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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是公主?难道不是棋子

“公主殿下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嗯?”

身上都是暧昧痕迹的初妆,呆坐在床上。

突然像是从远方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厌恶的语气,却又好听的紧……

她下意识抬头,入目是跪了一地的奴婢,在向上望,便是一个紫色的身影。

那人眉目如画,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

忽而初妆眯起眸子,嘴角似勾若扬:“你叫我什么?”

人畜无害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姬忽冷眼看着面前的少女,没有多少波澜的瞳孔微微一缩,片刻后平静的开口。

“公主殿下。”

“你是谁?”初妆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惊吓到了一种婢女。

莫名的,四周有些冷了起来。

“今日,是你胡闹的时候吗!”男人深邃的五官染上阴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初妆看着他的表情愣了愣,突然站起来,她站在床榻上俯视着面前之人:“我是公主,可你,你又是谁!”

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会这般,姬忽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地上跪着的婢女们,却抖得更厉害了。

满朝上下,谁人不知,千金万贵的公主殿下不过就是摄政王的一个傀儡罢了。

平日里公主看到摄政王,也是乖顺至极,今日怎么就不知死活的顶撞啊!

“先帝子息孱弱,只余公主一血脉;临终之时,赐臣统领百官之权,授命摄政王以辅佐公主,只待公主之时,重掌朝政。臣这回答,公主可还满意!”姬忽没有起伏的声调,听不出悲喜,浓墨般的眸子直接倒影着初妆的模样。

“我真的是公主吗?难道不是你的棋子,你的傀儡?这天下,你若是要的话,我拱手相让又如何?何必……如此折磨!”

姬忽眼中划过了然之色,看着初妆孩子气的举动,冷漠如初:“公主重病卧榻,神志不清,今日的及笄大典推迟三日后,通通给我退下!”

莫名的,初妆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女子十五及笄,这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情,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改了日子,这样的境地,她还算什么公主!

几乎就是连带效应,她才发现了房内的布置,红艳如火,处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息。

“你要做什么……”

随着她的话落下,朱红色的雕花木门恰好被婢女们关上。

初妆的可以清晰的看见姬忽那眉眼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掠夺之色……

几乎就是下一瞬,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说,你是谁派来的!”姬忽的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初妆的下巴,“她呢,她在哪里!”

“她……她是谁……”被捏住了下巴,初妆口齿有些不清道,稳着不稳的心神,她直直的看着他。

她有一个直觉,她一定不能退缩,不能露出怯懦的神态,不然……

“你以为,你化成了她的样子,就可以来骗本王了不成!”说着,姬忽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我、我从来就是这个模样。”初妆说的很有底气,可藏在袖袍中的手,却已经紧握成拳。

“你若是要假扮她,就该将她那懦弱的模样,也给学起来,免得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姬忽眼里的寒意层层叠叠。

“我的懦弱,改变了什么?既然不能改变,我为什么要继续!”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接下来要做得事情,公主最好知道该如何做!”晦暗不明的这句话,从姬忽的口中说出,莫名的,有了风月之色。

他捏住初妆的下巴,骤然收紧,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腰,圈紧其中,而后将她整个人直接往自己这边一带,唇齿间直接倾覆其上,满是侵略意味。

姬忽的齿啃噬着初妆的唇,寸寸侵略,攻城略池,强硬至极,几乎就将她的唇瓣咬出血来。

声色犬马的刹那,初妆那紧握成拳的手猛然袭向了姬忽……

同一时间,姬忽那紧紧掐着初妆腰间的手一松,直接扣住了她欲向自己‘行凶’的手,紧接着,眼底的暴戾之色如星星之火般燎原一起来。

撕啦——

衣帛撕裂的声音,就如同突然间的银瓶乍破,遂不及防。

残破不堪的单衣,半露的香肩,垂落脸颊两旁的碎发,再配上初妆那双剪水眸,活色生香。

被侵略过的唇隐约泛着一层水光,初妆有点惊慌的模样如同无助的羊羔,引人犯罪。

她想竭力控制住自己,可身子却忍不住颤抖。

“摄政王,你冷静一点!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可不是什么真男人!”初妆将指甲掐入手心,刺痛如闪电一般充斥周身。

“本王是不是真男人,公主你难道不知道,嗯?”

