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大人让我潜伏在他身边伺机而动,今天应该是来打消他的疑虑吧。”青城木叶说着,油女志黑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是要对付那个家伙的话,今天这一次欺骗也算正常。想到这里,油女志黑似乎有些理解这次任务,毕竟上次他就与青城木叶有过接触,青城木叶是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青城木叶就站在他面前,还说自已要潜伏到青城木叶身边...
“毕竟我演技有些差的样子,被根部袭击一次他就不会怀疑了吧。”青城木叶笑嘻嘻地说着,朝着油女志黑靠近两步,却已经悄悄开始和佐常的联络,让他呼叫白牙,来为自已收一下尾。
“团藏大人还说要你给我找一个合适的逃生理由呢,你来想还是我来想?”青城木叶说着往油女志黑身边凑,想再次变回被他抓起来的姿势。
油女志黑连忙避开他,把自已身上的毒虫伤到青城木叶,他看着自已面前笑嘻嘻的青城木叶有些无奈。
他确定了,自已就算有个孩子,也绝不会这样...活泼的。
不过,活泼吗?似乎,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
“志黑哥哥,再过一周,就是族里的‘种虫’仪式了,听说能承受住的人,就能成为忍者呢,真是期待啊。”
油女志黑面前,一个女孩笑得欢快,油女志黑却撇撇嘴,道:“你要是知道那里要做什么,你就不会开心了。”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虫子吗,我还是很喜欢的。”她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地回道,却忽然颇有兴致地盯着油女志黑,探手一抓,将他身上爬过的,一只看起来很鲜艳的虫抓在手里。
等到虫在你体内打洞,你失去一部分身体的功能就不会这样想了...油女志黑没回答,却忽然看到一只小手从自已眼前晃过,拿走了...自已新培育的那只寄坏虫!?
“快还给我,很危险的!”油女志黑一时间再无之前的冷静不屑做派,他惊叫起来,眼神慌忙地去寻找自已的那只新的寄坏虫。
忽的,他愣了愣,女孩一手逗弄着那只毒虫,脸上是油女一族特有的,对虫的喜爱,那寄坏虫似乎能体会到她的这种情感,轻轻蹭了蹭女孩的手。
一人一虫,相处得倒是融洽。
可恶,那是我的虫,我都没撸过啊...油女志黑还依稀记得自已当时的幼稚想法,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想笑,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那个女孩,也没见过那样的场景了。
油女们都不喜欢笑,哪怕面对自已的虫也一样。
一定要有大衣和墨镜,不然身体里的虫就会暴露。
他曾是个例外,但...也不是例外。
回过神来,油女志黑沉默一下,回道:“还是你来想吧,我不擅长那些东西。”
“那就再假装你把我抓起来,这次大衣别裹得那么紧啊。”青城木叶点点头,想了想,笑着回道,但又面带谨慎地补充了一句。
那大衣还挺结实,他这体格子都被那些虫子隔着大衣箍得有些疼。
油女志黑自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一套款式一致的虫衣再次从他体表浮现,原本穿着的特制大衣已经被他一把抓起,朝着青城木叶罩去。
虫群作手,将大衣轻轻套在他的身上。
青城木叶也不反抗,任由大衣套住自已,身体挪动两下,倒感觉有种盖被子的舒适感。
他套着被子朝油女志黑那里跳动两下,嘴里说道:“前辈,只要等人来救我,然后你不敌对方人多势众,无奈将我扔出,吸引对方注意力,来借机逃生就好了吧。”
扔出去...你对自已还真是不客气。油女志黑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城木叶扛起,他肩膀上的青城木叶蠕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话说团藏大人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啊,前辈有孩子在根部吗,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年龄啊。”
油女志黑沉默着不想回答,身体高高跃起,青城木叶的催促声从耳边传来:“前辈,公平交易,我一个情报你一个情报,很合理吧,别耍赖啊。”
油女志黑不答,身体落在一间房屋的屋顶,而后借力再次跃起,他的身形不断纵跃前进,只不过方向却不再是根部,而是随意挑选的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周身大范围覆盖的虫,察觉到有几个速度极快的身影掠过,他们身上带着在极速下一闪即逝的团扇图案。
“说了...你也不懂。”油女志黑知道两人的对话大概快结束了,但他沉默后却还是如此回道,青城木叶又是不满,“前辈耍赖啊,谜语人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前辈...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抱怨一句后,青城木叶忽然一转攻势,用揶揄的神情看向油女志黑,油女志黑被这气氛勾得想要反驳,却没说什么。
他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青城木叶嘟囔一句,接着说道,“是因为前辈的能力吗?团藏大人会帮你生孩子?”
“前辈的能力要由你的孩子传承下去,然后再由团藏大人帮助你的孩子有一个你的孙子吗?”
青城木叶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被抛出,油女志黑差点一脚没踩对,将肩上扛着的青城木叶栽进地里。
他竟没有再迈出下一步,只是静立在原地,孩子是希望的代名词,但自已所求的孩子却将从诞生起就处在永恒的黑暗里,无有解脱的一天。
这算是...自私吧,油女志黑在心里颇为自嘲地笑了两声,背负这样罪恶且残忍的能力,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的结局的。
“前辈前辈,我还有一个建议,不如考虑考虑我怎么样,我既是孤儿,又是从根部长大的,反正从那里长大的人都一个样,不如你认我为干儿...”
“算了还是干兄弟吧。”青城木叶怕他占自已便宜,又改口道,毕竟面前的男人又不会“咕啦啦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