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广阳之前,我肯定要来看望阿荷一眼的。
但怎么看是关键。
是今晚陪她一晚,还是第二天早上过来匆匆告别?
这个选择我一直都很摇摆。
一方面我不想把本就复杂的感情变得更复杂,另一方面,我又想跟阿荷的关系升华,顺便完成多年前对她的一个承诺。
直到鱼童说出了她的遗憾,我才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
人都有遗憾,但区别在于能否弥补。
鱼童跟我的遗憾肯定是无力回天了,但我跟阿荷的遗憾还有弥补的余地。
再说,我马上就快迈入三十岁的人生新阶段了,活了三分之一,还是一半,又或是一大半我都不敢确定。
我也不想让这个遗憾接着延伸下去,所以,我当机立断,今晚去找阿荷。
用亲身行动告诉她,我想好了。
……
车子还没来到三元观,我就发现了一件尴尬事。
我身上好像没带钱。
这个习惯我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反正出门都有人跟着,需要买什么东西的话,要么提前就买好了,要么有人付钱,我压根没有装钱的必要。
久而久之,我就没有带钱的习惯了。
巧的是,小川和哑巴他们也被我支走了。
而且,不仅车费要付,我还想跟荷角买一个笔记本以及手机来着。
当然,对我来说这也不叫事,打一个电话,就有人把钱送来了。
但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就暂时没有麻烦程维大半夜跑来一趟。
要是实在不行,我再给他打电话也不迟。
经过一家科技品牌旗舰店门口的时候,我让司机先停了下来,然后我进去挑了一款最昂贵的笔记本以及最新型的手机。
在结账的时候,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接着把我的手表摘了下来,先暂时抵押在这。
这种新颖的抵押方式还真不常见,营业员也不想失去这笔提成,然后把店长喊了过来。
店长还算识货,认出了这款百万级别的理查德米勒。
其实,别说手表,我的手机、西装、鞋子都是私人订制款,甚至我的腰带都比这两款电子产品贵。
但也不能把鞋子抵押上去,先不说我穿什么,关键那样有点侮辱人了。
手机也不行,所以,我只能押手表了。
结合我整体的气质以及穿着,店长很爽快就同意了我的要求。
在拿走商品的同时,我又给店长要了两百块钱现金。
店长同样没有拒绝。
重又坐进车里后,我给程维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旗舰店的名字和具置,让他明天别忘了帮我赎回手表。
快挂断电话的时候,有着明显醉意的程维问了我一句题外话,“方总,您跟辛主任什么关系啊?”
我淡淡回道,“听说过后来这首歌吗?”
“听过。”
“就是这首歌的关系。”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估计程维想破头皮也猜不到我想表达的意思。
来到三元观后,我将两百块钱给了司机。
剩下的几十块零钱我并没有要,原因有二,一是这位司机大哥挺够意思,让去哪就去哪,而且中间没有一句废话。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有点装逼了:我没有装零钱的习惯。
下车后,我拎着手袋朝着阿荷所在的小巷走去。
走在阒静的小巷中,我原本有点杂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感觉自己像是收工归来的丈夫一样,只有对家的期待。
来到门前,我屈指敲门。
很快,手电筒的光线亮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岩哥吗?”
来到过廊里,阿荷轻声问了一句。
“嗯。”
我简短回应道。
下一秒,房门打开,身穿灰色长裙的阿荷出现在我眼前,一如昨天清早的模样。
“岩哥,你......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阿荷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说的时候微微低头。
“找不到地方睡觉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你这留宿一晚。”
我笑着说道。
阿荷将门重又关好,用行动给予了回答。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无论我做什么,也无论是对是错,阿荷都没有反驳过半句。
说句不好听的,她真是把我当主人看待。
下一秒,阿荷看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便问道,“岩哥,你这买的什么?电脑吗?”
我点点头,笑道,“对孩子的教育要劳逸结合,一昧封锁她的天性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阿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和我争辩,将电脑默默接了过来。
“我......我先洗个澡吧!”
“嗯。”
阿荷快速走进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凉拖以及一套男式睡衣。
接过来的时候,我笑着打趣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我会在这里过夜,所以,连睡衣都提前准备好了?”
阿荷脸颊微红,语气也罕见出现了波动,“我.....我只是有备无患。”
我没有再逗她,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阿荷的这个洗手间跟厨房相邻,面积小的可怜,只有寥寥两个多平方。
要是让哑巴那号的人进来,转身估计都能碰到墙。
虽然狭小,但很洁净,洗浴用品也摆放有序,给人一种很舒服的观感。
我脱去衣物,然后冲洗了起来。
洗好之后,我将随身穿的衣物随意摆放在洗手台上,穿上阿荷提前准备好的睡衣。
可别说,挺合身,就是颜色太素了。
我走出洗手间后,看到阿荷站在外面。
“我......我也洗一下。”
阿荷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
接着,阿荷走进洗手间,我走进正屋。
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阿荷的被褥以及床单都是灰色的。
而现在却变成了粉红色的。
看上去颇有一点喜庆的味道。
不用想也能猜出来,这套被褥肯定也是提前为我准备好的。
以阿荷的性子,她自己不会盖这么艳的被褥。
掀开被褥,我躺了进去。
阿荷的这张床没有垫子,床板上面只铺了一个轻薄的毯子,感觉有点硬,一时让睡惯柔软床铺的我还有点不习惯。
虽说是第一次躺在阿荷的床上,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很激动,更多的则是坦然。
仿佛阿荷早就是我的爱人一样。
很快,阿荷就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后,她仅是扫了一眼就快速低下了头,看上去还有点不知所以的局促。
似是忘了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被褥掀开,给阿荷留了一个躺下的位置。
阿荷也没有犹豫,关上门和灯后,便朝我走来,并缓缓躺在了床上。
我先将腿压在了阿荷笔直的腿上,然后右手毫不客气的撩起阿荷的睡衣,并一路攀升。
随着我的触摸,阿荷的身子明显绷直了不少。
呼吸也略显急促。
“荷姐,三清祖师就在隔壁呢,我们这样做,他们不会怪罪吧?”
我吻着阿荷的脸颊,并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阿荷摇了一下头,带着娇羞的回了我八个字,“佛本无相,道本无形。”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当下动作就多了一些花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