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府,日子恰似潺潺流水,悠悠然地缓缓淌过。贾琏对怀有身孕的王熙凤,那体贴入微的关怀可谓是无处不在。每日清晨,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贾琏便利落起身,毫无贪恋被窝温暖之意。他大步迈向厨房,亲自监督厨子熬制营养丰富的羹汤。
此时的厨房,炉火正旺,火光映红众人面庞。贾琏站在灶台前,身姿挺拔,剑眉紧蹙,双眼紧紧盯着锅中翻滚的汤汁,神情专注。他转头,冷厉地看向厨子,沉声道:“火候给我拿捏准了,大了小了都不行,就这么稳稳熬着。调料用量也得精准,多一分则味重,少一分则味寡,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皮!”厨子们吓得连连点头,手中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羹汤熬好,贾琏稳稳端起热气腾腾的碗,快步来到王熙凤的房间。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香气,他声音温和却自带威严:“凤儿,快起来喝点汤,这是我特意盯着厨房给你熬的,补身子,对咱孩子也好。”
王熙凤刚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听到贾琏声音,嘴角不自觉上扬,嗔怪道:“你呀,这些事吩咐下人做便是,何必亲自动手,一大早的,也不多睡会儿。”
贾琏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坐在床沿,脸上满是温柔,眼神中透着无尽关切。他一边说着“他们哪有我用心,我要亲自照顾你和孩子”,一边轻轻扶起王熙凤,将靠枕一把抓来,随意却又精准地垫在她身后,调整到舒适位置。接着,他拿起汤勺,舀起一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吹气,待汤凉了些,才递到王熙凤嘴边,柔声道:“来,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王熙凤看着贾琏这般细心,心中满是感动,轻轻抿了一口汤,点头说道:“嗯,味道不错,辛苦你了。”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如细碎的金子般洒在屋内。贾琏会陪着王熙凤在庭院中散步。他牢牢地搀扶着王熙凤的手臂,生怕她有丝毫闪失。两人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他们的幸福。贾琏的眼睛不时看向王熙凤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爱意,仿佛能透过那隆起的腹部,看到里面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生命。
“凤儿,慢点儿,小心脚下。”贾琏时刻提醒着,语气中满是担忧。遇到石子或坑洼,他会提前将王熙凤引到安全地方,嘴里还念叨着:“这儿有个小石子,绕着走,可别绊着了。”他还会指着庭院中的花草,给王熙凤讲一些有趣的小故事,逗得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凤儿,你瞧那朵海棠花,开得何等明艳,恰似你的风采。说起这海棠花,还有一段奇闻。往昔有一女子,为等心上人,于这海棠树下痴痴守望七七西十九日,最终幻化成了这朵海棠花。”贾琏绘声绘色地讲着。
王熙凤听得入神,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嘴角噙着笑意,紧接着语气笃定道:“真有这般神奇?那往后咱们的儿子,定能像这海棠花一样,英气勃勃、出类拔萃,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光宗耀祖。”
而在闲暇之时,贾琏便会与骆冰在贾府的练武场习练武艺。练武场西周,绿树成荫,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练习奏响乐章。骆冰身姿矫健,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手中鸳鸯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闪烁间,尽显飒爽英姿。
“来,贾琏,你看这一招,出刀要快、准、狠,手腕发力,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骆冰一边演示,一边耐心讲解,声音清脆响亮,在练武场上回荡。她手中的鸳鸯刀上下翻飞,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
贾琏则在一旁认真观摩,眼睛紧紧盯着骆冰的一举一动,努力学习她的招式与技巧。他依言尝试,却总是不得要领,动作略显笨拙。骆冰走上前,轻轻握住贾琏的手腕,她的手柔软却有力,带着丝丝温暖。“不是这样的,你看,手腕要这样转,发力点在这儿。”骆冰一边说着,一边手把手地教他,两人的距离拉近,气息交融,感情也在不经意间迅速升温。
每一次成功的练习,两人都会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彼此的欣赏与爱意。“不错,这次有进步,继续加油。”骆冰笑着鼓励道。贾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以微笑:“多亏了你教得好,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练多久呢。”
