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着她依旧在压抑地啜泣，语气变得不耐烦，带着一丝威胁。
“还哭？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可不保证不会做比刚刚更过分的事，你越哭，我可是越兴奋。”
这句话，让梵律像是被吓住的小兽，哭声戛然而止。
她身体猛地一颤，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但那双漂亮的眸子己经红肿不堪，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配合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凌乱的睡衣。
显现出一种极致的，令人心生怜意又想狠狠欺凌的感觉。
凌风的内心毫无波澜。
哼，这就对了。
要是艾丽卡哭成这样，老子早就心疼地抱着哄了。
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人，说难听点，还是敌人，毕竟是帮查尔斯做事的。
“聊聊吧，”凌风的语气依旧冰冷，“你们姐妹为什么帮查尔斯做事。”
梵律在巨大的压力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异常清晰。
“你以为我们想吗？我和姐姐，原本只是尘民，一出生就注定要吃一辈子虫饼，在肮脏的角落里等死！”
“是查尔斯大人，他把我们从那种绝望的泥潭里拉了出来，给了我们上民的身份，给了我们现在的一切！你懂那种感觉吗？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凌风轻蔑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么说来，你对查尔斯应该是忠心耿耿了。”
梵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的痛楚。
“忠心耿耿？灯塔上所有人的行为，不都是为了生存吗？我和姐姐都当过尘民，能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要抓住，没有谁想再去吃虫饼！”
凌风心中暗道，这也没错。
这该死的世道，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每个人做的事，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
我自己，不也是为了身份，地位，权力和女人吗？
什么理想都是骗鬼的。
倒也，合理。
梵律的话匣子一旦打开，积压多年的怨恨便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你以为查尔斯信任我们？他不过是让我们姐妹互相成为对方的软肋，好为他卖命罢了！”
“他把我留在身边当秘书，让姐姐在外成为他的爪牙，就是为了让我们彼此都有顾虑，不敢背叛！”
“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两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凌风听完，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被施恩又被控制的故事。
他松开了对梵律的钳制，起身，语气平淡。
“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当然，你要是告诉查尔斯，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们己经不死不休了。”
梵律看着他那离开的背影，一瞬间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
她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然后连忙开口。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吗？”
她的声音急切。
凌风回过头，戏谑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负责？”
梵律的脸颊瞬间羞红，但立刻被更大的恐惧与决心所压下。
她咬着牙，抛出了自己最后的，也是最重磅的筹码。
“查尔斯，他让我安排和你有关的几个女人，过两天去晨曦大厅。”
晨曦大厅，那个所有女性上民都闻之色变的地方，那是繁衍的圣地，也是情感的坟墓。
凌风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他瞬间折返回来，再次坐到床边。
一股无形的的气场，让梵律几乎无法呼吸。
他用食指轻佻地挑起梵律精致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梵律的眼神此刻却异常坚定，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知道，我更知道，你和灯塔的战斗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评估不了你的战力，但我知道我姐姐肯定要上战场，如果我做你的内线，你能保证，不管输赢，都保我姐姐安全吗？”
凌风的内心活动飞速运转。
有点意思。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很刚烈，她所有的动力，都源于她姐姐。
这份纯粹的动机，反而比那些满嘴理想的家伙更可靠。
他松开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我答应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把灯塔一些机密位置的地点告诉我，我相信你作为查尔斯的秘书，不会不知道吧。”
梵律摇了摇头，眼神真诚，没有半分虚假。
“别看我是查尔斯的秘书，他从不让我接触真正的核心机密。”
“这个我可以发誓！但是，我可以尝试帮你找。”
“作为交换，你要保证我姐姐的安全。”
“包括查尔斯接下来的举动，你也要告诉我。”凌风步步紧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梵律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最终条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考虑。
“如果你真的造反成功了，那要保证我和姐姐的身份，不能低于现在。”
凌风玩味地笑了。
他身体前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梵律敏感的耳廓上。
“不如，你以后也当我的秘书，也算是老本行。”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话音未落，他不再给梵律任何反应的机会，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深入，舌尖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
梵律本能地想反抗，双手抵在凌风坚实的胸口，却软绵绵使不上半分力气。
很快，她便因为缺氧而有些喘不上气，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轻轻拍打着凌风的胸膛。
凌风在她即将窒息时，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双颊绯红，眼波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坏笑着，在她那弹性十足的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转身走向门口，声音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与霸道。
“这就当是提前的定金。”
在打开门，即将消失在黑暗中时，凌风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那话语如同宣判，回荡在房间内。
“还有，告诉你，灯塔这天，必然要换了。”
“祝贺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