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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逃离是蓄谋已久,放不下亦是情之所至

夜色朦胧,庭院里亮着一盏盏暖色氤氲的光。

车子停在庭院门口,晚风拂过,整个空气里都是粟软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沈妄瞳色浓了几分,抬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喉咙紧绷着,无人察觉的角落,耳垂微红:“这儿没酒。”

“我有啊~”

粟软从身后拿出她的包,低着脑袋掏啊掏,然后真的掏出来一瓶红酒。

赵轩都惊呆了。

这很有生活了。

沈妄额头跳了一下,一言难尽的看着抱着酒瓶朝他发出邀请的小天鹅:“己经喝醉了?”

粟软不说话,拎着酒瓶脖子,朝他张开双臂:“抱。”

沈妄双手环胸打量着她,回想今晚看到她的状态。

最后得出结论,小天鹅真把自己灌醉了。

普罗维斯经理给他发来的清单里,显示粟软一口气点了两瓶珍藏红酒。

不用想都知道,小天鹅这是抓住一切可以宰人的机会。

叶灵悦想利用她,她从始至终都门儿清,既然逃不脱,那就换个思路。

先确定普罗维斯是沈妄的地盘且沈妄知道她在这儿,然后开始大吃特吃,酒也挑着贵的点,免费蹭饭顺便狠狠宰王启铭一顿。

敢喝酒,也是掐准了那是沈妄的地盘,再怎么着,沈妄不会让她出事。

有恃无恐,还腹黑。

正如现在,出事的是她,而低头的是他。

冷笑一声,沈妄想到商彻的评价。

“你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的确,粟软是他养大的,看似柔软无害,实则骨子里是个小腹黑。

沈妄终究是对她弯下了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往里走。

粟软靠在他肩头吐了口气,含糊不清的嘟囔:“沈妄,你怎么搬出来住了?”

听着她的话,沈妄步伐不停,想到什么,远离失笑,对怀里的人无奈又头疼:“你觉得呢?”

粟软不喜欢沈家老宅。

她害怕沈妄的父亲沈枭。

因为当初,她是被沈枭亲手送走的,沈妄对外虽然不可一世,但骨子里很尊敬沈枭。

粟软是他们父子俩之间唯一的争执与芥蒂。

赵轩远远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恨不得替沈妄多安一张嘴。

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粟软不喜欢沈家老宅,觉得气氛阴沉沉的,那么大一个宅子却只住着三个人。

沈枭不喜欢吵闹,佣人们每天定时定点打扫干净卫生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沈妄刚接手沈家时忙的不可开交。

沈枭常年住在后院,粟软因为收了一封情书被沈妄抓包,被他退了学在家一对一家教辅导。

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等待沈妄的归来,日子枯燥无聊,总想着越狱。

沈妄自知亏欠她,在沈氏稳定之后买了这套房,暗中装修好准备送给她做礼礼物。

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粟软己经逃离了他的身边。

嗷,还甩了他一耳光来着。

沈妄这张脸,连沈枭都没动过,这祖宗扇了两次。

还活着。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粟软脑袋昏昏,在警局时一首强撑着保持清醒,这一路嗅着沈妄身上的气息,神经逐渐放松。

整个人袋鼠似的趴在他怀里,晚风拂过,舒服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搬出来的吧。”

这话出来,粟软就自我否定:“才不会呢。”

“怎么不会?”沈妄将人放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将她头顶的光尽数遮住。

浓沉入墨的眸子,带着绝对占有欲紧锁住她的瞳:“粟软,我对你很差吗?”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差劲?”

他喉咙滚动,眸子深处翻涌的暗潮被他用力压下,人却附身朝她步步逼近。

清竹的气息带着压迫,粟软一个愣神栽在沙发里,眨了眨眼睛好几次试图掀开沉重的眼皮去探究他眸中墨色深处的情愫。

视线被一双干燥的大手遮挡,光影晃荡,清竹气息逼近。

唇上柔软覆盖。

粟软猛地瞪大了双眼,睫毛在沈妄掌心颤动。

大脑空白的瞬间,一股无名的甜腻占据思绪。

沈妄挑起她的下巴,呼吸颤抖着加深这个吻,他的膝盖抵在她双腿间,呼吸喷洒炽热浓烈。

今晚喝醉的,又岂止粟软一个。

粟软脑袋里“嗡”的一声,某根线突然连接。

沈妄吻的动情,粟软整个人往后倒下去,小脸儿固执势必要与他争个输赢:“你说错了。”

她突然的后退让沈妄身体失衡,栽倒在她胸前,闷哼一声。

粟软却双眸明亮:“沈妄不是很差劲的人。”

小天鹅盯着沈妄,眸光炽热而执着:“沈妄是很好很好的人。”

她抱紧手里的酒瓶不撒手,怕沈妄不相信一般,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他的好。

“沈妄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没在粟软面前冷脸。”

“沈妄虽然很忙,但粟软一叫就到。”

“沈妄虽然很古板,但粟软每个节日都会收到一束花和一份礼物。”

粟软抿唇,视线定焦在沈妄身上,一字一句:“没有沈妄,就没有粟软。”

酒后真情流露,粟软的心里,沈妄从来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好。

沈妄眼底的欲念被她的一字一句击碎,他定定的看着粟软。

或许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她心里这么好,莫名的有几分骄傲。

沈妄压下嘴角,起身在她身旁坐下来,枕着手臂打量小天鹅的睫毛:“沈妄这么好,怎么还要逃离沈妄身边。”

“配不上。”粟软有些失落:“害怕还不起。”

沈妄是北城太子爷,掌管沈家之后更是整个北城人人尊敬的妄爷。

粟软不过是被沈夫人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到大,她见过无数鄙夷的神色。

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婴,霸占了沈家的宠爱,在这个圈子里,是格格不入的另类。

在这种孤立打压下,粟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就成了执念,逃离沈妄身边是蓄谋己久,放不下他,也是情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