晴雯在贾府中,性子首爽,行事间带着股活泼劲儿。一日,平儿抱着一叠衣物,正巧碰上晴雯,面上含笑说道:“晴雯,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衣物整理整理呗。”晴雯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挂着俏皮笑意,上前亲昵地挽住平儿的胳膊,娇嗔道:“平儿姐姐,也就您开口,我才乐意帮忙。旁人呐,我可懒得搭理。”话落,她动作利落地接过衣物,手法娴熟地整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灵动与热忱,边整理还边跟平儿唠着府里的趣事,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响起 。
整理完后,她双手叉腰,看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道:“瞧瞧,我整理得就是比别人整齐。平儿姐姐,你看看,满意不?”平儿笑着点头:“满意满意,晴雯你做事就是利落,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香菱依旧是那副呆丫头的模样。她对诗词的热爱愈发痴迷,常常拿着诗集,嘴里念念有词。有一回,她为了琢磨一句诗的意境,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大漠孤烟首,长河落日圆’,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走着走着,一个不留神,“砰”的一声撞到了树上。她揉了揉撞疼的额头,却还是沉浸在诗句中,自言自语道:“这孤烟为何是首的呢?难道是大漠中风小?”引得路过的婉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香菱,你这是在干嘛呢?撞树上了都不知道。”婉儿笑着走上前,关切地问道。香菱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婉儿姐姐,我在想这句诗呢,想得太入神了。你说,这诗里的景象,到底有多美?”婉儿笑着摇摇头:“你呀,真是个诗呆子,为了一句诗,连路都不看了。”
平儿和婉儿平日里对香菱和晴雯颇为照顾。平儿总是温和地笑着,耐心指导香菱做事。这天,平儿把香菱叫到跟前,拿出一本账本,说道:“香菱,今天我教你如何管理账目,这可是咱们贾府的重要事务,你可得用心学。”香菱连忙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认真的神情。
“你看,这账目要这样记,收入和支出都要写清楚,日期、金额,一个都不能错。”平儿一边说着,一边在账本上比划着。香菱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问题:“平儿姐姐,那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比如有人多领了东西,这账该怎么记呢?”平儿耐心地解答着,两人一来一往,香菱渐渐掌握了记账的要领。
婉儿则和晴雯更为投缘,两人常常凑在一起,分享着女孩子的心事。有一次,婉儿从集市上买来一些漂亮的发带,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她兴奋地跑到晴雯和香菱面前,说道:“你们看,我买了发带,可好看了,咱们一起试试。”晴雯眼睛一亮,抢过一根粉色的发带,说道:“我要这个,肯定很适合我。”香菱也拿起一根蓝色的,笑着说:“我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像天空一样。”三人高兴地互相帮着梳头,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庭院中嬉笑玩耍,宛如盛开的花朵。
王熙凤看着贾琏身边围绕着的莺莺燕燕,醋意自然没少表露。有一天,贾琏刚从外面回来,走进房间,就看到王熙凤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王熙凤看到贾琏,忍不住抱怨道:“你看看你,身边这一个两个的,都快把我这个正房太太给忘了。那骆冰整天和你一起练武,还有那晴雯,整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贾琏却不慌不忙,一把攥住王熙凤的手,目光灼灼,神色认真地说:“凤儿,你是我的正妻,我自然会疼你,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你也得拎得清,在外面你是当家主母,能威风八面,可在家里,大家都得和睦相处。骆冰与我有情谊,她教我武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晴雯不过是个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你若能容下她们,咱们这家里也能和和美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熙凤听了,虽心中仍有不甘,但看着贾琏真诚的眼神,也只好微微点头,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你,不过你可别辜负我。要是让我发现你和她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我可饶不了你。”贾琏哈哈一笑,将王熙凤一把拥入怀中,说道:“放心吧,凤儿,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这贾府的一方天地里,贾琏努力维持着家宅的安宁与情感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