他直接将初妆扑倒再踏上,同时将她的手压制在了头顶,整个人微微俯倾,身体几乎和她贴在一起。

“她身上的痕迹,你们倒是做得认真!”姬忽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目光淡淡的扫过了肚兜边角上的青紫。

初妆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姬忽看着的位置,只一眼,就已然了解那是什么。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睁大着眼睛,初妆的语气中带着屈辱,带着不甘。

“眼睛是会骗人,这点计量就想蒙混过关,真是天真!”话中似乎带着嘲讽的之色,姬忽看着在自己挣扎着的小兽,心中有着一种征服的

“唔……”初妆闷声一响。

她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微凉的唇落在自己微热的锁骨之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犹如百蚁啃噬,难耐至极。

不过眨眼的工夫,刺目的青紫印在了雪肌之上。

“呃……”初妆那被紧束的双手越发用力的握成拳头,青色的血脉越发鲜明。

对于初妆的反应,姬忽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疑惑,他另外一只手直接滑向了初妆的而后背。

那一瞬,她的身子绷紧得如同要断裂的弓弦。

“不……不要……”

被初妆拒绝的声音打断了动作,姬忽冷声道:“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说”颤抖的声音,碎不成调。

闻声,姬忽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厉色,举动也更加的大胆了起来。

余下的一只手,直接贴着她的后背,翻动的指间直接解开了肚兜的带子。

下意识的,初妆僵硬了身子,羞意一直红到了她的耳尖上。

身下的人,红得好似煮熟了的虾子,衬着白绸金镶边的肚兜,当真让人怜惜得很!

他……想要她!

身体中,有着一些情绪在躁动着,姬忽莫名的气恼道:“他们在你的身上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他不是没有将那公主压在身下过,可是都没有今夜来得刺激,冲动!

初妆看着姬忽的神情,心口一紧,道:“你这是道德沦丧,你知道吗!”

所有的在这一句话下,瞬间消失。

趁着姬忽愣神的瞬间,初妆紧紧的抓住肚兜缩进了锦被里。

“哼,怎么,这就演不下去了!”冷眼看着做着无所谓反抗的初妆,姬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

“大家进了这房,关了这门,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是对我敢对我怎么样的话,那就是道德沦丧了!”

姬忽眼中的阴鸷不减反增,他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给戏弄了!

“你敢戏弄我……”

“那你还想上我,你怎么不说!”几乎就是脱口而出,初妆盯着姬忽,一脸的防备。

原本旖旎的场景蓦然一变,就成了这般光景,姬忽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一直被她带着走!

这个念头才在心头升起,姬忽的脸色忽然就冷到了极致。

莫名的,他有了一种想将她毁了的想法。

“我是公主,若是没有了我,摄政王,我看你怎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初妆在姬忽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当下快速开口。

“呵,”姬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个利用价值不成?”

“至少我是皇室血脉!”

“嗤……”嘴角倾泻而出的嘲讽,几乎回应了初妆那话的作用,姬忽冷冷的瞧着她,道:“她唯一的价值,就是被我玩弄!”

这一次,初妆听出来的,不是警告,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

“摄政王,晋国贵使来访!”忽而,门口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拔高了的调子,直接穿透了朱红的雕花门,入了床上的两人耳中。

“本王今日不见!”

刚才被初妆牵着鼻子走的恼意,他还没有发泄干净,哪里就那么容易的放过了她!

“见,本公主见!”几乎就是破口而出,初妆接着姬忽的话尾道。

“没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离开这塌上半步!”一把抓住了初妆的手腕。

“摄政王……”门口的声音略微有些急切了起来。

“鱼水之欢,你若是想,日日都能;可是家国大事,不是日日都有的……”初妆扭头瞧着一旁,低声道。

思量不过半瞬,姬忽甩开了她的手,低沉的生意开口道:“来人,替公主更衣!”

初妆冷静的瞧着进来给自己更易得婢女,从容的神色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波动,就连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青紫之色,也是平静得很。

可她却从婢女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可怜之色。这个身份的处境,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

一切都弄好后,她跟在姬忽的身后出了门,兜兜转转间,就看到一群人。

才踏入门内,殿内的三五个人的都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初妆瞧见了那些大臣的神色,估摸是瞧不起自己这个窝囊公主的。

“晋国锦王拜见摄政王!”

说话之人是个少年郎,清澈的双目显得干净又漂亮,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侧目余光一扫,就看到了那四个大臣的眼神,那是……看着废物的眼神。

姬忽冷淡的应了一声,又瞥了她一眼:“公主殿下,还是安分一些好!”

带着警告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落下。

初妆面色一冷,难道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她觉得自己前世加上重生的这几个时辰,都没这样丢人过!

正殿之内,左右两排的太师椅倒是不少,可是主位之上,却成了单。

“过来。”姬忽那清冷的声音,无悲无喜,带着他那独特的声调道,喊出了这两字,如上好的白玉,环佩丁零,好听的紧,莫名的挑动了初妆的心。

初妆在那一瞬间,倒是有些听懵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去,就见说话的那人,如雪山青松的立在主位椅的左侧,当下呆呆道:“哦……”

“锦王这一次秘密出使我楚国,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姬忽站在了初妆的左侧,隐隐有王者之势,居高临下的瞧着座下的晋国锦王,开门见山道。

“我晋国国君想与摄政王结盟,除了两国之间的澜沧小国。”锦王看着姬忽,眼中没有了那少年郎的稚嫩,反而多了几分老辣之色。

“晋国这是要除了澜沧小国,可这于我楚国,又有何益处?”未待姬忽开口,站在首位的文臣替姬忽开了口道。

“正月初三,澜沧扰楚国西侧边境,夺粮数十余担;当月十八,澜沧又扰楚国东侧边境,夺粮达百余担。二月二十九,澜沧扰楚国边境永安郡,夺一年赋税。”

“想来,晋国甚是了解我楚国!”清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如同落地的碎玉,听着便让人心惊,姬忽瞧着那晋国锦王,冷静的模样多了几分冷血的味道。

“摄政王,本王对楚国,本无恶意!”

