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
沈妄瞳孔骤然紧缩,手里的钢笔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赵轩还没缓过来被撞鼻子的疼痛,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吃瓜,脑门又撞在门把手上疼得他原地跳脚哭不出来。
视频会议的对面,原本还在激情讨论工作争夺利益的议论声瞬间安静,屏幕上,齐刷刷的一群人抬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沈妄。
他们听到了什么?
沈妄喉咙狠狠滚动了一下,抬手首接关了电脑。
盯着粟软这张红扑扑的脸,视线落在她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上,缓缓眯起眸子:“粟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整个书房瞬间变得狭窄压迫,让人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紧绷感。
粟软话是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迎上沈妄那双幽冽的眸子,其实己经后悔了。
沈妄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
她眼神飘忽,不敢与沈妄对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裙摆,因为酒精侵袭而迟钝的大脑努力的在想着找补的话。
呼吸里,冷松的气息席卷而来。
沈妄粗糙干燥的大手挑起她的下巴,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男人近在咫尺,那双浓墨的眸子如同雄狮紧缩猎物。
上位者的威严与沉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自信。
这张脸,精致到他一只手就可以遮挡,纤细修长的脖颈,漂亮又脆弱。
这是他娇养的天鹅。
沈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里带着几分蛊惑,视线定格在粟软紧抿的红唇,眸子里星火燃起,隐约有燎原之势。
低沉沙哑的嗓音极具诱惑:“再说一遍,想要我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暧昧,沈妄的呼吸落在她脸上,酥酥的,痒痒的。
粟软迎上他的眸子,视线逐渐朦胧。
大脑里,思绪飞闪。
刚死里逃生又喝了不少酒的她,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来到了沈妄面前。
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整个世界都是他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粟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脑袋里仅剩的理智也被酒精掌控。
张了张嘴,她不自觉盯着沈妄的唇。
这个人,这张脸,无可挑剔。
不自觉的踮起脚尖,身体对于欲望的本能驱使着她靠近沈妄。
她突然的靠近,带着独有的沙漠玫瑰清香,沈妄几乎屏住了呼吸。
心跳鼓噪着冲破耳膜,视线里难控。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沈妄微微仰头,粟软的吻落在他喉结。
随着男人喉结狠狠滚动的节奏,粟软听到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追问:“告诉我,想要我什么。”
粟软向来没什么耐心的,酒精作祟,更是矜娇玉贵。
委屈的在他喉结咬了一口。
沈妄闷哼一声,差点腿上一软给粟软跪了。
大手抓住小天鹅的脖颈,沈妄额头狠狠跳了两下,脖颈传来阵痛。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沈妄盯着眼前咬了自己反而先委屈上的小天鹅,气到失笑:“咬我?”
粟软也生气。
踩了他一脚,胃里的灼烧感蔓延全身,盯着沈妄的脸,难掩急切:“你要不要包养我。”
她不想陪他周旋,话音刚落,就主动挣脱沈妄掐着她脖颈的手,吻上了梦寐以求的唇。
沈妄向来舍不得伤她分毫,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
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覆灭。
大手落在小天鹅腰肢,轻易就将人提起来挂在腰间。
赵轩捂着鼻子给他们开门。
卧室的灯还亮着,微皱的床榻,粟软被捧在被褥之间。
黑色长发倾泄了满床,沈妄屈膝抵在她裙摆间,随手扯下领带扔在一旁,附身亲了上来。
粟软没什么接吻的经验。
沈妄又太霸道,疯狂索取。
急得她伸手去扇他。
沈妄吻的投入,被她扇了一巴掌。
短暂的错愕之后,被点燃星火的眸子里更多的是兴奋。
随手抓过领带缠绕住粟软扑腾的手举过头顶。
沈妄挑起她的下巴,最后确认:“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吗?”
粟软也被他意味悠长的笑刺激,骨子里的胜负欲涌上来。
咬牙:“睡我。”
两个字,无疑是沈妄的兴奋剂。
他浑身血脉都张开,脊椎都酥麻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爽感让他眉宇舒展开。
挑开粟软的裙摆。
俯身而下。
卧室光影晃荡,粟软缠着领带的手不知道何时挣脱。
修长如玉的手指穿梭在沈妄的短发间,汗水浸湿了长发,媚眼朦胧意志沉沦。
沈妄额头青筋突起,附身的瞬间,汗珠沿着鼻尖滴落在粟软小腹。
看着她肉眼可见紧绷的马甲线与受到刺激停滞的呼吸,浑身血脉疯狂运转刺激着大脑。
双手掐着她的腰腹抬起来,低头吻了下去。
粟软颤栗着。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月落星沉,浴室里,玻璃窗上被雾色朦胧覆盖。
沈妄抱着在他怀里,下巴靠在他肩头累的脱力沉沉睡去的粟软走出浴缸。
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翻身熟睡的小天鹅,沈妄向来冷漠锋锐的眉宇彻底舒展开,短发垂在额前,整个人少见的意气风发。
北城沈家妄爷少年老成,不怒自威。
几乎是整个人北城人对沈妄的印象,这位20岁就彻底掌控沈家几百年传承家产的掌权人,生来就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者。
沈妄的教育里,理智大于一切,久而久之,喜怒不形于色的沉冽,形成了世人眼里闻之忌惮的妄爷。
粟软是他一成不变的继承人教育里,唯一保留的温柔。
他想要她并非一朝一夕,却从未想过在婚前没名没分的占有她。
食髓知味,一夜荒唐,所谓的原则道德,早己经不复存在。
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沉,双手抱着被子,翻身的瞬间无意识的夹腿。
又不太安稳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沈妄的心,连带着,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彻底脱离理性的掌控。
他知道,粟软今晚的一切有酒精作祟的嫌疑,而他同样小人,趁人之危。
无所谓。
明天她醒了要吵要闹,他都受着。
但,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