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秦家村
秦怀茹家
小院被一圈整齐的篱笆围了起来。
小院的门口,有一棵歪脖子的老柳树,柳枝随风摇曳。
院子地面是夯实的黄土,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子的一角,用石头和木板搭了个简易的鸡窝,几只母鸡正咯咯叫着,在周围寻觅着食物。
靠墙的地方,整齐地摆放着农具,锄头、镰刀、耙子等。
房屋是土坯房,屋顶铺着灰色的瓦片,烟囱里时不时冒出袅袅炊烟,给整个小院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早早起来洗漱了。
她今儿个要出嫁,心里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秦淮茹穿着一件粉色的碎花短袖衬衫,领口绣着一圈精致的花边,下身是一条白色的长裙,裙角随风轻轻摆动。
裙子可不是买的,还是秦怀茹的父亲托人从镇上借来的。
她脚蹬一双黑色的布鞋,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还别上了一朵鲜艳的红花,那模样别提多俊俏了。
秦母洪秀芳也没闲着,在屋里忙前忙后地收拾着东西。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薄褂子,围着一条淡粉色的围裙,头发梳成一个发髻,脸上洋溢着喜悦又略带忧愁的神情。
闺女出嫁真心舍不得啊。
秦父秦英林和叔叔秦宝林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抽着香烟,聊着天。
秦英林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褂子,上面有几个淡淡的汗渍印,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宝林,怀茹出嫁,我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儿。”
秦宝林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大哥,是啊,不过那贾家在四九城,条件还算不错,闺女过去也能过上好日子。”
他那张被岁月刻下深深皱纹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古铜色的皮肤,粗糙的大手夹着烟,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褂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尽显农民的朴实。
婶子谢娜手里拿着一张小红纸,走到秦淮茹跟前,笑着说:“淮茹啊,来,婶子给你染个口红,让你今儿个美美的出嫁。”
谢娜看上去三十多岁。
虽说也是个地道的农民,但生得俊俏。
她那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总是带着笑意。
此刻,她头上扎着一条蓝底碎花的头巾,身上穿着一件淡红色的对襟褂子,透着几分利落和干练。
秦淮茹乖巧地凑过去,谢娜小心翼翼地用红纸在她嘴唇上抿了抿。
顿时,秦淮茹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
谢娜一边弄着,一边说道:“淮茹啊,这嫁了人可就不一样了,进了贾家的门,你得好好伺候东旭。”
秦淮茹脸上泛起一抹娇羞,低声说道:“婶子,我知道。”
谢娜接着说:“怀茹啊,洞房那夜啊,你别害怕,要温柔顺从些。东旭是个男人,你得多顺着他,男人的心思你懂的。他今晚心思肯定都在你身上。他让干啥就干啥,争取赶紧怀上孩子,这女人呐,有了孩子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平日里呢,家里的活儿勤快点干,别让人家挑出毛病。”
秦淮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却认真地看着谢娜,仔细听着。
谢娜又说:“还有啊,这男人在外头辛苦,回来你得给他端茶倒水,让他舒舒服服的。晚上睡觉前,给他打盆热水泡泡脚,解解乏。”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应道:“婶子,我都记住了。”
谢娜拍了拍秦淮茹的手,笑着说:“淮茹是个聪明的姑娘,婶子相信你能把日子过好。这女人呐,嫁了人就得把心放在家里,好好经营。”
秦淮茹羞得头更低了,小声说道:“婶子,我会努力的。”
这时,秦母走了过来,嗔怪道:“弟妹,你可别把怀茹说得不好意思了。”
谢娜笑了起来:“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该知道的事儿。今天咱们怀茹出嫁,明年保准抱回来大胖小子。”
堂妹秦京茹则在一旁,拿起盘中的水果糖,往自已的小兜里装得满满的。
秦京茹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嘻嘻地说:“姐,你嫁过去可别忘了我。”
秦淮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说:“你这丫头,姐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你就知道吃糖,真是个吃货。”
这时,秦母从屋里走出来,说道:“这贾家的迎亲队伍也该来了吧。”
秦父看了看天,说:“再等等,别着急。”
一家人就这么等着,既希望四九城贾家尽快来,把闺女风风光光地接走,又希望时间能慢点,再让闺女在身边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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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张启、何雨柱、贾东旭和李青衣等人组成的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进了秦家小院。
易中海忙活着指挥着,“赶紧的,点炮!”
随着 “噼里啪啦” 的炮声响起。
小院里顿时烟雾弥漫,喜庆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秦宝林刚要关门拦一拦,在李青衣等人的协助下,贾东旭劲头十足,一下子就冲进了秦怀茹的闺房。
他心急地抱起秦怀茹就要走。
这时,秦京茹和一群小孩走了过来,拦住去路。
秦京茹调皮地喊道:“姐夫,给红包,不然不能走。”
贾东旭无奈,只能放下秦怀茹,笑着一一发了红包。
何雨柱在一旁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着:“亲一个。”
贾东旭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当着众人的面,吻在秦怀茹唇上,秦怀茹羞红了脸。
贾东旭的脸上也是红印。
在易中海和秦宝林的主持下,贾东旭和秦怀茹向秦父和秦母敬茶磕头。
秦父秦母眼中含泪,满是不舍。
鞭炮再次响起,热闹非凡。
秦怀茹坐在贾东旭自行车后座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青衣驮着一个秦家村的姑娘,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出俏皮话。
张启则是驮着秦京茹,秦京茹这小丫头可不老实,晃着两条腿说:“大哥哥,你可得骑稳点,别把我摔着咯。”
张启笑着回道:“你这小丫头,放心吧,摔不着你。”
按照他们秦家村的传统,闺女出嫁父母不去。
送亲的队伍中秦宝林、谢娜、秦京茹就是秦怀茹最近的人。
一队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