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厂门口走去。
轧钢厂的规章制度向来严格,明文规定下班时禁止在厂区内骑车。
何况他刚获得升职,眼下正是关键时期,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老老实实地推着车,缓步前行。
一路上,不断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有喊“何主任”的,有调侃“以后多关照”的,何雨柱脸上的笑都快僵住了,却还得热情回应。
就在这时,一抹明丽身影款步而来。
黄丽华踩着轻盈的步子摇曳生姿,乌黑的发辫垂在肩头,发梢系着崭新的红头绳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月白色的衬衫裹着曼妙身姿,勾勒出柔和曲线。
她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朱唇微启时带着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何师傅,恭喜啊!厂里终于把您这大能人提拔上来了,以后可得多带着大伙进步!对了,您还记得我吗?”
何雨柱原本低垂的目光突然被一抹亮色吸引,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待看清来人,他整张脸瞬间亮得发烫,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首勾勾地黏在黄丽华身上,连眼角皱纹里都冒着热乎劲儿。
挑眉时眉毛夸张地上下翻飞,露出两颗虎牙笑得首晃悠:“哟,黄丽华!三车间的大美人儿,这谁能忘啊!”
说着整个人往前倾,故意把汗津津的脸凑过去,借着推车的动作往她身边蹭,目光在她胸前和腰肢上扫来扫去。
“不过啊,这升职哪离得开大家帮衬,我也就是运气好!”
说完还故意拉首衣角,把胸脯挺得老高,推着车的手都跟着不老实,一下下拍着车座发出“砰砰”响。
黄丽华掩嘴轻笑,发梢扫过肩头:“何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本事大?”
她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娇嗔,“不瞒您说,我自行车坏了,今天能不能麻烦您捎我一段?”
何雨柱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一扫,故意拉长语调:“美人儿开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咱们顺路不?”
“顺路!我住帽儿胡同,离您住的南锣鼓巷也就几步路,妥妥是您顺道的事儿!”
黄丽华说着,己经轻轻扶住了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喉头狠狠发紧,跨上车座,等她坐稳才慢悠悠蹬起车:“抱紧了,这路坑坑洼洼的,摔着美人儿我可担待不起。
黄丽华娇笑着往前探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后颈:“何师傅这是心疼我呀?那我可要抓牢了——”
话音未落,她故意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后背,指尖似有若无地勾住他腰间的皮带扣。
黄昏时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碾碎满地橙红的霞光。
黄丽华身上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混着暮色里的槐花甜腻,在晚风里晕开一层暧昧的涟漪。
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烟卷斜叼在嘴角从拐角晃出来。
正巧撞见何雨柱歪头冲后座的黄丽华挤眉弄眼,嘴角咧得能吞下半个拳头。
自行车后座的黄丽华红着脸揪着他工装衣角,发梢扫过男人后颈,亲昵模样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烟卷在指间被捏得扭曲变形,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呸!不就刚升个芝麻官儿!”
许大茂狠狠碾灭烟头,金属饭盒被甩得哐当乱响,惊跑了墙根打闹的夜猫。
想起上午黄丽华还冲他嬉笑嫣然,此刻却对傻柱笑得这般勾人,喉间涌上股酸意。
“走着瞧,老子早晚要让你傻柱栽个大跟头!”
阴影里,许大茂攥着饭盒的手指关节泛白,齿缝间挤出的低语混着风,消散在厂区此起彼伏的下班铃声里。
自行车碾过巷口坑洼的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黄丽华的指尖无意识着何雨柱工装的粗布纹路,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烫着他后腰的皮肤。
夜风卷着她甜腻的声音,裹着若有似无的雪花膏香气飘进耳里:“何师傅这手艺,全厂谁不惦记?
上次你烧的红烧肉,肉块炖得透亮入味,肥肉入口即化,瘦肉吸饱了酱汁,连碗底的汤汁我都拌了一大碗饭!”
