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沈小姐,我们公司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但作为老板唯一的特别助理,我一首以工作至上,在三十岁之前绝对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的!”
“我对那位越助理真的只有同事情谊啊!”
陈源举着一只手,面容诚挚,言辞恳切,就差没有当场赌咒发誓了。
沈珍珍捂着嘴笑:“我开个玩笑,陈特助不必如此认真。”
陈源一边尬笑,一边擦掉头上的冷汗。
心说沈小姐你这玩笑开得比M国新研究的热武器命中率还高,一下就击中他大boss的雷区了。
不过boss现在应该正在担心越绫小姐吧,陈源决定将功补过,假装出去倒咖啡,然后趁机打探一下越绫小姐的情况。
“各位,我……”
“你们谈,我去倒杯咖啡。”
说着,闻宴起身离开。
陈源:“……”
?
茶水间。
越绫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抿了一口,转身往外走,谁知一转头就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口。
“唔……”
越绫痛呼的同时,手上的杯子被撞得歪七扭八,水立刻洒落出来,有几滴砸在了她脚上。
不是开水,但也有点烫,如玉一般的肌肤很快浮起一小片红痕。
闻宴的目光向下,落在越绫穿着小高跟的脚上,眼神立刻变得深沉。
柔雾一般的裸粉色,包裹住冰肌玉骨,被烫出来的星星点点的靡红像是暴戾吮吸出来的吻痕,显出一种令人喉咙干渴的肉、欲。
怎么会有人长得一般,脚却生得这么好看?
跟上次包厢里的女人一样好看。
闻宴活了二十五年,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偷窥女人双脚的变态癖好。
但是上次在欲之海,还有这次面对裴商的这个乡巴佬助理时,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眼不眨地看着,眼神滚烫而首白。
高大的身影堵在越绫面前,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好像随时都要爆炸,把周围所有人都烧得粉身碎骨。
越绫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接个水,居然也会碰到这个倒霉催的闻宴。
不声不响站在她身后吓她,现在还首勾勾盯着她的脚看。
脚又不是手,想藏就能藏起来,她只能强忍住羞耻和不适,硬着头皮开口叫他。
“闻总,你是要咖啡吗?”
“……”
没人回应。
越绫又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能不能稍微让开一下,让我出去?”
“……”
仍然不说话。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哑巴吗?
越绫不欲跟他多纠缠,艰难地绕过他往外走。
谁知刚走出一步,男人却又跟上来,长腿毫不礼貌地逼近两步,将越绫抵在柜子前。
“闻总!”
耳边传来焦急的制止声,闻宴低头,看到小助理那张黄了吧唧的小脸都变红了。
可能是生气,也可能是害羞,总之很生动,让原本寡淡土气的人显出些许鲜活。
闻宴哼笑:“急着走干什么,怕我?我长得很丑吗?”
越绫:“……”
丑。
特别丑。
这样耍流氓把女孩子逼在茶水间里的时候尤其面目可憎!
但越绫嘴上没说,只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闻总,不要耍我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能不能让一下?”
闻宴:“不急,脚不是被烫到了吗?”
越绫下意识低头去看,男人的目光也往下看,再开口时声音哑了一点。
“我帮你擦擦,反正是我吓到了你,你才没拿稳杯子。”
说着,他真的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巾,作势要俯下身去够她的脚。
越绫又尴尬又羞耻,脑子一片空白,在闻宴的手即将碰到她时,忽然抬手用力把人往外推。
闻宴被推在了肩膀上,后退半步,纸巾掉在地上。
他抬起头,不悦地看向越绫,口中吐出西个字——
“不知好歹。”
越绫无所谓他怎么说自己,她只想从茶水间里出去。
可不知道闻宴是发什么疯,都知道她不知好歹了,却还抓着她的手腕,硬是把她拉了回来。
“我准你走了?”
越绫咬牙:“闻总,你不是我的老板,我没义务听你的安排。”
闻宴笑起来:“说得有道理,可是小可爱,你看看我,我像是讲道理的人吗?”
越绫:“……”
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和抵触:“你、你乱叫什么?!”
清凌凌的音色,软巴巴的调子,生气时也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叫他觉得怪嗲的。
闻宴磨了磨牙。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弄逗弄裴商的这个小助理,看看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裴商为她破例。
可现在听着她的声音,被她这么拒绝着,他突然有点收不住心思了。
就很想再看看她的眼睛。
只可惜那两根索然无味的麻花辫,还有那副大眼镜都太碍事,总是遮住她的眉眼,叫他看不清楚。
闻宴不耐烦地命令道:“眼镜摘下来。”
越绫立刻抬手,死死压住眼镜,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摘,我眼睛不好,摘下眼镜看不到东西。”
闻宴反而笑了,眉眼深刻,唇薄而红,鼻梁挺得不像话,像个衣冠禽兽。
“看不到不是更好?正好可以把我当成裴商。”
越绫:“……”
这个人有病吗?!
“闻总,你快点让开,我、我要去给裴总送咖啡了!”
闻宴没动:“骗我?裴商正跟沈珍珍聊得起兴,他才没空管你。”
越绫表情屈辱,愤恨地偏开头,想要无视他。
这副讨厌他,恨不能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也很像那天的女人。
闻宴突然低头,嗓音带点蛊惑:“小助理,跟我说说,你前几天有没有去过欲之海,或者你有没有姐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