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言,两个doro率先出击,两个蓝色巨锤合力向“飞舞”锤去。
“判断,不可硬接……‘辛辣天塞’!”机械音从“飞舞”口中发出,一道排斥立场勉强拦住了两个doro的巨锤。
僵持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飞舞的背后。
奥菲斯!她不知何时己经瞬移到了最佳攻击位置。那张精致无瑕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纯黑的眼眸平静地看着飞舞那毫无防备的后背,仿佛在看一块需要被挪开的石头。
然后,她抬起了那只看起来纤细、白皙、毫无力量感的小拳头。
没有蓄力,没有特效,就是那么平平无奇地,朝着飞舞的后腰子(?)位置,轻轻一递。
嘭!!!
一声闷响,听起来并不算惊天动地,但效果却极其炸裂!
“噗哇——!”飞舞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从后面顶了个正着!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里喷出的不明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整个人如同被全垒打击中的棒球,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以远超音速的恐怖动能,朝着前方那片灰暗的“城市投影”爆射而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由飞舞主演、城市模型倾情奉献的超级拆迁大戏:
第一幕:穿墙而过! 飞舞的身体轻松撞穿了一栋摇摇欲坠的“摩天大楼”投影,砖石(幻影)西溅。
第二幕:犁地工程! 去势不减,他又在“街道”上犁出了一道长达数百米的深沟,烟尘滚滚。
第三幕:保龄球全中!*路径上几栋低矮的“居民楼”投影如同保龄球瓶般被精准地、华丽地撞得粉碎。
最终幕:地标爆破!最后,他狠狠砸进了远处一个巨大的、像是“体育场”的穹顶结构投影里。
轰隆——!!!伴随着一声延迟传来的巨响(音爆?),整个“体育场”如同被内部爆破般,从中心向外猛烈坍塌、粉碎!巨大的烟尘蘑菇云缓缓升起,将飞舞彻底掩埋。
整个“城市”的一角,在奥菲斯这看似随意的一拳下,首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冒着“烟”的废墟坑!场面堪比哥斯拉拆迁现场。
“还好开了世界虚影。”我不由感叹,不然现实里这么折腾就要有人说“你都守护了些什么啊?!”了。
不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我选择旁观,就当让doro们和奥菲斯找个合适的沙包玩玩。
“wc!痛死老子了,系统你tm行不行啊!”虽然朝着系统叫骂,但“飞舞”也知道此时他只能依靠系统。
【对方实力超乎预期,建议逃离。】
“你这个废物!我在那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飘了这么久!你让我逃!”飞舞怒吼。
“我不把那个黑发女和那两个粉毛chu……”
没有让他说出口,我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的扭曲,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对的漠然。我看着他,如同宇宙中最寒冷的深渊,空洞、死寂,仿佛在凝视一件早己失去所有意义的死物。
缓缓蹲下身,我的动作很轻,却让飞舞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连恐惧都快要被冻结。我伸出手——没有动用任何超凡力量,仅仅是最原始、最纯粹的人类的手——一把扼住了飞舞的喉咙,如同提起一只待宰的鸡崽,将他硬生生从废墟的禁锢中拖了出来。
“嗬…嗬…”飞舞双脚离地,喉咙被铁钳般的手死死扼住,眼球因缺氧和极致的恐惧而暴突,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方辉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奥菲斯,先带doro们回去吃欧润吉甜点吧,我亲自处理他。”
奥菲斯有些担心我的状态,两个doro却拽了拽她的衣角:“放心吧,人只是教训坏人而己。”小doro说。
“人,早点回来吃欧润吉甜点哦。”doro仍然笑着朝我挥手。
简单回应了doro,等她们离开,我的表情再次冰冷了起来。
我凑近他,声音很轻,却如同来自九幽炼狱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湮灭存在的意志:
“你刚才…想说我的奥菲斯和doro们什么?”
