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就这么看着郭远舟走到她眼前。
“谢谢婶婶。”
这个郭远舟是真诚道谢的。
钟晚晚今天真的帮了他大忙。
钟晚晚不在意那个,她直接说道,“你昨天没写数学作业。”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郭远舟也不能否认,只点点头。
“为什么?”
郭远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他觉得在钟晚晚面前承认自已不会做很丢人。
钟晚晚可见过太多高中生了,对于郭远舟,以她这两天的观察,他应该是想学习的那种。
看郭远舟又不说话,钟晚晚直接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有三次冲动,都想打你一顿。”
郭远舟别开脸,看向一旁。
这个女人真的很凶。
“数学作业你不会做。”
又是陈述句。
郭远舟觉得自已要疯了,这个女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郭远舟不得已,又点点头。
“好,不会做是吧。”钟晚晚说道,“所以,你昨天晚上几次三番出来,是想找你叔叔问作业,但是我坐在那儿你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都打了退堂鼓。”
郭远舟已经不想点头了,他被这个女人看透了。
这种感觉很差。
“这样,我们两个先来说一下,你今天不做作业,还在学校打人的事情,要不要让你叔叔还有爷爷奶奶知道?”
郭远舟终于变换了脸色,“可以……可以不让他们知道吗?”
钟晚晚抱着胳膊,“可以。”
郭远舟明显眼睛一亮。
只听钟晚晚又来了个转折,“但是……”
郭远舟:果然,没那么容易。
“学习上的事情你要听我的。”钟晚晚说道。
郭远舟觉得自已被胁迫了。
但是现在,他暂时好像没什么别的办法。
如果让章邵北知道他在学校打人,肯定会对他很失望。
“好。”
看见郭远舟应了下来,钟晚晚勾起嘴角,还不至于无药可救。
远远地,回来的章邵北就看见钟晚晚和郭远舟了。
一旁的陈大力在那儿嚷嚷着,“团长,嫂子威武啊,看把你大儿子训的,那脑袋都快低到土里去了。”
车后座的年轻的勘探组组长范双平往外看了半天了。
实在是站在那儿女人也太漂亮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听到陈大力这么一说,他很是惊讶,“原来这就是章团长的夫人啊,章团长好福气。”
章邵北倒是挺好奇,钟晚晚和郭远舟说什么呢。
吉普车停下来,章邵北下了车,“陈营长,你先将范组长他们都安顿好,有事情再来找我。”
说完,章邵北也往家走。
吃完中午饭以后,章邵北本来想去找钟晚晚聊聊天,顺便睡个午觉。
但是钟晚晚一头扎进了郭远舟屋子里。
她还将郭远航领出去塞给他,让他带着郭远航去睡午觉。
好好的娇软媳妇儿,一下子变成了肉嘟嘟的胖儿子,章邵北很是不满啊。
但是郭远舟房间的门开着,钟晚晚和郭远舟两个人都在写字台前坐着。
听声音,明显的,钟晚晚在给郭远舟讲题目。
章邵北就靠在门框边在那儿听。
她媳妇儿讲课讲的真好,真细致。
郭远舟听来听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们班的数学老师讲的他真的一点儿都没懂。
但是钟晚晚讲的他竟然一下子就听懂了。
钟晚晚还给郭远舟举了几个例题,都讲完以后,这才让郭远舟自已去做作业。
看了一眼郭远舟那个字,钟晚晚蹙了蹙眉,“你猜猜,蟑螂爬出来的字,和你用爪子写出来的,哪个更好看些?”
郭远舟:……
章邵北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钟晚晚回头才发现,章邵北一直站在门口。
章邵北尴尬地咳了咳,“我路过……路过。”
说完就抓着还在探脑袋的郭远航走了。
钟晚晚站起身,“作业的事情,下不为例。”
郭远舟的手撵着书的一角,好半天也没说话。
钟晚晚也不指望他什么,今天的任务完成,她就往门外走。
郭远舟在身后吭哧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我好好练字。”
邵丁香一看,钟晚晚给郭远舟讲了一中午的课,可把儿媳妇儿累坏了。
她赶紧切了西瓜端过来,“晚晚,这就是今儿早上买的西瓜,还行,可甜了。估计之后就没的卖了。”
章邵北走过来问,“妈,有我的么?”
邵丁香将另外一盘推给章邵北,“这是你的。”
章邵北对比了一下,行,他媳妇儿的那盘都是心儿,而且籽也剃掉了。
他这盘都是边,还有一堆籽。
这妥妥的亲妈。
邵丁香才不管自已儿子啥眼神儿呢,“远航啊,自已去厨房拿西瓜吃。”
郭远航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走了。
客厅里,钟晚晚捧着盘子坐下来,章邵北就坐到她旁边喂她。
钟晚晚吃下一块儿西瓜,笑道,“你倒是贴心。”
“那是当然,对自已媳妇儿肯定得上心。”
钟晚晚不提郭远舟怎么了,章邵北压根也没去问。
他自已选的人,自已放心,信任着呢。
而且,钟晚晚给郭远舟讲课讲这么久,多累啊,辛苦着呢。
*
姜兰芝家里,姜兆源的父母本来看自已儿子被打了一拳,还很生气。
但是听了姜兰芝的话,姜兆源的父亲姜富直接说了一句,“那你活该,谁让你嘴欠。”
姜兆源快憋屈死了,“那章团长本来该娶我姐姐的,现在娶了那个钟晚晚,本来就没好人。你们是没看见钟晚晚那个样儿,咄咄逼人,伶牙俐齿,我姐哪里是她的对手。”
姜富说道,“那是你姐没那个缘分,你以后不要在外面乱说话,好好读你的书得了!”
在饭桌上,钟晨晨默默吃饭,一句话没说。
等到吃完饭,钟晨晨主动去洗碗,姜兆源气到睡不着,觉得家里人都不向着他,跑来找钟晨晨。
钟晨晨洗了毛巾递给姜兆源,“你敷一下,回头我找药膏给你擦擦。”
“我算是知道晨晨姐你为什么那么怕你那个妹妹了,简直是个母夜叉,你人好,你还为你那个妹妹说话。”
钟晨晨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兆源,你别这么说,其实他们人都挺好的,是我自已的问题。”
说着,钟晨晨一边洗碗,还一边特意扭动着自已的身体。
那个衬衫扣子的缝隙若隐若现的。
十六岁的小伙子,刚懂点儿东西,只觉得钟晨晨身段真好看。
他别开脸,“晨晨姐,你辛苦,我去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