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睿被玉渺月的气波震得连退数步,唐莹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抚着玉章睿的胸口为他顺气。
“玉渺月你疯了吗,他可是你爹!”
玉渺月冷笑,“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爹,就是不知道在我爹眼里,我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玉章睿大口喘着气,颤巍巍地伸出食指,直指玉渺月,“孽畜……孽畜!”
玉渺月丝毫不在意玉章睿的辱骂,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往后在这云阳侯府,谁想要欺负她,也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斤两。
“父亲,您好生歇息吧,我去看看母亲,姐姐,我们走。”
说完,玉渺月牵着玉海棠,看也不看在场其他人,掉头就走。
玉海棠被拖着离开书房,到了花园内,才回过神来。
“渺月,你不该……”
“姐姐,”玉渺月打断玉海棠的话,神色严肃地道,“虽然我不惹事,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再被人随意欺负。”
玉海棠一时语塞,随之终于反应过来:她可是越灵溪啊!若再任人宰割,岂不成了笑话!
这么一想,玉海棠倒也释然了。
而书房内。
“侯爷……”
“爹……”
唐莹和玉长心从先前的震惊中回神。
唐莹生怕玉章睿对这事就此罢休,赶紧道:“这玉渺月也太肆意妄为了,可不能让她这么不讲规矩,这云阳侯府,终究还是侯爷您说了算的!”
玉章睿却摆手,面露疲态,道:“够了,都散了吧!”
“可……”唐莹还想说些什么,玉章睿打断她,“我说都散了,你是听不懂吗!”
唐莹见玉章睿不愿再理她,只好跟玉长心一起退出书房。
出了书房,见到玉渺月和玉海棠,玉长心气得怒骂道:“玉渺月,你这贱人!究竟修炼了什么邪功?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
玉渺月看向玉长心,眼神在瞬间冷了下来。
她走近玉长心,浑身散发出一股霸气,逼得玉长心往后虚躲了一下。
“玉长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玉渺月眼神冷冽,声音低沉,“若你再苦苦想逼,我不介意再唤出雷狼兽,把你撕个粉碎。”
“你……”玉长心被玉渺月的眼神盯得无法动弹。
唐莹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护着自己女儿,“玉渺月,你想对我的长心做什么!”
“不干什么,唐姨娘赶紧带着你的心肝宝贝回牡丹园吧,”玉渺月皮笑肉不笑,“最好把她栓牢了,别再干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
玉海棠闻言,噗嗤一笑。
唐莹与玉长心母女俩气得咬牙切齿,更是恨极了玉渺月。
……
当书房内只剩下玉章睿一人,他脸上的神色一改先前的疲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玩味的笑容。
他从书桌的暗格里拿出一本与玉渺月手中一模一样的《沧海遗策》,翻到最后几页,指腹划过上面记载的文字,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玉渺月!你果真跟当初不一样了!你接下来的表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哈哈哈哈——”
药王谷办事效率极高,晚膳过后,安青妤便亲自送来了令牌。
安青妤心系兄长,一见面就省去了寒暄,开门见山问:“你看看这令牌,还需要改进吗?”
玉渺月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不错,已经非常形似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形似?”安青妤抓住了玉渺月话里的重点,“若只是形似的话,会不会被发现呢?”
“只是形似当然不行,”玉渺月道,“我会让它变得神似。”
送走安青妤后,玉渺月在东品园外布下结界,吩咐柳莺守在东品园门口,有人来了就大声唤她。
为了瞒过长孙晏,她需要往令牌之中注入越灵溪的气息。
现如今,唯有赤芒体内还保存着当年她与它缔结契约时,滴入的一滴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