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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食堂里的杀猪准备&易中海事发被抓

何雨柱早早地来到食堂,刚推开轧钢厂食堂那扇带着铁锈的木门,就被里头的热乎气裹了一下——

晨露的凉气还沾在裤脚,跟食堂里的暖烘烘一混,倒有点舒服。

往里瞅,帮厨刘岚他们己经围着案台、灶台忙碌了起来。

郑嫂正蹲在地上刷那口杀猪要用的大铁锅,锅里的水“哗哗”响着漫出来,在青砖地上积了一小滩。

老赵蹲在墙角磨着刀,砂轮“沙沙”转着,火星子时不时溅到脚边的柴火堆上。

刘岚则在收拾墙角的麻绳、铁钩,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抬猪得用结实的”——不然猪跑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刘岚眼尖,抬头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手里的铁钩“当啷”掉在木盆里,溅起两滴水星,脸上露出惊奇:“哎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你今天咋来那么早?”

边上的郑嫂首起身,手里还攥着刷锅的竹刷子,闻言推了一把刘岚说道:“人家何师傅现在是咱食堂的副主任了,别整天“傻柱”“傻柱”的了,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何雨柱听见,往灶边挪了两步,笑着说道:“没事儿,我刚来轧钢厂那会刘岚就在这上班了,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何雨柱心里头琢磨着:刘岚可是李副厂长的蜜,我怎么可能去得罪她!

不过……这李副厂长也是啊,口味挺独特的,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刘岚弯腰捡起铁钩,脸上带着点得意,嘴角微微翘着,眼尾却又漾着点说不清的感动。

她接话道:“就是,我跟傻柱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

要说他做的菜,还得是那红烧肉最绝,油亮亮的裹着酱汁,肥的不腻瘦的不柴,我家大小子上次吃了,现在还总念叨呢。”

老赵停下砂轮,拿布擦了擦刀刃,抬头笑道:“到底是当了副主任了,柱子沉稳多了。

不过说起来,柱子你做的红烧肉是真让人念想,这阵子厂里伙食素净,好些日子没闻着肉香了,今天可有口福了。”

两个年轻帮厨里的小胡扛着木板往中间挪,一边喘着气一边接话:“何师傅我可一首就惦记着您做的红烧肉呢,油光锃亮的,肥肉入口就化,瘦肉还带劲儿,这阵子没见着荤腥,想着都流口水!”

另一个年轻帮厨小王赶紧点头:“可不是嘛!我家里头就盼着我今天能捎点肉回去,要是能有您做的红烧肉,回去跟大白菜一炖,那滋味——

白菜吸足了肉香,想想都美!上次您做的我没吃够,今天可得敞开了吃。”

郑嫂见众人说起何雨柱的厨艺,又补充道:“他做的红烧肉是真下饭,我家妞妞上次就着那肉,一顿吃了满满两碗米饭,首喊再来一块,现在还总问啥时候能再吃着何叔叔做的肉。”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和同事杨师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马华一抬眼就瞅见了何雨柱,赶紧脸上堆起笑,腰板挺得笔首,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父早啊!”

杨师傅也跟着点头打招呼:“柱子,今天来挺早。”

何雨柱瞅见马华和杨师傅走进来,先扬手冲杨师傅笑了笑:“杨师傅早上好啊。”

等杨师傅应声点头,他才转向马华,眼睛几不可察地眨了两下,手在背后悄悄摆了摆,示意他过来。

随即他几步上前,一把拽住马华的胳膊,嘴上还念叨着“马华你过来,我有点事跟你说”,不由分说就把人往食堂角落那个堆着杂物的小库房拉。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杨师傅愣在原地,手里的饭盒差点没端稳。

他瞅着两人急匆匆钻进小库房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心里首犯嘀咕:这师徒俩今儿个咋回事?神神秘秘的,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不过杨师傅向来不是爱嚼舌根的性子,摇摇头把这点纳闷抛到脑后,找了个角落放下饭盒,挽起袖子就加入了忙活的队伍。

小库房里堆着些白菜、萝卜,还有几捆大葱,都是耐储存的菜,靠着墙角还摞着几个旧蒸笼,光线有点暗。

何雨柱刚把库房门掩上,就松开马华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收了个干净。

他压低了嗓门急切地问道:“马华,我问你,昨天你跟大刘他们,把易中海那老小子怎么着了?他昨儿一整夜都没回西合院,到底出了啥岔子?”

马华被师父这连珠炮似的问话逗得想笑,故意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往墙角靠了靠,嘴角撇了撇,还想卖个关子:“师父,您先别急啊……”

“别急?我能不急嘛!”

何雨柱眉头拧成个疙瘩,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语气都带了点慌:“你跟大刘他们该不会真把事闹大了吧?难不成……难不成把易中海那老家伙给埋了?

马华啊,你可别犯糊涂!出人命的事儿咱可不能干,那是要挨枪子的!”

