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娜“啊呜”一口咬住肉包子，脸颊鼓得像偷吃松子的小松鼠，含混不清地嘟囔：“都怪你！非要闹到现在……”
话没说完，肉馅的汁水顺着嘴角滑下来，何雨柱眼疾手快用大拇指抹去，顺势在她唇上轻轻一按。
“嘶——”刘娜娜被烫得首吸气，何雨柱赶紧端起小米粥吹了吹，“小心烫，我家宝贝可不能饿出个好歹。”
说着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刘娜娜别过脸不看他，可肚子“咕噜”一声叫，彻底出卖了自己。
她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才张嘴喝了粥。
金黄酥脆的糖油饼咬下去“咔滋”作响，肉包子的汤汁混着小米粥，吃得刘娜娜满足地眯起眼睛。
何雨柱就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她吃得满嘴油花，时不时伸手帮她擦去嘴角的碎屑。
等刘娜娜打着饱嗝推开食盒，何雨柱才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收拾残局。
他把歪倒的玻璃杯扶正，用毛巾擦净桌上的橘子汽水痕迹，又将吃剩的点心仔细收进食盒。
刘娜娜倚在床头，瞧着男人利落地收拾屋子，心里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过来。”何雨柱擦着手走到床边，伸手将她拉起来。他先是替刘娜娜理顺那头乱糟糟的长发。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摆弄最珍贵的绸缎，然后拿起梳子一下下梳通，还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摸出根红色头绳，给她扎了个俏皮的马尾。
刘娜娜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时，何雨柱己经利落地扣好衬衫纽扣，又对着窗户映出的影子反复整理领口。
他转身从衣架上取下刘娜娜的工装外套，抖开后轻轻替她披上，还不忘帮她把褶皱抚平。
“走吧，再晚真要被他们念叨了。”何雨柱牵起她的手，指腹轻轻着她的手背。
两人走到门口时，刘娜娜突然踮起脚，伸手替他把的衣领压平，又拍了拍他肩头的灰尘。
推开房门的瞬间，阳光倾泻而下。
何雨柱侧过身让刘娜娜先走，自己跟在后面锁门。
走廊里飘来隔壁房间炒菜的香味，远处还能听见车间机器运转的轰鸣声。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何雨柱特意放慢脚步跟在刘娜娜身后，目光牢牢锁着她纤细的背影。
刘娜娜偶尔回头偷瞄他一眼，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何雨柱立刻笑着加快半步，仿佛只要离得近一些，就能把这份藏不住的甜蜜都拢进怀里。
何雨柱扣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跟着刘娜娜踏出招待所三楼的木楼梯。
客服部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正凑在屋檐下闲唠嗑，忽见何雨柱和刘娜娜并肩走出来。
刘娜娜粉面含春，耳垂红得滴血，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红晕。
众人瞬间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七手八脚拉着刘娜娜胳膊首摇晃。
有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媳妇挤到最前头，咬着耳朵打趣：“快说说，何所长到底厉不厉害？”
旁边烫着羊毛卷的小立刻跟着起哄，拿顶针轻轻戳她后背：“哟，怎么着，你也想试试？”
扎红头绳的小媳妇脸一红，反手拍开对方的手，跺着脚啐道：“滚！我有男人的，少拿我打趣！”
刘娜娜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慌乱中抬手轻轻捶了何雨柱一下，明明是要嗔怪的动作，指尖却软绵绵没半分力道。
她垂着眼睫不敢看周围起哄的人，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眼中止不住地溢出甜蜜，像盛在搪瓷缸里快要漫出来的红糖水。
何雨柱却笑着摸出铁皮烟盒，抽出两支烟抛给院角的老师傅：“同志们别打趣！我只是亲自指导刘娜娜工作。”
这话惹得众人哄笑，刘娜娜跺着脚要走，却被小姐妹们拉住了，纷纷拿她取笑。
转角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丁秋楠抱着牛皮账本从值班室走出来，辫梢的红头绳轻轻晃动。
她抿着嘴唇，目光扫过何雨柱搭在刘娜娜肩上的手，眉头微微皱起：“工作时间还这么不注意，像什么样子。”
语气虽带着责备，却少了几分火气。
何雨柱刚要开口讨好，丁秋楠突然脸色煞白，扶住青砖墙干呕起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秋楠！”他一脸喜色看着她，“你会不会有了？”
丁秋楠弯着腰咳嗽几声，抬起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
何雨柱盯着她泛白的嘴唇，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笑开了花，轻轻拍着她后背：“我说你最近咋总犯困！要是真给老何家添个大胖小子，我不得乐疯了！”
“去你的！”丁秋楠猛地推开他，粉脸涨得比墙上的标语还红，碎花布衫的领口都散开两颗纽扣，“上个月月事就没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