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屋内的餐桌前依次落座，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李云龙打开一瓶红星二锅头，给张启和自已倒上，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来，张启，咱们两个今天好好喝几杯！”
张启端起酒杯，放在自已面前，笑着回应：“好的，首长。”
田雨贴心地为林婉婷和自已倒上了茶水，“我们两个以茶代酒，也陪着热闹热闹。”
林婉婷轻轻点头，端起茶杯：“好呀，嫂子。”
李云龙端起酒杯，“来，咱们四个一起干一杯！”
张启端起酒杯，“好，干杯！”
“干杯！”
“干杯！”
李云龙哈哈一笑：“这一杯，祝咱们往后的日子都顺顺利利！”
四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田雨招呼着，“吃菜吃菜，别光喝酒聊天！”
“好！”
四人纷纷拿起筷子。
李云龙放下酒杯，抹了抹嘴：“喝酒吃肉，真痛快！”
张启笑着说：“首长，据说您的酒量不错。”
田雨接话道：“那是年轻时候的老李，现在三杯必醉。”
李云龙夹了一块肉，放进田雨面前的盘子里。
“媳妇，你放心。我最多只喝三杯。”
林云龙和张启喝着酒，聊着天。
田雨和林婉婷闲聊起来。
“婉婷，供销社的工作累不累？”
林婉婷微笑着回应道：“嫂子，还好了，不累。”
“工作上有没有困难？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你说一声。”
“嫂子没有困难。只是有时候顾客多，忙得不可开交。还有就是得把各种商品的价格和库存记得清清楚楚，这可太费神了。”
“婉婷，那确实不容易，你们供销社和我们医院有点像。忙起来，忙得前脚不挨地。闲起来，无所事事。不过能为大家服务，总归是有意义的。”
“嫂子，您说得对，虽然累点，但能帮到大家，心里也觉得高兴。”
其实，三百六十行都一样。
大部分工作就是简单的机械性重复。
比如后世的打螺丝、保安、保洁，甚至苦逼的网文作者。
“是啊，你们赶上了好日子，解放后的生活肯定是越来越好。”
林婉婷感激地看着田雨，“嫂子，您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暖烘烘的。其实吧，除了刚刚说的那些，有时候遇到挑剔的顾客，也让人头疼。”
田雨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个挑剔法？”
林婉婷无奈地笑了笑：“就好比买东西的时候，挑肥拣瘦，一会儿嫌东西质量不好，一会儿又嫌价格贵，怎么解释都不满意。”
田雨轻轻拍了拍林婉婷的手：“婉婷，那你可得多些耐心，别跟他们斗气。”
林婉婷点点头：“嫂子，我晓得的。还有啊，盘点库存的时候也不轻松，得一件件仔细清点，不能出丝毫差错。”
田雨叹了口气：“这工作着实不容易，不过你能坚持下来，也是很棒的。那单位里的同事相处得如何？”
林婉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同事们都挺不错的，大家相互帮忙，有啥事儿都能搭把手。”
田雨微笑着说：“那就好，工作上有人相互照应着，也能轻松不少。”
张启拿起酒瓶，把李云龙和自已的酒杯倒满。
李云龙兴致勃勃地说道：“张启啊，想当年抗战那会，咱们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你年纪轻轻就敢打鬼子。还一枪爆头，真不错！”
张启连忙说道：“首长，那都是跟着您才有胆量！”
李云龙大手一挥：“你小子别谦虚！那一次鬼子准备围剿我们，要不是你提前送的信，我们可就危险了。就因为你这信，不仅救了我一命，咱们还全歼了鬼子一个中队！”
张启笑着说道：“那也是首长您指挥有方，咱们战士们英勇无畏！”
李云龙感慨道：“张启，你要是我的兵该有多好啊？！”
张启应道：“那还不好办，那我以前就算是您的兵。”
李云龙摇摇头：“可惜不是啊！”
张启认真地说：“首长，也可以是啊。那一仗是咱们的第一次合作，其实当时我就算是您的兵。”
李云龙一拍大腿：“妥了，既然你和你的上线失联了，那我就是你的上级。”
张启 “唰” 地站起身，朝着李云龙敬了个礼，大声说道：“多谢首长。”
目前，不管张启究竟是什么身份，都能够得到妥善的安排。
然而十几年以后，风云变幻之时，像张启这样有着地下工作背景的同志，极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打击报复。
李云龙这么一说，倒是彻底消除了张启的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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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张启跟着李云龙走进书房。
李云龙拿起笔，又放下。
“张启，我明天要去南方，你要不跟着我一起去？”
“报告首长，您想去南方，我想留在四九城。”
“成！除敌特也是重中之重，你的职务我就写成连长了，希望你再接再厉。把深藏的敌特全部挖出来。”
“谢谢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李云龙洋洋洒洒开始写张启的介绍信和档案。
【注：有些地下工作者的档案属于绝密级别，甚至根本没有档案，他们大多只和上线保持单线联系。彼时，由于特殊原因，有些地下工作者和上级失去联系，必须找到相关的证明人或者证明材料，否则，可能会多年与组织失联。】
无疑，张启是幸运的。
李云龙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上面清晰地记载着表彰人员的名单。
一等功和二等功的名单中，都有张启的名字。
李云龙大笔一挥，两个人你问我答，张启的档案很快就新鲜出炉。
【姓名：张启
出生日期：1929 年 5 月
1942 年参加抗战
一等功：一次
二等功：一次
解放前职务或级别：连长/科长
解放后被敌特陷害入狱
证明人：李云龙
1951 年 5 月】
张启曾经负责一个县的地下工作，级别绝对不亚于一个科长。
李云龙直接写了一式两份，一份存档留存，一份交给张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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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张启把林婉婷送回住处，又回想着李云龙的嘱托，“张启啊，我打仗多年，最恨的就是小鬼子，遇到小鬼子，务必除掉。一个萝卜一个坑，明天赶紧去军管会报道！”
与小鬼子的仇恨不共戴天，发现小鬼子，必诛之。
张启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