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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巨大石板

三人站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卡塞尔学院装备部出品的御寒衣有效的抵抗了强风吹拂,但众人依然感受到了一股从体内传来的冷意。

副校长讲述的过去实在是太过诡异,即使是众人已经面对过大大小小的各种龙族进攻的危机,但像这样如同灵异故事的内容还是第一次听到。

眼看副校长停了下来,芬格尔倒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舔了舔嘴唇说道:“校长,怎么不说了,后来呢?”

三人还以为副校长正在为过去同伴的伤亡情绪低潮所以不再言语,谁知道他摇晃着身子从身后的沙发里面不断掏着什么。

只见他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终于拿出了一个瓶装物体,原来是又一瓶不同品牌的伏特加。

他扭开木塞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满意地打了个嗝,随后笑着对路明非等人说道:“好了,咱们继续吧。”

这一连串动作如此行云流水,与刚刚讲的诡异故事画风迥异,让路明非三人一阵无语。

好在他的行为也有效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当时第一班组的人消失之后,所有人都吓个半死,领队直接强制命令所有人撤出现场。我们的考察队就地解散,各自飞回了自己的国家。但每个人对这件事都心有余悸,我们彼此之前通过书信和电话之间交流讨论。

光我知道的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心理阴影,需要定时去看心理医生的队员都不止总数的三分之一。

但是渐渐的,很多当时参与活动的队员开始不愿意谈论这件事情,即使我打电话过去,对方的声音也非常冷淡。

甚至我不死心地登门拜访,主人家一开始还很热情,但当我谈论起这件事情以后他突然脸色大变,冷淡地把我送了出去。

我开始有点不理解,但很快明白了他们的苦衷。

那天的经历对一些人来说是终生难忘的噩梦,自然尽可能的不想触碰。

没有办法,于是我也按下了调查这件事的心思。

后面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两年,就在我差点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忘掉的时候。

某一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是当时考察队里一位我并不太熟悉的领队打来的。

她听说我曾经积极地调查过第一班组消失的真相,激动的表示她也一直没有放弃,并且有了很大的进展,要和我分享。

她真是个勇敢的姑娘,那么多人都放弃了,但她还是孜孜不倦的去调查。

我很惭愧,我也是近乎放弃的那一个。

她告诉我说当地的土著之间发生了战争,另一个部落的居民将原本发现遗迹的部落赶走了,占领了那一块领地。

新来的土著居民挖掘出了那个遗迹。

她的声音变得非常激动,当年那么精英云集的考察队都没有完成的事情,竟然在当地土著的手里如此简单的就完成了。

后来我和领队讨论了一下这件事的原因,推断是因为第一班组的成员虽然血统等级有高有低,但全员都是混血种,每个人都在那一晚产生了集体灵视。

但当地的土著全部都是普通人类,普通人类反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想必是这个遗迹一定有某种只对混血种生效的特殊机制。

总之收到她的通信之后,我马上和她约好再次去那个土著部落见面。

等到我们汇合就匆匆忙忙的找到当地土著部落的酋长。

他们并非专业人士,对于考古挖掘自然做不到太过精细,原本的遗迹已经全部被破坏了,甚至他们还把地翻了一遍种上了香蕉树。

酋长神秘地告诉我们遗迹里面的东西已经出土,只要交一笔钱就能带我们去看。

我刚开始都被气笑了,直到酋长领着我们两个人来到一顶巨大的帐篷。

掀开门帘,我们立即知道了眼前的这件东西绝对是从那片土地里挖掘出来的。

那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立起来的石板,石板上刻着烫金色的异形符号,一看到这块石板,我的脑袋里就迎来了一阵晕眩。

我身旁的领队更是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那种心悸的感觉与那个诡异的夜晚一致。

我屏住呼吸,在领队的惊呼声中默默走近了石板,我那时候年轻,浑身是胆,根本不在乎会不会重蹈当年的第一班组的覆辙。

等到我摸上石板,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至于像第一班组的队员一样着魔发疯的表现更是没有。

我当即联想到或许是第一班组的牺牲已经喂饱了某种特殊的机制,或者是土著粗暴的挖掘已经破坏了针对混血种的某种禁制。

但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巨大的石板摸起来竟然微微发烫,至少有四十五度以上。

南美洲的天气一向炎热,但是一直放在帐篷内的石板一般而言温度都会相对较低。

看到我摸上石板没什么事情,领队啧啧称奇也摸了上来。

她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开始刮着这块石板的,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能从这块石板上刮下任何粉末,甚至连用力划上刻痕都没办法。

我们仰望着这块石板,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第一班组发生的悲剧立刻被我们这个考古学家与炼金术师的组合遗忘。

我们直接向酋长支付了一大笔钱,要到了自己的两顶帐篷,和其他的土著一起居住。

我们每天废寝忘食地进行着研究,站在石板前冥想,渴望破译上面的文字。

那绝对不是现代流行的任何一种文字,也不是龙文。

虽然我们两个都很用功,但进度一直不太理想。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要将这个发现公布出来寻找外援的事情。

学者自然有学者的骄傲,如无必要,每个人都不想把自己的发现让给别人。

后来又过了大半年,某一天我看着上面的符号突发奇想,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这根本不是一种像拉丁文那样的组合文字,从词根的角度去理解是没办法得出来的,它更像是某一种画,我立刻联想到了当时中国正在刚刚迎来的甲骨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