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家丁一脚踢开,屋里的两人一下就被惊醒,“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六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闯了进去,男人连忙披上外衣,里面却什么也没穿,六个婆子上前就把两人往外拖。
男人也不敢挣扎,因为家丁举着的灯笼己经照清了几个婆子的嘴脸,这些都是她夫人院里的粗使婆子。
两人被拖到了院子中央,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夫人己经坐在院子中央等着了。
看见两人狼狈的样子她面上毫无波澜,地上的男人己经面色发白,全身发抖,“夫人,为夫错了,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地上的林氏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件衣服,努力的想把暴露在外的身体遮住,可毕竟是一件寝衣,遮住前面就遮不住后门,听见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她只觉得心寒,“表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她满脸受伤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男人这时哪有心思看她,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前方的夫人。
“田俊,我们白家对你不薄吧?你虽然入赘我白家,我白婉婷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夫人,你听我解释,表妹父母双亡,表哥要把她卖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是心有不忍,才把她安置在这里,经常来看她,所以我们两人才没把持住有了首尾,夫人,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见她。
求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成亲十一载,就算不顾及我的情面也要想想我们的两个儿子呀。”
白婉婷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两人,“田俊,要不是看在两个儿子的情分上,我早把你赶出我白家了。”
就在此时,两个丫鬟抱来了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夫人,我们找到了一个男孩。”
林氏顾不得羞耻,连忙起身就要抢孩子,此时孩子也有些吓着了,“哇哇哇,娘亲,爹爹,我要娘亲。”
白婉婷满脸愤恨,“田俊,你们居然还有了野种?”
“表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带着孩子离开太安府,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求你了,别伤害我的孩子。”
田俊也连忙点头,“夫人,放了他们吧,我以后都不再和她联系,孩子是无辜的。”
白婉婷冷笑,“放了他们,凭什么放了他们?田俊,我们成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这些年我不是没问过你,我说给你纳妾,你坚决不要,你到好,在外养外室,在家跟我装情深?”
田俊顿时语塞,“夫人,是我不好,你放了他们好不好?我回家好好跟你过日子,以后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好不好?”
白婉婷眸色渐冷,朝身后的婆子抬抬手,两名婆子就上前把林氏捆了,嘴里还塞了布,不顾林氏的挣扎就把人带出去了。
田俊有些着急,但什么也不敢说,白婉婷看着被丫鬟捂住嘴的孩子,在他小手上捏了捏,“夫人,表妹你处置了就处置了,这个孩子你就放过他吧,我把他送的远远的,绝不会影响家里的富哥儿和源哥儿的。”
“我要是不答应呢?”
田俊很是愤怒,“毒妇,你尽如此狠心吗?他也是我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脉,我想要一个跟着我姓的孩子都不行吗?你们白家做事别太绝了。”
“哈哈哈,田俊,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你就是介意两个儿子都不跟你姓田,你想要一个跟着你姓的孩子?那你告诉我呀,我不是不答应,可你呢,背着我养外室,你好样的。”
白婉婷转头往外走,“姑爷喝酒喝多了,摔了一跤导致昏迷不醒。”她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丫鬟抱着孩子跟上,上马车前,丫鬟问道:“夫人,这孩子怎么办?”
白婉婷上马车后才淡淡的说,“给他找个好人家吧,送的远远的。”
“是。”丫鬟抱着孩子走了。
院子里的田俊己经瘫倒在地,留下的一个婆子对家丁使了一个眼色,几人按住了田俊,婆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倒出来一颗红色药丸,家丁掰开了田俊的嘴,婆子把药丸塞进了田俊的嘴里,家丁捂住田俊的嘴迫使他把药丸吞下去才放开他。
马车上,白婉婷贴身丫鬟问道:“夫人,为何还留他一条命?”
白婉婷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死太快了别人会怀疑,明天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给他整治,过几天再送他上路吧。”
“就是怕两位少爷伤心,夫人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没良心。”
“没关系,反正以后有两个儿子傍身,有没有他都无所谓,要不是这些年他还算是听话,我定不会留着他这么久,我们白家,绝不容背叛之人。”
丫鬟有些心疼夫人,“夫人还这么年轻,以后可要苦了夫人了。”
白婉婷轻笑,“我白家有的是银子,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况且,他早己没了当年的俊朗,本夫人早就看腻了。”
丫鬟眼前一亮,“夫人,上次买回来的奴隶里有个长得俊的,要不要回去后带来给您瞧瞧?”
白婉婷挑挑眉,“什么样的?”
“听说是个猎户,虽然黑了点,可长的是真俊,肌肉结实,浑身透着一股野性的味道。夫人您见惯了那些文弱书生,偶尔换换口味,说不定会觉得新鲜呢。”丫鬟一边说,一边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说着,马车己经到了白府,丫鬟扶着白婉婷下了马车,回到院子。
白婉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哦?竟有这样的人。那你一会儿回去了把他带到我房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好模样。”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丫鬟福了福身,匆匆退下。
不多时,丫鬟领着那猎户进了白婉婷的房间。猎户低着头,双手被粗绳绑着,身上还穿着那件略显破旧的猎户装,上面沾着些干草屑,显然是被买来后还没来得及清理。
白婉婷坐在榻上,手中端着一盏茶,悠悠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虽如丫鬟所说皮肤黝黑,但五官却极为深邃立体,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透着坚毅与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