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数月交锋与建设,规模庞大的远征军再次开拔,在此期间,太阳领主通过一系列的分封,成功收拢军心。
人人都渴望建功立业,人人都渴望荣誉满身,战帅与泰拉的矛盾很快被忘记,远征军的士气再次凝聚。
出于种种考虑,泰拉除了断其后勤,没对太阳领主步步紧逼,在马卡利乌斯搞分封之后,后勤问题得到解决。
马卡利乌斯坚信,随着老兵凋零,从收复区征召的新兵填补,泰拉的影响会越来越低,他的掣肘会越来越少。
在远征军再次攻城略地之时,罗伊集团军在虚空鲸的指引下,不断接近星炬照耀边缘。
期间,他们陆续收复了数十个人类世界,在庞大的帝国军势下,这些世界要么不战而降,要么被轨道轰炸后投降。
其中极个别被混沌腐化的星球,遭到罗伊无情的灭绝令处理,地表变成焦土,生命大片灭绝。
但军团舰队的最大敌人并非割据的叛乱世界,而是横贯前方,汹涌澎湃的亚空间风暴。
灵魂之海能量汹涌,威胁着一切路过的亚空间造物,就连混沌四神本身,也不敢硬抗穿越。
集团军最大战舰,火星级战巡舰长汇报道:
“司令官大人,导航员汇报,前方充斥着亚空间风暴,战争委员会建议:停止穿越!”
罗伊平静道:“我知道,但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穿过这里,寻找一条安全的航道!”
火星级战巡舰长反驳道:“恕我直言,司令官阁下,请问您知道其中风险么!”
罗伊平静回答:“我知道,战帅大人派我前来,就是为了降低风险,等会儿根据我提供的航道,派出侦查舰队!”
与此同时,灵魂之海中,虚空鲸小心翼翼地穿行着,和普通导航者不同,虚空鲸感知范围更大,观测维度更高。
这让它能在更早发现亚空间风暴,及时转向规避,探索安全航道。
但尽管如此,困难依然超出罗伊想象。
在虚空鲸的视角中,前方充斥迷蒙的混沌,乱流漩涡汇聚一堵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左右无限宽的墙壁。
若放在二维平面上,它就是一堵高耸的城墙,将帝国囊括在内。
考虑到此处接近星炬光芒边缘,罗伊心中不禁浮现一个猜测:
“难道神皇不希望人类探索星炬光芒之外?”
这个问题罗伊没有答案,但无论真想如何,眼下他都必须执行战帅命令,否则疯子阿利安将会接过他的权柄。
虚空鲸不断游弋着,寻找着规避风暴的航道,不知游了多远,它终于看见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缝。
与其说裂缝,不如说走廊,走廊内风平浪静,汹涌澎湃的风暴止步于两侧。
罗伊并不清楚形成原因,但他知道,这样的裂缝并不稳定,可能下一秒消失,可能一直持续。
于是,罗伊派出了第一批侦查舰队,它们由四艘驱逐舰组成,沿着虚空鲸的航道向前开进。
然而由于导航员失误,偏离航线,不慎被卷入亚空间乱流,全队覆没。
罗伊派出第二支侦查舰队,这次没有偏离航线,却被突然产生的亚空间风暴吞噬。
导航者更擅长观测星炬光芒,对于亚空间风暴的探测距离短,无法及时做出反应,灵活度不如亚空间生物虚空鲸。
在舰队探索时,虚空鲸一直跟随它们,多次想发送星语讯息提醒,然而为了避免暴露虚空鲸,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出下一支侦查舰队,同时细化航道情况,让后来者规避风险。
然而意外仍然层出不穷,不是被亚空间生物袭击,就是盖勒力场破损,或者星炬光芒遮蔽,导航者陷入疯狂。
直到六批探索舰队全军覆没后,手下拒绝执行罗伊命令,火星级战巡舰长抗命道:
“司令官大人,这是毫无意义地送死!战争委员会认为应该停止探索行动,上报战帅大人定夺…”
罗伊叹息,他的权威毕竟比不过太阳领主,于是说道:“他们的死亡全都因为操作失误,归根结底,是你们自身无能!”
战争委员会压抑着怒火,冷声道:“司令官大人,希望你想好了再说这话!”
罗伊毫不在意道:“我对我的话负责,我现在带领你们穿越亚空间风暴,我在最前方带路,谁有意见?”
星界军元帅正要提出异议,罗伊抢先一步说道:“有意见可以向战帅回报,但后果如何?你们应该清楚!”
过去不少将领曾越级向战帅打小报告,但战帅丝毫不管报告内容,直接将报告者枪毙。
如果直接抗命,这些将军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干掉罗伊,然后伪装战死;二是直接叛逃,成为变节者。
第二选项没人会选,出来打仗是为了建功立业,荣誉满身,没人会想成为东躲西藏的异端,而且手下士兵也不会追随。
罗伊手握舰队,有阿斯塔特拥护,以及一支陆战集团军,虽然无法灭掉整支集团军,但逃掉绝对没问题。
只要被罗伊逃掉,他们兵变的罪行便会暴露,届时除了成为变节者,便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当罗伊亲自带队穿越风暴时,战争委员会无奈跟随,全军展开折跃。
舰队一路上小心翼翼,虚空鲸在前方引路,罗伊通过星语通讯共享路况,小心规避着各种危险。
最终,在损失了八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后,舰队成功抵达边缘走廊前,女武神号一马当先,进入裂缝。
又经过三周航行,集团军成功抵达风暴之墙的另一头,找到曼德维尔点,返回现实宇宙。
导航者痛苦汇报:“此处星炬光芒微弱,神皇啊,我们到达星炬照耀的边缘!”
前方是脱离神皇庇护的黑暗,身后是令人眷恋的帝国圣疆,而集团军正处于两者的边缘。
往前一步是未知的深渊,后退一步是神皇庇护的帝国,两种强大的反差感萦绕心头,集团军上下沉默片刻,然后爆发欢呼。
他们抵达了帝国圣疆的边缘,完成空前绝后壮举,无论未来如何,都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于是,罗伊,以及集团军所有高层,联名发送星语讯息:
通报战帅、帝国和泰拉,罗伊集团军抵达帝国圣疆边缘,请指示!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