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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对她做一切荒唐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苏念笙黛眉紧蹙,双眸生火,满脸都是愠色,“该我问你吧?为什么会有打火机?你是不是……学抽烟了?”

之前,婳婳阿姨说他性子变得叛逆,还染上了不少恶习,她不信,可现在却亲眼看到了。

沈隽西指节微僵,任由她从手里夺走打火机,目光心虚地游离在远处。

“为什么啊?”

苏念笙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小时候,不是最讨厌大人吸烟的吗?并且约定过,以后谁也不许抽!你忘了,有一次我们在外面打球,有个人一首在旁边抽烟,烟雾呛着了我,你还和他打了一架!”

她说着,看到他低垂的眼睫,没什么表情的神采,语气不觉软了下来。

“是不是……你一边要上学,一边要谈生意,压力太大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和你第一次吵架的时候。”

他话落,苏念笙震住了。

那不就是……她喜欢上时逾白,疏远他的时候。

沈隽西回忆起那些无休止痛苦的日夜。

有时候,想她想得太狠了,除了抽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我违背了约定,随你怎么惩罚。”

沈隽西坦然认错,张开双手,仰望着她,准备迎接一切怒火,可不料……预期中少女的拳打脚踢并没有袭来,而是剥开一颗棒棒糖,放进了他的嘴里。

清新鲜爽的橘子味瞬间在舌尖上爆开,丝丝甜意顺着咽喉,一首弥漫到心底。

沈隽西漆黑瞳仁微扩,倒映出月色下,她比棒棒糖还要甜的笑容,“以后你烟瘾犯了,我就给你吃一颗棒棒糖,一首吃到你戒掉它为止!”

沈隽西整个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突兀喉结在黑暗中微滚。

其实,他早就戒掉了。

在她说不追时逾白以后,就再没抽过一根。

任何成瘾的东西,都不过是她的替代品,不及她带给他的万分之一快乐。

可她却是最致命的。

譬如现在,他想拥抱她,想扣住她的脑袋狠狠亲吻,甚至想……对她做一切荒唐的事情。

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失控,他还是找个借口,抱住了她,“站这么高干什么?危不危险?”

“诶?”苏念笙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哪里危险了?这里连半米高都没有,等等,沈小西你是不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呢?我让你戒烟,听没听到?”

沈隽西看着她眉眼间强势命令的神采,脑海中,不由浮现了父母日常相处的画面,嗓间溢出一丝甜蜜的闷笑声。

“好,听到了。”

老婆大人。

“但你也要信守承诺。”

苏念笙疑惑,“我信守什么承诺啊?”

沈隽西幽幽地盯着她,“要一首在我身边,监督我,给我棒棒糖,否则……哪天不给了,我就猛抽,聚众抽,几盒一起抽,抽死自己。”

他恶狠狠又幼稚的语气,听得苏念笙想笑,“沈隽西,你是小朋友吗?”

“没和你开玩笑。”

“好好好,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棒棒糖绝对管够,够吃到你老掉牙!行了吧?”她像哄小朋友似的,拉住了他的手,“沈小西同学,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不可以。”沈隽西扣紧她的手,不让她走,“在这里陪陪我,我想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今晚有舅舅的比赛,可刺激了,快走!”

“舅舅的比赛可以重播。”他垂眸,看着她,目光轻轻漾动,“你过几天,还能住在这里吗?”

苏念笙怔了一下,听出来了。

原来他的重点在于让她‘陪陪他’,而不是看星星。

怪不得,今天表现这么反常。

“哟,某人舍不得我了啊?”

沈隽西轻咳一声,坐在凉椅上,双手垫在脑后悠悠道,“是啊,你要走了,就没人给我欺负了。”

切。

嘴硬!

苏念笙抿着笑,默默坐在他旁边,“只是回家而己,又不是不见面了,以前,我也不经常来找你玩吗?”

“也是。”沈隽西唇角轻掀,“想跑也跑不掉,毕竟,咱们还有个孩子呢。”

“对了!”说到小三花,苏念笙立即提议道,“我把它也带走吧!”

“不行。”

沈隽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男生眉头轻蹙,半眯着眸子,像是看一只白眼狼似的,“苏小笙,你自己走就算了,还想把孩子也带走,真想抛下我孤寡一个人啊?”

当然不能让她带走。

他还要用孩子‘威胁’她呢。

“不是,小三花明显更喜欢我啊,跟我在一起,它会更快乐的!”

“是吗?你确定它只有几个月大,胆子又小,脱离了这里,到一个新的环境,不会应激出事?”

“好吧。”

苏念笙被他说服了。

“放心,你想见它,随时都可以回来,不来的话……我就告诉它,它妈妈不要它了。”

“沈小西,你也太坏了吧!”

苏念笙忍不住伸手锤他,拳头被男生捉住,牢牢包裹在掌心,冁然而笑,“快看,有流星!”

“哪里有?”

“骗子!”

两人一边看星星,一边打闹聊天,从过去聊到未来,从花花草草聊到小猫小狗,就连天上星星随意眨了一下眼睛,都能展开无数讨论,彼此之间,仿佛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或许是气氛太过于轻松愉悦了。

又或许是沈隽西今晚患得患失的情绪,被勾出来了,他忽然问了一句,彼此之间从未提起过的、都紧紧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苏小笙,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喜欢时逾白?”

苏念笙听到这句话,嘴角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之前,为什么那么喜欢时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