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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云姐,你没事吧?”惠连升不得不出言问道,因为要是再不问问的话,接下来自己可就忍不住了。

“没事,他们谈完了吗?”

惠连升心想,这大热的天,他们谈不谈完倒是没啥,我热啊。

于是惠连升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慢慢挣脱开范慧云的拥抱,转过身来,两人现在是面对面了。

可是惠连升也被她挤到了凉亭的围墙边,不得不倚在了围墙上。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利益对半分,风险也是一样,一旦他知道了我们拿他的钱去放贷,一定不会饶了我们,所以,我也不强求,你考虑好再说。”范慧云后退一步,说道。

惠连升回头看了一眼分理处,发现陈大强和徐秀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回过身来,看向范慧云。

范慧云此时坐在了自己的摇摇椅上,摇摇椅慢慢摇晃着,可是范慧云的眼神却极具侵略性,那眼神好像是在故意激将惠连升一样。

惠连升明知道范慧云的便宜不好占,可是她的主意却让惠连升很心动。

用别人的钱生钱,这样的机会不多,而且眼前的范慧云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吧。

在范慧云惊愕的表情下,惠连升居然大着胆子跨到范慧云的身上,摇摇椅好像是承载不了两人的重量,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这个答复满意吗?”惠连升骑在范慧云的身上,低头问道。

这个答复让范慧云满意极了,如果单纯的利益关系,范慧云确实会有担心,但是如果利益的底色再加上点感彩,那就稳固多了。

再肥沃的土地都需要水分的滋养,可是范慧云这块沃土已经很久没有雨水浇灌了。

天干物燥,这是一年中最干旱的季节。

庄稼地里的一棵禾苗艰难的抬起快要枯萎的枝丫,迎接着天空中低落的雨滴。

可是当她闭上眼感受时却发现,那不是雨滴,而是一个可以给她持续浇灌的壶嘴,壶嘴稍微倾斜,灌下来的是持续的甘霖。

禾苗贪婪的吸收着这来之不易的水,可是这水好像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的样子。

当壶的主人把壶提走时,贪婪的禾苗方才喘出一口气来,紧接着,禾苗好像因为过度灌溉,而变得更加虚弱了,东倒西歪,差点撑不住了。

看着扶住围墙剧烈呕吐的范慧云,惠连升上前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水……”范慧云指了指身后,说道。

惠连升急忙端过去一杯茶,范慧云喝了一口,又吐在了地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惠连升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虽然她也是过来人,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因为自己被惠连升骑在身上,所以,刚刚她想翻身起来的时候,没能成功,导致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全数吞咽了下去,可是这么恶心的事她是第一次经历,还是被这个小屁孩给拿捏了,不得不说,人的命天注定。

“云姐,没事吧?”

“你这个小混蛋干的好事。”说完,又急急火火的灌了几杯茶,这才算是消停点了。

可是两个人坐下说话时,她依然不时的有一种胃里翻腾的感觉,几次都要坐起来跑到墙根下呕吐一番,虽然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依旧是想吐。

“你也这么对徐秀英的?”范慧云问道。

“那倒没有……”

“那你今晚让她试试。”范慧云白了他一眼,说道。

惠连升回到徐秀英家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吃上了,居然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

“吃饭也不叫我?”惠连升不满地问道。

“我看见你去饭店了,还以为你有饭局呢,叫你干啥?”徐秀英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话倒是让惠连升有些心虚,毕竟他是刚刚在范慧云的凉亭里干了坏事。

惠连升心想,这以后还真是要小心点,自己以为做的很隐秘,没想到自己去饭店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现在和陈大强还在联系?”惠连升问道。

“是,一些业务上的事,怎么了?惠连升,我劝你不要想歪了,你斗不过他,你父母的事是我们不对,但是这也不全怪我和陈大强,对吧?”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们又合作啥业务了?”惠连升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问道。

“没啥,六塘河有一个开沙场的,借了分理处一百多万,到现在也不还,分理处想把这笔债权作价卖给陈大强,他要是能收回来,收益还不错,毕竟作价一半,没有这么优惠的贷款了。”徐秀英说道。

“你是不是告诉陈大强我和你的事了?”惠连升问道。

“他问了,我没说,我傻吗?这事拿出去到处嚷嚷,你现在还嫌我名声不够坏?”徐秀英白了他一眼,问道。

惠连升在徐秀英的耳边说道:“你就是欠收拾,你要是和陈大强再这么勾结下去,你得不到啥好处的。”

本来自己对她还是有些怜悯的,毕竟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

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她居然又和陈大强搅和在一起,这让惠连升心里那点怜悯也化为乌有,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收拾陈大强而已,那就从徐秀英开始吧。

不得不说,齐德厚是一个很识趣的人,绝口不提之前惠连升对他做的那些事,反倒是和蒋永福谈事的时候都带着他,这就是在变相的向姜茶示好。

毕竟手机虽然回来了,可是那些视频和照片到底有没有被备份,是难说的事。

“连升,走,下乡。”

惠连升刚刚到了办公室,就被齐德厚叫去下乡。

齐德厚自己开车,两人直奔蒋王庙。

“你觉得蒋永福这个人靠谱吗?”齐德厚路上问道。

这是惠连升第一次跟着他下乡,也是在视频之后两个人有一次单独相见,虽然上一次闹的不太愉快,可是这一次两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合作伙伴了。

面子上的事情私下里解决完就拉倒,还是捞钱最重要。

而且在广大乡村的生存法则就是,要么我一棍子把你打死,要是打不过,那就做朋友,不能要死要活的没完没了。

大家也都是要面子的人,十里八乡都是乡亲,要是闹的人尽皆知了,反倒都捞不到好处,长期在乡镇工作的齐德厚最明白这一点,这个生存法则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欺软怕硬。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齐德厚把惠连升归类到了横的,这家伙被人怂恿就敢去堵自己,这还不要紧,问题是这家伙敢在自己办公室里和自己摔桌子,这就是不要命的表现。

问题是这家伙还不是亡命之徒,要是没有姜茶撑腰,他断断不会和自己来这一出,说到底,他是找到了靠山,这才敢和自己掰手腕。

“还行吧,煤矿要是真能开起来,估计就发了,齐主任,到时候你不干了,把这个主任让给我干。”惠连升胡扯道。

齐德厚闻言嘿嘿的笑了起来。

“有姜行长在后面撑着,你好好干,等我退的时候,我真把你推上去,问题是这几年你要干出点成绩来,别整天吊儿郎当的跟在女人后面,你和徐秀英到底咋回事 ,我怎么听说,陈大强也往她那里跑,我看你这头上带色的帽子快把头压扁了。”齐德厚挑拨道。

看来陈大强和徐秀英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陈大强这个混蛋还明目张胆的到分理处撩扯徐秀英。

“咳,我和徐秀英也就是那么回事,有一搭没一搭,齐主任,咋,你对徐副主任也有兴趣?”

“切,我倒是想,我敢吗?你小子和我说实话,那些视频你有没有留备份?”齐德厚板着脸问道。

“我是没留,把手机都给姜行长了,你问他去呗,我觉得吧,他也不会留的,既然大家想合作,那肯定得以诚相待,再说了,姜行长不是那样的人。”惠连升替姜茶说了句话,可是齐德厚不买账。

“他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咋知道?再说了,他对你那么好,把娘们都给你了,你当然说他好话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齐德厚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