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复到标准值，尤其是术法施展。

　　在海面航行的几天，罗德岛干员们都接到休息的命令，暂时搁置部分罗德岛本舰的整修工作，除了休息还要进行针对海嗣和拉特兰人的专项训练。

　　围绕如何安全斩杀海嗣，防御拉特兰人用铳械射击两个课题，莫斯提马免费给干员们上了几堂课。

　　长空也坐在台下听课，认真做了几页笔记。

　　她的法术很有优势，能够不切开海嗣的身体将其击杀，某种程度上能避免被飞溅的血液和体液影响，也避免被海嗣尖锐的肢体部位划伤表皮。

　　曾经，矿石病是困扰泰拉人最大的问题，现在又追加了一个海嗣入侵。

　　被矿石病感染还有活路，也不至于变不人鬼不鬼，连保持清醒头脑都困难的怪物，去追求虚无的，意义宽泛但不明的共同进化。

　　不排除有人热衷走入深海，主动接受进化。

　　海嗣的行为本质上是另类的侵略，与战争的形式有所差异，最终的结果一样——统治被侵略的一方，并占据他们的领地。

　　面对生死存亡的重大课题，长空不可能用玩集成战略的心态对待，想着挂了就再开一把。

　　“光是烧还不过瘾……”

　　说到战斗，除了拳拳到肉的近身战，刀剑的运用也少不了。她还没进行过尾巴的专项训练，不像阿卡胡拉战士，人均从小开始练习用尾巴拿战斧和刀剑，只能是左手施法，右手砍怪。

　　加快点清扫速度。

　　莫斯提马同时启用两把法杖，银白色和黑色的波纹交替激荡，像两只无情的大手，奋力撕扯从海洋深处蔓延的湛蓝。

　　这点程度的战斗对她来说不困难，她们小队要清理的是一个街区的海嗣，当下精力充沛，状态绝佳，最重要的一点——因过度使用法术造成街道破坏不需要赔偿。

　　公正所的负责人亲自开口下达许可，声称这是教宗的意思。

　　“就算把拉特兰城的地标打得稀巴烂，最终的结果符合预期，教宗骑士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莫斯提马在开始作战到时候说到。

　　巧克力大街中央，有一座新建的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雕像，一些能直立行走，也能爬行，四肢修长的海嗣正攀附在上面，等待时机向“猎物”俯冲。

　　走过这座雕像，后面就是拉特兰城第二铳械工坊。有几座工坊在大静谧后迅速沦陷，第二工坊碰巧有一支教宗骑士小队经过，在海嗣的蹂躏下幸存。

　　那支小队顽强支撑了几天，然后全军覆没，罗德岛的任务是在下一波海嗣潮进城之前转移工坊里有价值的东西。

　　罗德岛不生产铳械，但可以是铳械搬运工。

　　“教宗阁下，抱歉。”

　　长空先是蓄力，压缩空气，掺入一些地上的碎石和砂砾，利用现成材料手搓几个小型爆弹，朝着教宗雕像投掷。

　　放在平时，她的行为会立刻遭到教宗骑士的逮捕。今时不同往日，炸掉一座雕像能清理掉盘踞在上面的海嗣，为罗德岛干员们开路，拿回拉特兰官方委托的物品，它就是正确的行为。

　　空气爆弹在接触到教宗雕像的瞬间炸开，爆炸产生的冲击将几只海嗣和雕像一起震碎，蓝色的肉块和白色的碎石同时洒落，化作一阵带着海腥味的急雨。

　　“雨滴”尚未落地，就被长空的火焰蒸发，随风散去。

　　穿过满地尸体，堆满碎石瓦砾的街道，在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牌甜品店对面，就是拉特兰城第二铳械工坊。

　　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手持转轮铳的骑士雕像，有几个只剩半截。

　　周围有明显打斗痕迹，海嗣化+堕天使化双形态的教宗骑士正跟莫斯提马短兵相接，打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莫斯提马对这些同族并无怜悯之心，该杀就杀。

　　两支法杖尖端的迸射出清亮或暗沉的光，将他们连同铠甲一起撕碎。长空甚至能听到血肉和骨骼碎裂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独特。

　　她不是嗜血之人，不对这样的声音感到兴奋。莫斯提马总是很从容，纵使她杀死不少变成堕天使的同类，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像无情的杀戮机器。

　　用法术将最后几名喊着“一起回归大群吧”的萨科塔扭成麻花，这片战场算是清理完毕。

　　“好安静。”

　　莫斯提马放下黑锁和白匙，撩起被风吹乱的深蓝色长发，漆黑的角让她看起来更符合恶魔的形象。

　　“话说，莫斯提马小姐，就凭我们两个人，怎么搬运那么多铳械？”

　　长空甩了甩发烫的手掌。

　　她刚把蹲在马路牙子上啃食恐鱼的萨科塔和黎博利一起烧成灰，碳化的尸体还保持刚才的动作蹲在原地，将手伸向恐鱼的姿势。

　　那几个人还挺年轻，但年纪轻轻就变成海嗣，还啃食海嗣肉，这辈子已经完了。

　　罗德岛此次任务的方针是见到海嗣和海嗣化的生物都杀，片甲不留，绝不让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莫斯提马指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颜色的冰淇淋车。

　　“用那个怎么样？拉特兰制造的流动贩卖铁皮车，特点是坚固，后面的货箱能装很多东西。”

　　“不错的主意，即使是我也觉得心潮澎湃。另外，拉特兰的铳械我能捡走一些吗？”

　　能白捡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刚踏进拉特兰城的第一秒，长空就动了顺手牵羊的念头。

　　（网吧耳机一点也不好用，夹得脑壳耳朵疼。）



第一卷 海嗣灭世的世界线 : 48.无主的财富，见了就拿

　　“站在罗德岛干员，战友和同事的角度，我赞成你的做法。铳械是十分稀有的武器，拉特兰垄断了制造它的核心技术，其他种族的人想要是常态。”

　　莫斯提马的回答倒是很直接。

　　“所以？”

　　“只要别太张扬，这件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听说管理这座工坊仓库的人变成海嗣之后与教宗骑士起了冲突，被当场击毙，没人知道里面有多少把铳械。

　　离开拉特兰之后，就算罗德岛干员手上拿着拉特兰的铳械，谁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对吧？”

　　“不愧是莫斯提马小姐。”

　　“据我所知，在卡兹戴尔的疤痕商场也有拉特兰制造的铳械售卖，还是正式授予的类型，只不过价格高得离谱。在拉特兰的大门外，没人会追溯你手里的铳械用何种手段得来。”

　　接着，两人用不文明的开门手段破坏铳械工坊的正门。

　　“小心，周围有复数的敌人的气息。”

　　莫斯提马轻轻抬手，两名拉特兰人从墙根坠落，脖子以上变成一坨被压扁的烂肉，在外的肌肤部分变蓝，背上有鱼鳍状物体和触须。

　　她的法术比印象中要暴力一点点，曾让几名带有明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