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阎：“……我不会画画，帮不上忙。”
洛晞摆手：“能画能画，蒙上去的。”
看楚阎一脸茫然的样子，洛晞提议道：“要不去我家，我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楚阎坐的洛晞家里时，心里有些不得劲，不是，他怎么就跟着过来了？
他明明是个正经人，怎么能帮着做这种‘违法’的事？
正想着，洛晞己经拿着一叠纸过来。
好一会他才明白洛晞其实也就画了一套，其他的都是‘蒙’在原画稿上印着画就行。
最绝的是，这一套看着是五本，其实人物动作基本都一样。
不过是发型改一改，服装改一改，看着好像都有区别，实际上也是有区别，只不过本质不变。
“怎么样，印着画，是不是很简单？”洛晞把底稿和白纸摆到楚阎面前。
白纸不厚，很清晰就看到下面的原稿。
看着画上女人的波涛汹涌，楚阎耳尖微红，他尽量让自己面色自然：“工钱怎么算？”
洛晞自然也没准备白嫖，把想好的价格说了出来：“画一本从裁纸，到线装全部弄好，给你五毛，怎么样？”
楚阎自然觉得不怎么样：“裁纸，线装，画画，一本也要画不少时间，五毛太少了。”
洛晞摇头：“不少了，你没画感觉好像很难，其实很快的。”
虽说是一本，但一本也没多少页，洛晞做习惯了，动作快，一天做一套五本毫无压力，稍微加点班能做更多。
所以这个价格真的算可以了，毕竟这个时期的工人工资一个月也就二三十。
特别是偏僻的农村，一个月能有十几块钱就大把人抢着做了。
可惜她这个算是灰色产业，这个时期也不可以单独做买卖，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楚阎可不是容易被忽悠的：“对于我来说挺难的，你再给高点。”
洛晞暗暗咬牙，脸上却笑的很亲切：“行，给你长一毛，六毛，不能再多了。”
“你别看我卖的贵，但我要成本呀，纸笔线这些都要钱，算下来我赚的不多。”
楚阎冷呵，当他不知道纸笔是什么价似的，不过这次他没反对。
洛晞见他没再反对，很是高兴，开始教学，怎么裁纸，怎么线装，画的时候笔触的轻重等。
楚阎没什么绘画天赋，但他很聪明，画废了两张后就掌握了技巧，画的有模有样。
洛晞满意，开始自己的‘男模’画作，既然市场有要求，那她肯定是要满足的，总不能只照顾男顾客，而忽略女顾客。
看着自己笔下的男人越来越具象，衣服越来越少，首到人鱼线，洛晞暗暗咽口水，
果然人是视觉动物，女人也不例外，这腹肌，这人鱼线，再下面是若隐若现的凸起。
虽是画作，但她的画技确实不错。
画里男人充满了力量感，还有这个时代所没有那种破碎感，让人痛爱又忍不住肆虐的那种感觉。
她觉得，大部分女人应该喜欢这一款。
洛晞自我品鉴一番，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她果然是个天才。
楚阎无意间看到她的画作，整个人都麻了：“你，你怎么画这个了？”
洛晞抬头看他：“对呀，有女顾客有需求，作为卖方总要满足顾客的意愿。”
她把画作推过去：“你看看，感觉怎么样？”
楚阎：“……”
他还真就认真看了起来，想说那腰太细了，男人的腰这么细能干啥？
还有这胸肌也太大了些，看着有些突兀。
不过想到她笔下女人的波涛汹涌，他也就大概理解，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夸张画法？
只是当他看向画里男人若隐若现的凸起时，暗道，这里却有些保守了，也就是一般尺寸。
他自然是不可能和女孩子讨论这个，只问：“你，很缺钱吗？”
洛晞诚实点头：“对，很缺。”
楚阎抿唇，暗暗叹气：“缺多少，我借你点？”
洛晞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那么大方？”
她忽地警惕起来：“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我告诉你，我宁做玉碎不为瓦全！”
楚阎：“……”
他默默低下头继续画画。
片刻后听到洛晞的是声音传来：“谢了，不过目前不需要。”
楚阎手里动作一顿，没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却是微微。
天黑时，他才完成一本。
他准备把资料和材料都带回家，有空就画。
洛晞还是提醒了一句：“油灯太暗，晚上就别画了，别伤了眼睛。”
楚阎点头：“好。”
第二天洛晞上工时看到袁建司也来上工了，只是他的眼睛还未完全好，看着很奇怪。
宋馨桂忽地挡在洛晞前面，声音温柔：“晞晞，你看着袁大哥做什么？”
洛晞收回视线：“不好意思，我以为看到弹涂鱼了。”
石雁兰好奇：“什么叫弹涂鱼？”
洛晞耐心解释：“就是一种名叫弹涂鱼的弹涂鱼。”
石雁兰满脸问号，她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
袁建司面色阴沉，没说什么，只低头做事。
宋馨桂暗暗咬牙，声音带着鼻音，娇娇弱弱：“晞晞，你怎么能这样，拿袁大哥的手表换钱买自行车？”
洛晞微挑眉：“第一，请叫我洛同志或者洛知青，毕竟我们不熟。”
“第二，我用什么钱买的自行车就不是你能管的了，我不偷不抢也不借，光明正大买的。”
“第三，那手表本就是我的，说起来，被袁知青借去戴了那么久，我都没给他算折旧费。”
袁建司心中狠狠一跳，果然就见洛晞看向他：“袁知青，本来这事我不想再揪着不放，毕竟当初我年少无知，不懂人间险恶。”
“不过，现在你的小青梅总是觉得你借的就是你的，那这事咱就得说道说道了。”
“为了不让她觉得借就是给，我觉得很有必要把手表的折旧费算一下，我也不要多，那手表的价格你也大概知道，折旧费就给个五十吧。”
宋馨桂傻眼了，她不过说了一句话，怎么又要给五十？
袁建司也急了，他没了手表，没了一百多，又莫名其妙被一个矮胖挫揍，己经花了不少钱，再拿五十他哪还拿的出？
想起罪魁祸首，他狠狠瞪向宋馨桂：“你是不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