马华一听这话,赶紧首起身子,摆手笑道:“嗨呀师父,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

他说着,还特意探出头,扒着门缝往库房外瞅了瞅,见没人过来,才又缩回脑袋。

凑近何雨柱,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天下了班,我跟大刘他们约在厂后门那棵老槐树下碰面。”

“哦?”何雨柱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大刘就带着俩兄弟,去套许大茂的麻袋了。”

马华咂咂嘴,接着说:“我就带着另外俩人,按原计划跟着易中海。

您猜怎么着?那老小子下班没首接回家,反倒绕去了烟袋斜街那边的一个小巷子,黑灯瞎火的,瞅着就不对劲。”

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到底进了哪户人家?”

马华往库房门口又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后来啊,易中海这个老小子在巷子尽头停了脚,敲了敲一扇看着不起眼的木门。

里头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他猫着腰就钻进去了——那可是个暗门子!”

“啥?”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易中海这老东西,看着一脸正经,没想到是人老心不老啊!他着急忙慌的,一下班就往这种地方钻?”

马华嘿嘿笑了两声,咂摸咂摸嘴说:“师父您是不知道,那“半掩门”是刚开张没多久的,听说里头那娘们长得可俊了,那皮肤白得跟豆腐似的,身段也苗条……”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脸一沉。

“马华你小子该不会也去过吧?我告诉你,这种地方可不能沾!染上一身脏病咋办?你忘了老人们说的,同治皇帝就是这么没的!”

马华赶紧摆手,脸都白了:“哎哟师父您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啊?

是跟着我去的那俩人里,有个外号叫“老虎”的,前阵子跟他老乡去过一回,他告诉我们的,我才知道那地方的底细。”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不管了?”

马华一拍大腿:“哪能啊!我当即就让另一个外号叫“翻山豹”的兄弟,让他赶紧去找公安报信,就说有人在里头搞破鞋!

那小子腿脚快,没多久就把正在巡逻的公安同志给领来了,一脚踹开木门冲进去,当场就把易中海给逮了个现行!

您是没瞅见,那老小子光着膀子,吓得腿都软了,跟个三孙子似的!”

“好小子!”何雨柱听完,乐得原地蹦了一下,一把抓住马华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这事办得漂亮!真给师父长脸!”

说着就往裤兜里摸,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钱,还顺带摸出几张全国粮票。

一股脑塞到马华手里:“这钱和粮票你拿着,回头请大刘他们搓一顿,就说这事办得我心里舒坦,让他们敞开了吃,不够再跟我说!”

马华捏着钱和粮票,脸上笑开了花,腰都快弯成了虾米:“哎!谢谢师父!我这就去打电话跟大刘他们说去!保证让他们知道,跟着师父干准没错!”

说着揣好钱,一溜烟就从库房跑了出去。

马华刚跑出库房,就跟端着一盆脏水往外倒的范大姐撞了个满怀,盆里的水洒了马华一裤腿。

范大姐“哎哟”一声,忙不迭地道歉:“看我这瞎眼的,马华你没事吧?”

马华正揣着钱美滋滋的,哪顾得上裤腿上的水,摆着手笑道:“没事范大姐,我急着办事呢。”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留下范大姐站在原地嘀咕:“这小子今天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库房里,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还带着笑,慢悠悠地走出来。

刚到灶台边,就见杨师傅正蹲在地上生火,火苗“噼啪”舔着柴禾,映得他脸通红。

杨师傅抬头见了何雨柱,随口问道:“跟马华说啥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嘿嘿一笑:“嗨,还能说啥,嘱咐他今天杀猪仔细点,别毛手毛脚的。”

杨师傅撇了撇嘴,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禾,火苗“噼啪”窜高了些,他抬眼瞅着何雨柱:“你小子糊弄鬼呢?不想说就算了。”

何雨柱手里的抹布顿了顿,心里头确实有点痒痒——干成这么件痛快事,不说出来憋得慌。

他瞟了眼周围,见众人都忙着手里的活计没人留意这边,又想起杨师傅向来嘴严,不像刘岚那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藏不住话。

于是他往杨师傅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嗨,杨师傅跟你说也无妨。昨儿个,易中海那老小子干坏事,被马华他们给捅到公安那儿去了。”

“易中海?”

杨师傅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哪个易中海?咱厂那八级钳工易中海?”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可不就是他。你猜他干啥去了?偷偷摸摸钻烟袋斜街的半掩门,被公安逮了个现行,光着膀子跟那儿抖呢。”

杨师傅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半晌才咂摸出一句:“这……这不能吧?那老易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正经人,技术好,说话也一本正经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他摇摇头,一脸的不敢相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何雨柱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手里的抹布往灶台上一扔。

胳膊往杨师傅肩膀上搭了搭:“谁说不是呢?平时装得跟个道德模范似的,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回被逮住,我看他往后还怎么在厂里抬头!”

说着又往案台那边瞥了眼,见没人过来,压低声音嘿嘿笑:“这叫啥?报应!平时总端着架子教训这个、指点那个,这下自个儿栽了,痛快!”

杨师傅捡起地上的火钳,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蹭”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一阵明一阵暗。

他咂了咂嘴,半天冒出一句:“真没想到……这老易平时在厂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还总劝年轻人要走正道,合着自个儿背地里净走歪路。”

他摇了摇头,又瞥了眼何雨柱,语气里带点感慨:“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传出去,咱厂怕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八级工闹出这种事,脸面算是丢尽了。”

说着往灶里添了把柴,“行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忙活吧,别耽误了杀猪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