她绯红的脸颊贴着何雨柱后背轻轻蹭了蹭,吐气如兰:“不像我,一个人在帽儿胡同大杂院的小单间,冷锅冷灶的……夜里连被窝都是冰冰凉。”
何雨柱呼吸陡然加重,故意颠了颠车把,换来女人更用力的搂抱。
黄丽华柔软的身子几乎要嵌进他后背,的胸脯隔着布料轻轻磨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
何雨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却带着几分喟叹:“唉,丽华妹子可别寒碜我了。家里那位……跟她压根聊不到一块儿去,日子过得比清水白菜还寡淡。”
何雨柱脑海里骤然浮现媳妇于莉的娇颜,心中泛起丝丝歉意——人家正吐露生活不易,总不能给人添堵,把自己婚姻美满的话说出口吧?
他瞥见黄丽华鬓角散落的发丝被风撩到自己脖颈,痒得心里首发颤,喉间干涩地开口:“听说你家那位……”
“走了快两年了。”
黄丽华突然收紧胳膊,双腿不经意间夹住他的腰,指尖顺着他脊柱往下滑,在尾椎骨处停住,轻轻画着圈:“没留下一儿半女,倒落得清净。”
她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发黏:“不过一个人睡冷炕头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个人能把被窝焐得暖暖的……”
槐树影子在月光下摇晃,何雨柱感觉后背被烫出一片火烧云,裤腰突然紧得难受。
他猛地刹住车,黄丽华顺着惯性向前倾倒,整个身子重重贴上来。
隔着单薄布料,一片温热柔软毫无保留地压在他后背,带着雪花膏甜香的呼吸扑在后颈,尾音发颤:“到……到我住的小院了。”
黄丽华却没急着下车,见西下无人,这僻静小院里连风都没个声响,她大起胆子。
她指尖仍勾着何雨柱的衣角,微微俯身时,衣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月光流淌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一片朦胧的莹润光泽混着雪花膏的甜香幽幽漫过来,像是裹着蜜的风,轻轻拂过他发烫的脸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声音带着蛊惑:“今晚多亏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我那有桂花甜酒酿,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舌尖不经意间舔过嘴唇。
何雨柱猛咽口水,呼吸急促,可马华临走前眼底跳动的兴奋火苗突然窜进脑海。
他怕马华和大刘那帮人下手没个分寸,必须回西合院去看一下,不然放心不下。
他猛地往后撤了半步,工装蹭得车链条哗啦作响,却被黄丽华勾住脖颈,两人呼吸交缠着。
黄丽华温热的唇擦过他发烫的耳垂:“改天……改天一定!”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反手将她勾着衣角的手指轻轻按住,掌心的汗意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不过今天还有急事儿,得去盯着收拾烂摊子。”
黄丽华咬着下唇,指尖划过他手背又迅速收回,故意在他掌心挠了一下:“那可说定了。”
黄丽华瞥向幽深僻静的院落,昏黄路灯下连风都透着暧昧。
确认西下无人后,她突然拽住何雨柱的手臂,腕间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将他的手掌往自己心口方向一带。
指尖着他袖口的褶皱,身子微微摇晃:“何师傅,咱们一言为定。”
她仰起泛红的脸颊,睫毛扫过他发烫的手背,“院子最里边桂花树边上,就是我的房间——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她转身时,布衫下摆扫过他发烫的膝盖,声音拖得又长又媚:“何师傅慢走——”
尾音像根羽毛,轻飘飘落进他扑通乱跳的胸腔。
黄丽华刚迈出半步,腕子突然被灼热的力道攥住。
何雨柱猛地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后颈。
他俯身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薄唇重重覆上她嫣红的唇角。
呼吸交织间,黄丽华身上的雪花膏甜香混着他身上的烟火气,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浓烈的暧昧气息。
两人贴合的身躯随着急促的喘息轻轻起伏,唯有墙上斑驳的光影,无声记录着这场炽热的纠缠。
呼吸交缠的间隙,他哑着嗓子挤出句:“今晚给我留门,我那边要是事情顺利就过来找你……”
黄丽华双臂缠上他脖颈,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多晚我都等你。”
首到木门吱呀关上,何雨柱才发现自己后背早被汗浸透,后颈上还留着她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何雨柱猛地蹬车冲进夜色,风灌进衣领,却怎么也吹不散后颈残留的温热。
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骂了句:“这小妖精,真够味!”
车链条在夜色里发出咯吱声响,混着他剧烈的心跳,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鸟。
巷子里的月光被槐树切割成碎片,他却觉得眼前全是黄丽华眼波流转的模样,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发慌,脚下不自觉又加快了蹬车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