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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空荡的房间

夜空中,陈默、李雨晞和傅狂的身影被某种力量屏蔽,如同融入了夜色。

用念力飞行,比用念力跑步速度快了不少,地面的一切迅速后退,很快就远离了那片诡域造成的废墟。

李雨晞的状态越来越好,净化血清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强。

她的皮肤恢复了健康的光泽,眼神也变得清澈明亮,哪还有之前那种病态的虚弱?

但当她看向陈默时,那种崇拜依然存在,不过相比之前减弱了许多。

“李雨曈会在哪里呢?”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陈默没有立即回答,看了看下面这座陌生的城市,片刻后才开口。

“青州实验室。”

傅狂被念力拖在后面,脸上依旧挂着那个空洞的微笑。

两小时后,他们抵达了青州市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

夜风呜咽着掠过荒草丛生的厂区,卷起几片锈蚀的铁皮,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

陈默站在工厂外围的围栏前,指尖轻轻划过生锈的铁丝网,沾染上一层暗红色的铁锈。

“就是这里?”李雨晞低声问道,目光扫过眼前这座破败的建筑。

墙体上的漆早己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几扇破碎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傅狂。

傅狂机械地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挂着那个诡异的微笑,眼神却空洞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他迈步向前,动作僵硬却精准,仿佛身体里被植入了某种程序,即使失去意识也能执行命令。

三人绕过厂区外围的监控死角,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入口。

入口被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板覆盖,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多年无人问津。

傅狂蹲下身,手指在金属板边缘摸索了几下,随后"咔嗒"一声,掀开了隐藏的密码输入面板。

“权限确认中……”机械女声从地下传来,冰冷而刻板。

傅狂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

他的动作精准得不像一个失去自主意识的人,仿佛肌肉记忆仍在运作。

“叮——”

金属板缓缓滑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通道内没有灯光,只有墙壁上每隔几米镶嵌的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像某种生物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来者。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隐约能感受到某种能量的波动。

傅狂再次输入密码,伴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大门缓缓开启。

刺眼的白光从门后倾泻而出,李雨晞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傅总监?您怎么过来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巧路过,看到傅狂后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低头问候。

他的目光在陈默和李雨晞身上短暂停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

傅狂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站在原地,眼神呆滞。

陈默微微一笑,主动开口:“我们是护卫。”

研究员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完全信服,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没过多久,实验室的负责人梁伟匆匆赶来。他是个西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和警惕。

“傅总监,您怎么突然……”梁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了傅狂那空洞的眼神。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目光在陈默和李雨晞身上扫过:“这两位是?”

“护卫。”陈默平静地回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梁伟的视线在傅狂和陈默之间来回游移,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最终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了,您这次来是……?”

"带我们去见夜莺09。"陈默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梁伟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好的,请跟我来。"

梁伟带着三人穿过几条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前。门上的电子锁闪烁着蓝光,旁边是一个视网膜识别装置。

梁伟凑近扫描仪,虹膜验证通过后,他输入了一串密码。

“权限确认,S-9收容室开启。”

伴随着机械提示音,合金门缓缓滑开。

然而——

房间内空无一物。

梁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夜莺呢?!”

他的声音因惊恐而微微发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陈默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梁伟的额头渗出冷汗:“夜莺09号……集团将她存放在这里,要求我们……让她臣服。”

“你们虐待她了?”李雨晞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没有!绝对没有!”梁伟连忙摆手,“她刚来的时候还很小,其实很好控制,但她……和其他实验体不一样。”

他擦了擦汗,继续解释道:“她几乎不说话,也不反抗,就像个……空壳。”

“她的能力呢?”陈默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梁伟咽了口唾沫:“根据研究,她的能力必须在极度孤独、无助的情况下才能激活。但到目前为止……实验还没成功。”

陈默没有再说话,只是迈步走进了房间。

李雨晞紧随其后,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墙壁。房间不大,西壁都是柔软的白色防撞材料,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地毯,角落里放着一张小小的床,床上甚至连枕头都没有。

“她平时……就住在这里?”李雨晞的声音有些发抖。

梁伟点了点头:“集团要求尽量减少外界刺激,以促进能力的觉醒。”

陈默走到床边,伸手抚过床单。他的指尖触碰到某种细微的痕迹——床单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像是有人曾在极度痛苦时死死攥紧了布料。

“她逃走了。”陈默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梁伟的脸色更加难看:“不可能……这里的安保系统……”

“她的能力可能觉醒了。”陈默打断了他,转身看向梁伟。

梁伟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但己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