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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败秉义,破嘉应

孙世杰低头看着红衣青年,心说这设计有点意思,还给个出身,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开炮了。

青年站起身,挥动手中小旗,其他部队向旁边让开,三十多门红夷大炮被拉到阵前,而后几乎同时发出怒吼,炮弹雨点般射向清军营地。

阎秉义懵了,不是,这帮贼人从哪拉出来的攻城炮,行进速度如此之快,还能来得及造大炮?

阎秉义这次出征走得急,带的都是野战小炮,射程本就不及攻城炮,更何况孙世杰的红夷大炮还是魔改版,一时间,清军被炸的鬼哭狼嚎。

没奈何,阎秉义只得挥手命令骑兵冲锋,试图绕到炮兵阵地后方,摧毁红夷大炮,同时命令炮手前移,准备靠着射速击垮太平军。

孙世杰见敌军骑兵试图绕后,立刻命令背嵬军护住炮兵阵地,挡住骑兵,而后带着五百名游牧骑兵当着阎秉义的面,向清军左翼迂回。

孙世杰带领骑兵成功迂回到了左翼,然后向着早已做好准备的清军左翼发起冲锋,人在马上便端起连弩连射,左翼的清军猝不及防,被射死多人。

随着双方距离接近,清军端起了鸟铳,扣动扳机,随着刺耳的枪声响起,孙世杰战马被乱枪打死,他周围身后也都是蒙古游牧骑兵中弹落马的声音。

孙世杰落在地上向前翻滚,站稳身形后,立刻踏步上前,从背后拔出大斧,奋力下劈,将面前拒马连同一名清兵劈成两截,而后高声咆哮,大斧左右挥舞,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清兵悉数砍倒。

身后五百游牧骑兵也怪吼着或越过拒马或从孙世杰打开的缺口冲杀清军左翼,清军斗志本就不算高,少有的几个试图斩杀孙世杰的精锐,一靠近孙世杰便被劈做两截。

与此同时,冲击太平军炮兵阵地的八旗骑兵也不好过,谁能想到,都大清朝了,居然还能遇到披着步人甲的军队,更要命的是,他们没冲动。

冲锋的八旗骑兵先是被背嵬军连弩射,接着又被背嵬军的塔盾生挡住冲锋,而后马蹄又被背嵬军砍断,不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脑袋便被砍了下来。

阎秉义气得想骂娘,刚要下令炮营前移,就见一小卒纵马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汇报道:“大帅,上万贼骑冲击左翼,张参将快要支应不住了!”

阎秉义楞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道:“贼人那里来的上万骑,张炳那厮鬼扯什么!你回去告诉他,贼军主力都在这里,左翼面对的不过是一支游匪,这要是都挡不住,他就自裁吧!”

不仅如此,深知福建绿营乡勇德行的阎秉义,还将手下的协领乡勇点了两千人过去当督战队,而后下令道:“炮营向前,给本部院射死这群贼匪,全军向前,有敢擅退者,斩!”

此时正在清军阵中大砍大杀的孙世杰看小地图上的清军开始前移,立刻打开命令面板,命令骑兵冲锋,背嵬军留在原地结阵射击,反正游牧骑兵不值钱,死了不心疼。

下完命令,孙世杰继续疯狂挥舞大斧,踩着满地的断臂残肢,那人多往哪走,走到哪砍到那,宛如一台人形绞肉机,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全身上下早已被鲜血染红。

此时五百游牧骑兵已经折损近百名,至于清军,要不是协领乡勇在后面当督战队,他们早就掉头跑了。

参将张炳骑着马立在一座土坡上,看着在阵中疯狂砍杀的孙世杰,心里突突直跳,他能看出来,清军已经到极限了,而贼匪此时却依然士气旺盛,如再不拿下孙世杰,最后崩溃的一定是清军。

想想朝廷那严苛的军法和自己的汉人出身,张炳咬咬牙,大吼道:“娘的,弟兄们,圣上和阎大帅可都看着咱们呢,冲啊!”带着亲卫骑兵冲下土坡,向着正在大杀四方的孙世杰冲去。

孙世杰正杀的痛快,突然看到小地图上十几个红点向着自己飞速靠拢,孙世纪转过头,正好看到张炳带着十几个亲兵,向着自己冲来,手中骑枪在阳光下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孙世杰做了个投掷的动作,然后将左手大斧狠狠掷了出去,大斧呼啸着将张炳和胯下的战马一起劈成两截,孙世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杆长矛,左手长矛右手大斧向着那些骑兵冲去。

孙世杰避开迎面刺来的长矛,大斧顺手将战马的脖子和对方的肚子一起砍断,手中长矛则向前此处,将一名骑兵从马上刺了下来。

参将被杀彻底击垮了清军的士气,即便督战队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绿营乡勇们四散奔逃,清军的左翼就此崩溃,孙世杰抢过一匹战马,顺手又招募了一百多名蒙古游牧骑兵,不等他们赶到,便带着麾下骑兵杀向阎秉义。

