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来了,为何陛下一定要到晋王殿下这里呢?”
不少官员心头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但很快啊!
就有其他官员给出了标准答案。
要么说跟着老朱打天下的人,没有一个脑瓜子不管用的。
“晋王殿下难道能解决蝗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晋王殿下年幼,那蝗灾他见都没见过,如何治理?”
“难道是陛下有办法,让晋王殿下去做?”
官员们自然知道前些日子,朱檐朝堂上拿出燧发枪的事情,虽然闭口不谈,但对朱檐刮目相看。
万万没想到,蝗虫这事情,也能朝这个方向发展?
老朱这会儿按捺不住了。
“走走走,咱进去找他去。”
老朱带着人浩浩荡荡进入晋王府。
每个人脑门上都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蝗虫马上就吃人了,晋王殿下还在睡大觉?
此时,王府后花园里,朱檐身边,徐妙云化身小丫鬟。
“朱檐哥哥,这个劲儿够不够啊。”
“还可以,就是这个地方,猛攻。”
“真不错,妙云妹妹,你这手法,比得上专业老师了。”
徐妙云一头雾水,挠挠头。
“朱檐哥哥,什么老师?你说的是先生吗?”
“差不多吧,传道受业解惑,那可不就是先生嘛。”
虽然此先生非彼先生。
徐妙云当即兴奋的在朱檐身上上下其手,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就是好啊,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问题也多。
“朱檐哥哥,你肩膀好宽啊,上面能放个鸡蛋不掉地上吗?”
“朱檐哥哥,你的胳膊好硬啊,我能坐上面吗?”
“咦?朱檐哥哥,你手里拿着啥?”
徐妙云十万个为什么,终于回到了正轨上。
朱檐手中,拿着的正是速射炮图纸,也就是传说中的佛朗机炮。
大炮这种东西,朱檐本来也不打算着急弄,毕竟现在老朱面对那些蒙元余孽,剿灭起来根本不是事。
但就在昨晚,朱檐睡觉之前,突然想起来课本里以前讲过的故事。
元朝余孽,在大明朝肆虐了很久,北方的战乱是时常发生,所以才有了天子守国门之说。
朱檐来到大明朝,光给大明做贡献了,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
想要享受,那就得开疆拓土,出海一路向西。
哪怕朱檐现在年纪还小,但万一哪天想要学外语了呢?
所以,这大炮得做。
不做不行。
就算大明朝不想对外搞点什么物理体操什么的。
万一有不长眼的来犯呢?
到那时候,总不能带着骑兵过去把他们灭了然后占地吧?
这时候有大炮,开两炮,对方就会乖乖的献上自己的王冠,成为大明的子民。
“朱檐哥哥,是不是我手法比较好,我看你都笑了呢。”
徐妙云兴冲冲扒拉着朱檐脖子。
“朱檐哥哥,你还没跟我说,这东西是什么呢。”
朱檐笑了笑,摸着徐妙云的脑袋。
小姑娘天真蓝面,笑起来就像是春天绽放的小牡丹。
“妙云妹妹,这东西可不得了。”
“这么说吧,我只要把这个东西造出来,以后咱走南闯北,横着走。”
徐妙云惊讶的捂住嘴巴,眼神里布满了崇拜之色。
“朱檐哥哥,你可真厉害!”
徐妙云果然聪慧过人,性格极好,情绪价值首接给朱檐拉满了。
那一双大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
好在朱檐现在只有十岁,如果换成没有觉醒记忆的朱檐,那基本上这个年纪就属于讨厌女孩儿的时候。
但如今觉醒记忆,灵魂成熟,朱檐感觉很不一样。
“你也厉害,妙云妹妹,到时候我们一起横着走。”
徐妙云兴奋的拍着手,学着螃蟹,横着挪动,裙摆飞舞,阳光下,宛如翩翩蝴蝶。
“朱檐哥哥,你看我,像不像螃蟹,我要跟你横着走!”
后花园外,老朱自觉停下脚步,让开一个身位。
徐达好奇的走到了前面,正好看到了自己女儿,正在端茶倒水,给朱檐捶捶肩膀揉揉腿。
不多时,还跟一个螃蟹一样横着挪。
本来乱糟糟的众人当时就闭嘴了,一个个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事情干。
有人抬头看天,对着空荡的天空数来数去。
有人蹲下来,捡起一旁的小棍棍,对着爬过来的蚂蚁鼓弄着。
还有人原地就开始犯困,也不知道是昨晚上在哪个青楼里夜战了,连连打哈欠。
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关心后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唯有一个人最难受,那就是徐达。
李善长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缓缓抬手,郑重拍了拍徐达的肩膀。
“老徐,女大不中留啊。”
徐达一脸懵逼,看着后花园里,自己的小女儿被逗的乐呵呵的,脸上五味杂陈。
刘伯温比起其他人就纯粹多了。
“哎呀,老朽恭喜了。”
徐达看向朱元璋,却发现朱元璋这会儿正在抬着头,这看看,那看看,就是不敢看他。
难受住了,我女儿才几岁,这就跟人跑了?
朱元璋轻咳一声,今天还有正事呢。
后花园里,正在学螃蟹的徐妙云当即听到了咳嗽声。
“朱伯伯!”
她兴奋的扑了过来。
“哎呀,妙云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朱元璋笑呵呵看着徐妙云,小姑娘机灵啊。
“我在跟朱檐哥哥玩呢,他说我俩以后能横行天下呢。”
朱元璋摸了摸胡子:“好好好,那你们一定可以横行天下,这样,你先去吃点东西,我跟你朱檐哥哥有点事情要说。”
徐妙云点点头,兴冲冲跑了出去。
就连跟徐达都没有打招呼。
这一刻,徐达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仿佛,那种感觉就像是,好端端家里种的白菜,被拱了。
朱檐收起速射炮图纸,缓缓起身。
“父皇,你怎么来了。”
“咦?这么多叔叔伯伯都来了,今天,难道是我生日?”
朱檐笑呵呵看着众人:“不对啊,我生日不是今天啊。”
朱元璋冰冷的声音飘来。
“事情如何了?你为何还在这里?”
朱檐迷惑了起来。
“父皇,那我应该在哪里?”
“路上,或者陕西。”
朱檐笑了,原来是过来说这个事啊。
“父皇,实不相瞒,昨晚上蝗灾己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