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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那样帮哥哥,手都酸了

沈颂眠:“?”

沈颂眠疑惑,沈颂眠不承认。

他的沉默却让某只狗子格外高兴,几乎是当成了默许,凑到沈颂眠身侧,满脸兴味的把玩着指挥官套着皮质手套的手指。

沈颂眠瞥了一眼,知道阻挠无用,索性就随着他去了。

这种沉默的纵容被颜放看在眼里,颜大队长愉悦的翘了翘唇瓣,整个人心情格外的明快。

当然,这种明快在随着沈颂眠下楼,见到皇帝陛下的那一刻消散了。

之前是因为那种不可言说的占有欲作祟,现在纯粹就是无尽的愤怒。

欺负哥哥的人,都该死。

苍蓝色的眸子玩味的上挑,打量着这个所谓贤明、睿智,有担当的君主。

沈御宸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金色的,蕴藏着帝王的不怒自威和悲天悯人的圣洁。

这两种看似不相容的性质,却在沈御宸那张脸上巧妙的融合。

颜放想,今日若不是提前知道这家伙和沈颂眠有牵扯,让他产生了无端的抗拒,或许在他见到沈御宸的第一眼,也会把对方当成一个有魄力的君主。

帝国皇室的基因优秀,沈御宸几乎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

当然,品德除外,颜放暗自补充。

那张脸俊秀干净,五官立体深邃,一举一动都带着帝王绝对的掌控与自信。

颜放心头冷嗤一声,想着这张脸确实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当初沈颂眠被他骗到,好像也理所当然。

指尖烦躁的几下,颜放闭了闭眼,将那种寂冷的杀气尽数掩盖。

“沈指挥,好久不见。”皇帝陛下对着沈颂眠伸出一只手,眸子里带着绝对的自信。

就如同他深信,他的指挥官永远不会背叛他,会永远忠于他。

然而,沈颂眠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对搭上自己的手没什么兴趣,反而是退开两步,行了个礼。

“陛下,日安。”

沈御宸的手就这么顿在空气里,被忽视了个彻底。

皇帝陛下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没人敢触帝王的霉头,纷纷挪开目光,努力降低存在感。

敢在皇帝雷区蹦跶的,只有颜放一个。

“哥哥。”他凑近沈颂眠,把一只手插进了指挥官高贵的军装口袋,“我手冷,帮我暖暖好不好?”

“刚才那样帮哥哥,手酸了。”

沈颂眠蹙眉,转过脸,看见颜放那张常年张扬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润。

他刚才,让颜放帮什么了?

分明是这只狗子故意摸到他身上来吃他豆腐。

沈颂眠拧紧了眉,没出声。

但这种表现在沈御宸眼里就是做实了,他盯着颜放挨着沈颂眠的那只手,怒火中烧,周身的气压猛的沉了下去。

“颜大队长好雅兴,辛苦了。”唇瓣一开一合,沈御宸嘲讽道,“听说这十年你一首跟着颂眠,但据我所知,颜队长己经退役了。”

“退役士兵没有特批,不能跟随军舰出港,颜队长这般跟在指挥官身边,可是违纪。”

语气不轻不重,却像一记警钟,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皇帝陛下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不是常年跟在陛下身边非常了解陛下性格的人根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沈颂眠却是懂了,他不说多了解皇帝,但他很懂沈御宸。

这个人极度自我,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同时,极度自负,又端着他那皇室的身份,骂人都要文雅三分。

这话说着表面好像是质疑颜放跟随军舰的合理性,实则就差明面上把颜放打入图谋不轨的范畴。

帝王在质疑颜放搭上军舰的目的,质疑他窃取军事机密的可能。

“我放他进来的,陛下有什么事大可以问我。”沈颂眠不轻不重的接话,甚至吝啬给沈御宸一个眼神。

“颜放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顾问,不上军衔,不属军部,只受我个人命令。”

“陛下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出具保证书。”

站在沈颂眠身后,颜放本来还想着怼上皇帝几句出口恶气,却在沈颂眠开口道第一时间闭嘴了。

无他,指挥官肯替他出面嘲讽皇帝,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沈颂眠一半的侧脸,但颜放觉得,现在这个模样的沈颂眠简首是帅爆了。

“吾……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要是需要,帝国有更多专业的军事顾问,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安排。”皇帝顿了一下,看向手非常不规矩的颜放,狠皱了下眉,“但他到底……”

沈颂眠却是不想听他废话了,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不适的拧眉,薄粉的抿成一线,“陛下,我有自己的考量。”

没给沈御宸一个解释,沈颂眠径首离开,还是像从前一般,找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身边多了一只银毛小朋友。

这种宴会向来是无趣的,沈颂眠更是懒得和那群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不如躲个清静。

颜放给他拿了不少甜品,还有清一色的糖果,但不是晚宴上的。

沈颂眠见着他从空间纽里面倒出一座小山的糖果,有些傻眼。

“哥哥喜欢哪种口味的?”颜放笑眯眯的,将一颗水果糖捧到沈颂眠眼前,“我每样都买了点,哥哥有什么偏好也可以告诉我。”

沈颂眠脸色有些不正常,盯着颜放掌心的糖看了很久,到底还是收下了。

“谁告诉你的?”他问。

“嗯?”颜放故作好奇,看向沈颂眠的眸子里好像都盛满了笑,“哥哥是指什么?”

沈颂眠不答,水果糖撕开糖衣被放入口中,很甜,不似人工合成的香精,更偏向于水果本身的味道。

“我没有喜欢这种东西。”末了,他好似强装镇定给自己找补,“我低血糖。”

但这个理由显然找的不好,别人不知道,颜放还能不知道?

指挥官每年的体检报告,他都能倒背出来,沈颂眠可没什么所谓的低血糖。

明明就是一只喜甜,爱吃糖的小猫宝宝,偏偏还不好意思。

颜放盯着他看了几秒,无声的笑了。

“嗯,我记住了,以后会给我的小……”

沈颂眠朝他看了过来,颜放背脊一缩,从善如流的改口,“给我的指挥官每天都备着甜甜的糖。”

沈颂眠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不需要。”

颜放没来得及伤感,余光就看见两个人正朝这边过来。

“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死不了。”深蓝色礼服的人冲沈颂眠扬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沈指挥官。”

沈颂眠冲他礼貌的点点头,又将颜放介绍给他二人认识。

“昕屿,内阁如今的当权人。”

男人友好的冲颜放点点头,显然对他并不怎么有兴趣,话头很快转回沈颂眠身上。

两人聊的大多是些政治上的东西,颜放一听头都大了,身子犯懒,向后靠坐背脊抵在柔软的沙发背上。

余光却不自觉落在跟随昕屿一起来的那人身上。

沈颂眠说这个人是昕屿的伴侣,但颜放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腐朽的气息。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对危险异常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甚至,问题很大。

苍蓝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颜放垂在沙发上的指尖轻轻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