“晋国的权相居功自傲,朝内局势一分为二,晋王一派之流势微,尚且无能对抗,想来,晋王若是要收回权力,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看来,摄政王对我国还甚是关心。”

初妆的左手支着下巴,右手食指敲着桌面,颇有些无聊的样子。

一个时辰之后。

被彻底当成透明人的初妆有点不耐烦了。

“我说,那么纠缠到了现在,真的很无聊,我,嗯,本公主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初妆瞧着依旧神色定定的姬忽,很是认真道。

此话一出,站在首位的文臣,面色一黑,声音中压抑着恼意,道:“家国大事,岂是儿戏,自然不如公主平日玩乐来得精彩绝伦!”

被吼的莫名其妙,初妆更加不痛快了:“呵,口口声声的唤我公主,那你现在的姿态,是一个臣下的姿态嘛!”

那文臣突然愣住,气氛冷凝下来。

“公主近来身体抱怨,故而有些胡言乱语了!锦王见谅。”姬忽开口,打破了诡异的平静,眼角余光冷冷的扫了眼初妆,隐带警告之色。

座下,晋国锦王瞧着主位上的初妆,眼底划过了一抹算计之色突然和煦道:“家国大事,本就是无趣,不如今日我们两国就定下结盟,然后公主也好早些去休息,可好。”

“这件事情,容后再谈。”姬忽微微提高了声音,面色却古井无波。

“谈什么谈!这架,我们不约!”初妆突然道。

“公主放肆了!来人,送公主回去!”

对于姬忽的反应,初妆看在了眼中,不知为何,心中多了莫名其妙的委屈,心口无端堵了一口气,如何都不舒坦。

“如此正好!”初妆站起来,离开紫檀木桌前时看了眼姬忽,不吐不快道:“摄政王一直不愿同意于晋国结盟……难道不是怕唇亡齿寒!”

她的声音不大,可此时殿内十分安静,故而大家听了个一丝不漏。

瞬间,鸦雀无声。

初妆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有点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公主,言重了!晋国于楚国邻近,自该是邦交才是!”久久的平静之下,晋国锦王面带笑意,说得从容。

“明明远交近攻才是!”

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坏了事,初妆听着晋国锦王的话,低声的呢喃道。

因着她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故而只有姬忽听清楚了她的话,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如墨色般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波澜之色。

初妆不知道为何,胸口闷得难受,只隐约觉得怕是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残留意识作祟,心中一时不忍,便想着圆了那人的心思也好。

“战乱本就不好,若是真的想解除了这劫难,劝降难道不是更好,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还可留下一方仁义之名!为谋士,上谋心,中谋事,下谋杀。”

“你们总以为本公主不学无术,可曾想过,到底本公主为什么会这般?国不像国,臣不像臣,君不似君,这个楚国,到底是本公主的天下,还是谁的天下!”

意识忽然的恍惚,初妆无法自己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整个人就好似被控制了一般,直到话说完,心下才一松。

刚刚她好像一个被人牵制的提线木偶。

心中的恐慌被放到最大,初妆死死的咬着唇瓣,眸子中,神色浓浅变化。

气氛突然就变了。

初妆的这一番话,好似蒙尘的珍珠见了光,大放异彩!

可是这异彩却是踩着摄政王的面子……

刚刚可不就是说的摄政王独揽朝政,专权国事!

“原来公主竟是这般妙人……在下晋国锦王,傅言,字君诺,有幸了。”锦王站了起来,双手作揖。

初妆不明所以,这人为什么突然向她示好?莫不是看上她了?

“公主这番话说得好生精彩,想来锦王也该是明白我国公主的意思了。”姬忽说得突然,生生的打断了初妆的神游。

言下之意,是要送客了。

看着一众人缓缓离开殿内,初妆也想走,姬忽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尚且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公主一番,公主且留下。”

初妆的手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可是后背却在姬忽的直视下一片生寒。

“把你刚才的说,再说一遍!”姬忽看着初妆那不自觉挺直的背,瞳孔中的墨色一点一点加深。

“我……我刚才说了很多,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初妆听着姬忽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时之间拦不住自己的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你提个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声音越来越小,她眉头狠狠一拧,只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当下救场道:“那个,我的话糙可理不糙。”

“哼……”

身后响起的一个冷哼,惊得初妆从上到下一个透心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手臂往后一扯,整个人猛然往后倒去。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