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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什么仇什么怨

吃完饭以后,郭远舟去洗碗,郭远航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章邵北拉着郭念念的手,“走,看见叔叔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章邵北拎了个包出来,里面装了不少花生、瓜子,核桃,山楂片还有糖果。

郭念念看的眼睛亮晶晶。

“哇,叔叔,好多啊。”

“去吧,拿着你们仨分去吧。”

郭念念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布袋子,伸着小手就去抓。

手太小,抓花生,一次最多抓两个,一个核桃放在她手里,就超级大一个。

郭念念抓啊抓,钟晚晚就在那儿看。

这个时候,记忆里小时候吃的东西都超级大个头突然具象化。

钟晚晚心中感叹,怪不得长大以后再没吃到脸那么大的苹果,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大橘子。

郭念念抓了好半天,章邵北问她。

“你这份儿给谁啊?”

郭念念很认真地继续抓,“给婶婶啊。”

钟晚晚凑过来,直接亲了郭念念一口,“念念真好。”

章邵北摸了摸鼻子,“那我的份儿呢?”

郭念念手里的小动作僵在那儿,“啊?叔叔你也爱吃的吗?”

章邵北故意说道,“爱吃,可惜我没有。”

郭念念虽然很小,但是对零食真的没什么执念。

她挑了几块大白兔奶糖放到一旁,“叔叔,这几块奶糖给我好不好,其他的你吃。”

钟晚晚知道,郭念念对大白兔奶糖很是情有独钟。

“念念你喜欢就喜欢这个奶糖?”

郭念念拿起一颗糖,指着上面的小兔子,“婶婶,这个兔子是不是很可爱。”

钟晚晚这才恍然,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郭念念攒了好些糖纸。

“所以,你喜欢的是兔子啊?”

郭念念点点头,“是呀。”

章邵北将东西推给郭念念,“我逗你玩呢,我不爱吃这些。你婶婶那儿也不用你分,我给她留了。”

没多一会儿,郭远舟和郭远航洗了手过来。

郭念念喜滋滋地,“大哥,二哥,给你们好吃的呀,叔叔带回来的。”

郭远航可开心了,一溜烟跑过来。

“哇,这么多好吃的。”

他蹲下来,将那袋糖果里的大白兔奶糖全挑了出来放到了一边,“念念,给你。”

郭远舟看了两眼,“剩下的你俩分了吧,我不吃。”

郭远航转过身,笑嘻嘻地对郭远舟招了招手,“大哥,你蹲一下。”

郭远舟没明白,但也还是蹲了下来。

郭远航上去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直接在郭远舟脸上亲了一口,弄了他满脸的口水。

郭远舟蹙了蹙眉,一脸嫌弃。

“下去!”

郭远航蹭地蹿出去老远,趴在椅子上,将包压在身下面,“大哥,你说好不吃啊,你可不能反悔。”

郭远舟嫌弃地擦了擦自已的脸,没理会郭远航,和钟晚晚、章邵北打了招呼就去洗脸了。

回到房间以后,郭远航坐在桌边剥花生。

——“大哥,花生好香啊,你不吃啊?”

——“不吃。”

——“大哥,这个果丹皮,酸酸甜甜,你尝不尝?”

——“不尝。”

——“大哥,你帮我剥核桃呗,我弄不开。”

郭远舟走过来,将几个核桃捧出去,找了地方用锤子全敲开,随后将核桃仁全剥出来。

郭远航以为他大哥生气了,结果郭远舟回来的时候,捧的满手的核桃仁,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郭远舟上炕,准备睡觉。

郭远航爬上炕,“大哥,你说‘啊’!”

郭远舟瞪他一眼,去拽被子。

郭远航不遗余力,“大哥,你说一个我听听呗,你总不能这一会儿变成哑巴了。”

郭远舟:“啊。”

郭远航趁机一块儿核桃塞进了郭远舟嘴里。

“大哥,很香的,你嚼嚼,可好吃。”

郭远舟感受到嘴里的东西,已经吃进嘴里了,又不能真的吐出去。

他嚼了嚼,外面那层带着一丝丝苦涩,里面是很香的。

他坐在炕上,一边嚼着核桃,一边望向窗外,思绪都飘远了。

他从来不吃核桃。

五岁那年,他和邻居家的大伯一起进山玩,山核桃有很多。

邻居家的大伯会捡了偷偷拿去卖。

他很小,想捡了回去吃。

他那么小,费了很大力气捡的山核桃,欢天喜地地拿回家,想让他妈妈看见核桃能高兴一些。

结果,那些山核桃全都被他妈妈给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吃核桃。

“大哥,大哥?”

郭远航的声音拉回了郭远舟的思绪,“有事儿?”

“大哥,核桃好吃吗?”

“好吃。”

“那你之前为啥不吃核桃呢?”

郭远舟:“胖。”

郭远航:……

钟晚晚回屋,章邵北又拿出来另外一个包,“这些都是你的。”

钟晚晚看着里面的东西,“你还真留了啊?”

“那当然,孩子们可以没有,我媳妇儿必须有。”章邵北说的理直气壮。

钟晚晚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围脖。

这条围脖和给郭远舟那条不一样。

那条是平针,给章邵北织的这条上面有她新学的麻花样儿。

章邵北很是惊喜,“给我的?你自已织的?”

“嗯,我让翠萍姐教我的。”钟晚晚自已觉得,她学的还挺快的。

章邵北将围脖围到脖子上,他一边照镜子,手一边着围脖的纹路,“真好看,我媳妇儿手艺可真好。”

钟晚晚很是好奇,问道,“你和陈处长以前就认识啊?”

“认识。”章邵北拉着钟晚晚坐下来,“不仅认识,还打架,因为他,我军校差点儿没毕业。”

“不仅仅是这个,之后遇到我们就打,看见他我就手痒痒。”

钟晚晚:……

“那你们这什么仇什么怨?”

章邵北觉得自已也说不清,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跟你讲,他这个人就欠揍。”章邵北说道,“当然了,我不否认他干工作确实认真,工作上是挺正直的这么一个人。但是其他方面真的是条条框框,没完没了。最恶劣的是,他家里面,就他那个妈,他就弄不了,天天欺负他爱人和孩子,要不你看看,那陈澈才六岁,怎么跟六十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