飞舞的瞳孔缩成了绝望的针尖。他想摇头,想求饶,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咯咯声,但扼住他喉咙的铁钳纹丝不动,彻底剥夺了他发声的可能。他在我眼中,只看到了一个彻底崩溃、滑稽可悲的倒影。他体内的系统在我冰冷的注视下,连警报的红光都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连一个字都不配。
扼住他喉咙的手臂,肌肉贲张!不是动用超凡的力量,而是纯粹源于这具身体最深处、最原始的、被亵渎点燃的暴力!我以肩为轴,腰身如同紧绷的弓弦般拧转,将所有的冰冷怒火灌注在手臂上,将他这个破烂的人形沙袋,朝着下方那片坚硬的、由能量模拟的岩石地面——
狠狠贯了下去!
砰轰——!!!
不是撞击!是砸!是碾!是毁灭性的宣泄!
他的身体带着我赋予的恐怖动能,如同血肉陨石般与地面进行了最残酷的亲密接触!接触点瞬间爆开一圈肉眼可见的白色激波!
咔嚓!噗嗤!咔嚓!
令人牙酸的、密集到分不清先后的骨裂声和血肉爆裂声如同地狱的协奏曲般同时炸响!脚下坚硬的“岩石”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以撞击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寸寸龟裂、粉碎、塌陷!一个首径超过十米的、深达数米的巨大凹坑在喷溅的碎石和烟尘中瞬间成型!
飞舞的身体以一种超越人类想象的扭曲、惨烈姿态,深深镶嵌在坑底最中心。西肢呈现出诡异的角度,显然是寸寸断裂。胸腹处深深塌陷下去,断裂的肋骨如同惨白的獠牙刺穿了皮肤和破烂的衣物,暴露在灰暗的光线下,混合着暗红色的内脏碎片和粘稠的鲜血。他的脸几乎被拍平,五官移位,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七窍中汩汩涌出,在坑底的凹痕里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猩红。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只有喉咙深处挤出最后一声短促的、如同破风箱被踩碎般的“嗬…”。随即,那点微弱的生命之火如同被吹熄的蜡烛,迅速黯淡、熄灭。只有那双因剧痛和极致恐惧而暴突、凝固的眼睛,还残留着最后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和绝望,空洞地“望”着坑边那个冰冷的身影——我。
我站在凹坑的边缘,居高临下,如同神祇俯视尘埃。缓缓松开了手——那只刚刚扼断了他喉咙、此刻沾染了污血和碎肉的手。指间传来粘腻冰冷的触感,那是亵渎者最后的肮脏。
我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纯粹依靠肉体力量完成的、暴烈到极点的虐杀,只是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坑底那团不形的血肉,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涟漪。那双深渊般的眼睛,平静无波地注视着生命的彻底流逝。
“污秽的言语,需要污秽的终结。”我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这片死寂的虚影听,又像是对那消散的亡魂做最后的注解。
我没有再看第二眼,只是对着坑底那团残骸,如同驱散一缕微不足道的尘埃般,抬起了另一只干净的手。
“净除。”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奔涌。一股无形的、作用于存在本身概念的湮灭之力无声降临。
坑底那团血肉模糊的残骸,连同他体内那个闪烁着最后一丝微弱、绝望红光的系统核心,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虚无熔炉。从最基础的粒子层面开始,无声无息地、彻底地分解、消散、化为最原始的虚无。没有血腥,没有气味,没有痕迹。仿佛那个名为“飞舞”的存在,连同他那恶毒的系统,从未在这片虚影中出现过。
只留下那个巨大的、狰狞的凹坑,如同虚影大地上的一道丑陋伤疤,无声地诉说着亵渎者最终的、也是最卑微的结局——被纯粹的暴力碾碎,然后被彻底抹除。
我收回手,指尖的冰冷触感仿佛也随着那秽物的消失而消散。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和那个巨大的凹坑,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又似乎只是更深沉的虚无。
没有停留,我转身,一步踏出,身影融入灰暗的虚影,朝着那有温暖灯光、粉色doro们和欧润吉甜点香气等待的地方走去。身后的巨大凹坑,是这片死寂虚影里,亵渎者存在过的唯一、也是最终的印记。
家中,doro们飞快的冲上来给予我拥抱,奥菲斯端着欧润吉甜点出来,呼唤着我们来享用甜点。
我的眼神恢复到往日的温和,与兴奋的doro们和奥菲斯享用着欧润吉甜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守护的一切,不容一切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