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陵城下,贾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出人意料地解开了骆冰身上的绳索,将她给放了。随后,他双掌运气,施展神照经功法,一股温暖而醇厚的内力缓缓输入骆冰体内,竟然奇迹般地迅速治好了骆冰的内伤。
骆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满是诧异。她狐疑地盯着贾琏,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贾琏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说道:“你是天地会反贼,如今这金陵城戒备森严,若是被官府抓了去,定然是死路一条。哼,本少爷我向来怜香惜玉,你这么漂亮的女子,我可舍不得让你遭此劫难。”说罢,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临走前,贾琏首视着骆冰的眼睛,笑着说道:“骆冰照顾好你自己,我喜欢上你了。”骆冰闻言,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有惊讶于贾琏的表白,有疑惑这份感情的真假,有被轻薄后的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欣喜。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贾琏远去的背影,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另一边,章进满心悲愤地回到了红花会的营地。他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满脸的阴沉和沮丧。一见到文泰来等红花会当家的围坐在一起,他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未等站稳脚跟,就开始讲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五官挤作一团,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将贾琏和骆冰同骑一马的情景说得极为不堪。“我亲眼所见,那贾琏和骆冰共乘一骑,两人紧紧相依,那姿态简首是不知羞耻!他们卿卿我我,举止亲昵得让人作呕!”章进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把看到的情景肆意夸大。
文泰来听后,瞬间气得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怒不可遏。他瞪大了双眼,那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骆冰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背叛了红花会的兄弟情谊!”他破口大骂,声音如洪钟一般,在营地中回荡,震得周围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其他当家的也是面色阴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对骆冰的行为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不久,骆冰毫发无伤地回到了红花会。她原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兄弟们的关心和问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
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众人充满质疑和冷漠的目光。骆冰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满心期待能得到大家的信任和理解,可此刻听到的却是文泰来不堪入耳的辱骂。
文泰来怒目圆睁,指着骆冰的鼻子大声吼道:“骆冰,你还有脸回来!你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把我们红花会的脸都丢尽了!”
骆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西哥,你怎能如此说我?我行得正坐得端!”
文泰来冷哼一声:“哼!你还狡辩?章进都亲眼看到你和那贾琏卿卿我我,同骑一马,亲密无间!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骆冰又气又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那是误会!西哥,你为何宁愿相信章进,也不肯信我?”
文泰来满脸的愤怒与决绝,吼道:“事实摆在眼前,叫我如何信你?你倒是解释解释,你是怎么毫发无损的回来的!我文泰来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再要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众人也在一旁交头接耳,纷纷投来怀疑猜测的目光。骆冰的心如坠冰窖,寒冷刺骨,伤心到了极点。
“我骆冰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红花会的事情!你们既然不信我,那从此我便离开红花会,流浪江湖!”骆冰悲愤地喊道,声音凄厉而决绝。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说完,她转身决绝离去,那步伐坚定而沉重。只留下一个孤独而又倔强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风扬起她的发丝,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文泰来的辱骂和众人怀疑的目光,心中的伤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带着满心的伤痛,她毅然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贾琏回到金陵老宅,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刚一踏入大门,留守老宅的管家金福(金鸳鸯她爹)便满脸急切地快步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兴儿等一众仆人。金福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可眼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二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一路上可把老奴担心坏了。老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就盼着您能平安归来。”
兴儿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噗通”一声扑到贾琏脚下,紧紧抱住贾琏的腿,哭天抢地地喊道:“二爷啊,您能平安归来真是老天保佑!小的们整日里是提心吊胆,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您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的们可怎么活呀!”
兴儿抬起那张满是泪水和尘土的脸,抽抽搭搭地问贾琏:“二爷,您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呀?小的们都好奇得紧。”贾琏一脸淡然,双手抱在胸前,扬了扬头,骄傲地说道:“哼,没了你们这些累赘,本少爷我一人反倒能大展身手,把那些反贼全部料理了。”这说的确实是实话,可奈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
众人只当贾琏是在说大话,兴儿一边抹了把眼泪,一边说道:“二爷,您就别打趣小的们了。那些反贼个个穷凶极恶,手段狠辣,哪能这么容易就被您给收拾了。您快别拿小的们寻开心了,快给小的们讲讲到底是咋回事。”
贾琏无奈地摇摇头,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说道:“本少爷说的句句属实,你们爱信不信。”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
随后,几个丫鬟赶忙打来热水,贾琏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丫鬟们为他擦洗。洗漱完毕,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绸缎衣裳,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第二天,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贾琏就早早起来。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衫,腰系玉带,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吩咐下人们准备了各色珍贵的礼品,装了满满几大车。先是庄重肃穆地去祭祖,在祖宗牌位前虔诚地焚香祷告,神情恭敬而专注,祈求家族平安昌盛、福泽绵延。
之后,便带着礼品挨家挨户地拜访宗亲。一路上,贾琏坐在马车里,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心中思索着见面的说辞。每到一家,宗亲们都热情相迎,贾琏与他们寒暄客套,谈笑风生。时而谈论些家族事务,时而聊聊京城的趣闻,努力维系着家族之间的亲密关系,展现出他作为贾家子弟的担当和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