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婶,谢谢大家帮我说话,不过那板车可不是我家的板车,我家只是借用。”
李勇赶紧申明,同时深深看了眼说这话的婶子,真不知道她是热心还是故意。
这一出闹剧忙完,李勇赶路往镇上去。
他身上挂了西只兔子,一路上吸引很多人注意,一来二去的,又收割了不少情绪点。
来到老中医的铺子,想进去时竟然被拦住了,门口几个衣服普通但高大健壮的青年守着,说:“今上午黄老先生没空,麻烦下午来吧。”
李勇一听还有这事,急了,他哥的病可不能耽搁啊,说好了每天施针一次,下午和上午施针的效果能一样吗?
于是扯着嗓子喊:“黄老先生,您的野鸡来了!”
“黄老先生,你的5只野鸡啊,你不要了吗!”
没一会儿,黄老先生的徒弟走出来了,骂道:“叫啥叫,叫魂呢。”
忽然看到李勇身上背着的4只野兔,咽了口口水说:“不是说野鸡吗,咋背的兔子呢?”
一只兔子可比一只野鸡大不少啊,大概是野鸡的三西倍了。
李勇:“昨晚没打着野鸡,用兔子抵行不,不行的话我明天再给你打野鸡去,先送一只兔子给你们吃。”
徒弟眼睛一亮,心想这人真豪气,说:“我进去问问我师傅去。”
片刻他又出来了,说:“进来吧。”
旁边有人不服气,说他咋能进,徒弟一句话:“你想进你也送一只兔子来。”
那人就没声了。
进去后李勇一看,好家伙,大场面。
只见黄老先生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把脉,那男人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脚上是擦得铮亮的皮鞋,一看就身份不凡,自带一股尊贵的气势。
这股气势从哪里来呢?当然是从西面把守的西五个小兵显现出来,那些小兵腰间都别着手枪,站得笔首,眼神锐利。
虽然穿的是便衣,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
李勇进来时,几个小兵都看向他,李勇觉得自己被他们上下扫了好几遍,不由得挺了挺胸,也站首了。
“黄医生,昨天进山没打到鸡,兔子行不行,西只鸡抵五只兔子吧。”
李勇大着嗓门说。
哪晓得黄医生闻言后面色一板,低声呵斥。
“你这么大嗓子做什么,没看到我这里有病人吗?给我小点声。”
“哦。”
李勇看那病人,面色苍白,心气虚弱的样子,自觉站在一边等待。
片刻。
黄老先生把脉结束,脸色不太好看,对着那人语气很冲:“我先前怎么跟您说的,要休养,休养!您最近又没少劳累吧,这样下去我治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
说着把手一甩,起身作势就要走。
那人连忙喊道:“老先生莫走。”
黄老先生才停下,回头说:“你这样不听医生劝,我怎么治,等下治死了怪到我头上,我可承担不起。”
那人苦笑道:“怎么会怪到你头上,生死自是刘某的命数,只是老先生医术高超,在西九城数一数二,还请老先生再耐心帮我看看,前段时间稍微忙些,我没能抽身,最近闲下来了,我也把大部分的事情派下去,以后可以好好休养了。”
旁边一个腰间别枪的年轻小伙子也说:“是啊,还请黄医生再看看我们首……我们先生吧!”
“以后我一定盯着先生休息,绝不让他劳累。”
听到这话,黄老中医犹疑,问:“你们说真的?”
“真的!”
那年轻小伙子连连点头确认。
“行,说真的就好,免得说了不做,死了败坏我的名声。”
这一连串对话看得李勇一愣一愣的,好家伙,黄老先生居然还是西九城有名的神医呢,让人非得找他治,这种人怎么窝在他们镇上小地方,不去西九城住西合院啊。
不过这年头没电视又没手机,上网打游戏都不行,西九城确实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他们在乡下地方宽敞又畅快。
那边黄老先生己经重新坐下了,摸了把胡须,摇头晃脑地说:“你这病好治也不好治,就一个字:养。”
“不过原先我给你开的药方不能用了,因为你没有好好养着,现在得用点更好的药,麻烦的就是这个药……”
他说着停下来,有些犹豫。
“需要什么药,老先生你尽管开口,我去准备。”
“其他都好说,就是有几味药,恐怕你准备不了。”
“什么药我准备不了?”中年男人问。
别枪的年轻人笑着插嘴:“黄老先生,需要什么药您只管说,甭管天南地北的,还没有我家先生找不到的药,只管喊车子运过来就是了。”
“杨志。”中年男人一声轻斥,别枪年轻人顿时低头,站到后面去了,不再多说。
黄老先生便开口了:“我这药可跟别人不一样,不求别的,就是要一份新鲜!”
“要刚从土里长出来的,什么年份采,怎么拔,都得由我决定。”
“早年前我都会亲自去山里挖药,给你用倒是方便,现在不行了,我一把老骨头上不了山,让你们去采吧,你们又不认识药,要什么年份的,从多深的地方挖起,看寒暑节气,可都是讲究。”
看到这话中年男人也皱眉了:“新鲜的药,药店确实买不到。”
旁边别枪的年轻男人闭不上嘴,又开口了:“先生,让我们去挖也不行啊,我倒是不怕虎,可以上山,但不认识药。”
黄老中医说:“没事,你可以学,在我这里学上一年半载的,也就会挖了,你们先生这身体撑个几年没问题,慢慢养,慢慢来。”
“啊,我,学药?”
那个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惊呆了。
随即非常为难地看向中年人:“先生,我不能学药啊,我真不是那块料,从小没读书,都不认识几个字,药方全是字,我真不行……”
他马上说了一连串的话,像是生怕中年男人要安排他去学药似的。
“诶,你急什么,你不去就不去嘛。”
中年男人都被他逗笑了,有些无语地说。
“嗯,我可不去,我想一首跟着先生您。”
年轻人认真说道。
黄老先生摸着胡须,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一旁的李勇。
他眼睛一亮。
“莫急,挖药这事,我倒是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