此时主战场上胜利的天平也逐渐倾斜向太平军,四千游牧骑兵在清军阵中来回冲杀,不断切割清军的阵型,加上红夷大炮疯狂开火和背嵬军的缓步前进,清军被打的不得不龟缩防守。

至于炮营,清军许多炮手被吓的丢下火炮撒丫子向后逃跑,背嵬军前移就是为了接收这些野战炮。

阎秉义脸色铁青,他万没想到,绿营八旗如今居然拉跨到如此地步,居然被几千无甲骑兵打的节节败退。

但还没等阎秉义命令预备队顶上,便又有一名小卒纵马来到将台下,带着哭腔说道:“大帅,左翼被贼军攻破,张参将他,他为为国捐躯。”

阎秉义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贼军是当着他的面迂回的,也就三五百人,就算左翼附近埋伏了些贼匪,撑死也不过七八百人,左翼那可是七千人啊,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但还没等他好好拷问一下传令兵,就听左边传来急促的雷霆般的马蹄声,阎秉义转头看去,只见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部队,如尖刀般刺入清军阵地,为首的手里拎着一杆长矛,背上背着两柄大斧,浑身浴血,宛如下山猛虎,又如食人恶鬼。

阎秉义看看正面越战越勇的贼匪,再看看向自己冲来的马匪,没奈何,只得一面下令预备队顶上去拦住孙世杰,一面翻身上马,准备撤退,打到这份上,再不撤,这条老命估计就交代了。

只是阎秉义这一撤,无异于抛弃了战场上的上万绿营和被征来的近万团练乡勇,这些人群龙无首,走又走不脱,打又不知道听谁的,最终也只能选择乖乖投降。

等到石达开带着上万老弱妇孺抵达战场时,孙世杰已经清点完损失,并且将俘虏们捆好双手,石达开一到便将这些人统统塞进了后军。

看着面前这近万的降兵,石达开犹豫再三提议道:“大帅,依在下之见,不如拣选其中精壮充入军中,剩下的,派人押送回广州城,交给天王万岁处置,大帅觉得如何?”

孙世杰想都没想便点头道:“随便,你休息一下,准备进攻嘉应州,打下此地后,咱们休息一天。”

其实按孙世杰的想法是不休息的,但石达开的后军老跟他拉开距离,搞得他不得不在大地图上时刻盯着石达开,生怕这位未来的太平翼王被人打死。

而按照游戏设定,整军需要时间,因此孙世杰才会对石达开表示打下嘉应州后修整一天,为的就是整军,到时两人直接带骑兵北上进攻福州。

石达开向孙世杰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开始在降卒中拣选精壮,而后又从后军中派出几千人押送俘虏回广州。

此时洪绣泉已经派官员接管了几座北伐军攻下的城镇,势力范围迅速扩大。

此时嘉应城上,知州程希和阎秉义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程希终于还是打破沉默说道:“阎总督,可有把握守住此城?”

阎秉义很想说你瞧不起谁呢,但想想自己刚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了个大败仗,再摆提督的谱实在有点丢人,最终转头吩咐起军务,算是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程希无奈叹气,他刚才那一问,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提提气罢了,但很明显,阎秉义把这当成了嘲讽。

看着城下的贼军,程希眼中闪过犹豫的神色,但想想朝廷那严厉的逃官制度,程希最终还是没敢逃跑,只能不断给自己打气,嘉应乃是坚城,就算贼军有大炮,也不见得能轰动嘉应的城墙。

然而短短数个时辰后,程希便彻底绝望了,因为他眼看着贼军在城下摆开近百门红夷大炮,程希忍不住爆粗道:“汝娘的,这是什么狗贼匪,怎生这么多火炮!”

站在他身旁的阎秉义也没好到那去,一张老脸白的像鬼,嘴里不住地念叨:“耆瑛你个老,爷爷若能活着回京,定要参你一本,贼匪造出这许多火炮,你个两广总督居然半点不知情?”

然而无论两人心里骂了多少声娘,都无法阻止太平军瞄准城墙和城门,然后开始依次填充弹药。

程希心里无比懊悔,怎么就把造火炮的督造银给贪了呢,搞得现在嘉应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看着贼军瞄准自己开炮。

程希和阎秉义到底没有直面大炮的勇气,在太平军开炮前,二人便一齐离开了城墙,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下城墙到底有多大意义,近百门大炮,嘉应城绝对撑不住,一旦城破,自己二人多半就是个祭旗的命。

二人刚下城墙没多久,嘉应城内外便响起炮火声和惨叫声,许多人被炸上天,然后又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