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猪吃得哼哧哼哧不抬头的样子,季雪梅的肚子也咕噜噜叫起来,她也懒得管猪了,拿着空了的的筐子就往家赶。
今晚大队有人来放电影,季大山和李春丽早早吃过饭去排队去了。
季雪梅回到家,左看右看没看到谢书礼的影子,便问季听言:“喂,书礼哥哥呢?”
季听言都被她气笑了:“你问我?”
季雪梅语气很冲:“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这屋里除了你还有谁?!”
季听言双手抱胸,语气讥讽:“季雪梅,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和谢书礼的婚约还没有取消。”
“你一口一个书礼哥哥,叫得那么甜腻,还一个劲儿往他眼皮子底下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还要不要脸?”
季雪梅挺着胸脯,大言不惭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书礼哥哥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没用,你们退婚也是迟早的事儿!”
“就你这样人见狗嫌的丧门星,别说书礼哥哥,任凭哪个手脚健全的男人都看不上!而且书礼哥哥喜欢我,他今天还想亲我呢!”
看着季雪梅得意洋洋朝她炫耀的模样,季听言一脸无语,心说这谢书礼真是一点都不挑啊!
不是说好的喜欢军医沈月娇的吗?怎么又想亲季雪梅了?
一想到两人一脸饥渴抱着互啃的模样,季听言就忍不住胃里翻滚了一下。
季雪梅完全不觉得抢自己姐夫有什么不对,她甚至还趾高气昂地威胁季听言。
“你给我离书礼哥哥远一点,再老老实实把婚退了,不然等我当上军官夫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季听言耸耸肩,故意道:“我好怕呀,军官夫人……夫人知道军官两个字怎么写吗?”
“实在不知道的话,自知之明西个字总会写吧?”
“你……”
眼见季听言居然敢嘲笑她,季雪梅当即火冒三丈,举起手就要扇她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
“贱人!叫你笑话我,我非扇肿你那张狐狸精脸不可!”
季听言哪可能被她打到?
她都准备好要避开了,谁知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挡在她面前,轻轻松松截住了季雪梅的手,猛地甩了回去。
“啊!”
季雪梅狼狈地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捂着被捏疼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瞪着陆铮。
“野男人,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怕书礼哥哥教训你吗?!”
陆铮心道好笑,谢书礼有那个本事教训他吗?
他淡定道:“你尽管让他来。”
“你……”
眼见陆铮居然一点都不受她威胁,季雪梅一张脸气得青紫涨红。
姓陆的简首反了天了,居然敢这样欺负未来的军官夫人,她一定要告诉书礼哥哥,给他好看!
叫他还敢护着季听言,跟她作对!
“你给我等着!”
吼完这句话,季雪梅捂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往仓房跑。
那间仓房本来是用来放杂物和庄稼的,因为出了季雪梅“梦游”钻被窝那件事,季大山和李春丽便连夜将它收拾了出来,暂时给谢书礼和陆铮住。
不然谁都无法保证钻被窝一事还会不会再出现。
季雪梅一把推开仓房的门,撅着嘴嚷嚷道:“书礼哥哥,你那姓陆的手下欺负我,你得帮我做主啊!”
却没得到回应,谢书礼闭眼躺在床上,脸色有点白,双手抱住自己,看样子是觉得冷。
季雪梅便不甘心地闭了嘴,抱来一床被子给谢书礼盖上,然后出门,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玉米面饼子,卷了点咸菜和大葱就往大队去了。
真可惜,她本来还想跟书礼哥哥一起看电影呢,谁知道他这么早就睡下了?
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另一边。
陆铮换了一身军装,眉眼英挺,五官深邃,英俊逼人,开口时语气带着担心。
“你怎么样,她没碰到你吧?”
季听言摇摇头:“没有没有,陆大哥你穿这么正经是要出门吗?”
陆铮点头:“去镇上有点事,明天下午回,你在家小心些,不要让别人欺负你,我很快就回来。”
季听言一愣。
陆大哥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在跟她报备一样?
应该是她多心了吧。
季听言摇摇头,把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只说:“那你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陆铮眉头一松,冲她露出一个笑:“好。”
送走陆铮,季听言把门叉好,准备继续回屋画草药图。
画好了图,她就能照着图去采药拿到镇上卖,用那些钱买考试的教材和参考资料,还有文具什么的。
季家是肯定不会出钱给她买的,她只能靠自己。
路过仓房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季听言的错觉,她似乎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是谁?陆铮己经走了,难道是谢书礼?
季听言本来不想管,可她刚迈出一步,却又听到了那呻吟声。
他好像很难受。
要不要管?
如果谢书礼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她贸然闯进去又会被他抓住把柄,说她倒贴他,对他图谋不轨。
可是就这样放任不管,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虽然她不喜欢谢书礼,甚至讨厌他,但他毕竟也是军人,为老百姓冲锋陷阵过的。
思来想去,季听言还是无法做到不管不顾,她一狠心推开了仓房的门,一眼就看到土炕上双眼紧闭满头是汗的谢书礼。
“谢书礼?谢书礼?”
喊了几声始终没有回应,季听言心下一沉,连忙跑过去察看。
谢书礼蜷缩在床上,全身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和鼻子耸动着,呼吸十分困难。
都喘不过气了,哪个蠢货还给他盖这么厚的被子,捂得这么严实?想活生生憋死他吗?
季听言一把掀开谢书礼身上的被子,谢书礼身体抽搐两下,忽然偏头剧烈呕吐起来,吐完就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谢书礼!谢书礼!”
季听言连忙翻开眼皮,察看谢书礼的瞳孔,然后在他身上翻找,终于在手肘处找到还未干涸的草药。
她低头闻了一下,顿时屏住呼吸眉头紧锁。
谢书礼是蠢货吗?没事把毒草敷什么敷?!
她真是要被他蠢死了!
橱柜里捞了块饼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