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软不是树懒!【少喝点酒,别发酒疯。】
沈妄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无数次瞟了手机之后,终于听到消息弹出的声音。
前一秒还冷着脸浑身低气压的男人瞬间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突然的动作吓得正在说笑的几人停下手里动作,看了过来。
却见沈妄看着手机,一双眸子逐渐沉了下去。
傅啸不怕死的凑过来看。
“小天鹅?”
他呢喃出声:“妄哥,谁啊?”
沈妄额头抽了两下,自己放下身段去哄这祖宗,她反过来质疑他脑子不清醒。
随手按灭手机,沈妄似笑非笑的压下唇角。
好,好得很。
傅啸难得在沈妄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更好奇了:“谁能给你气成这样儿。”
沈妄没说话,端起酒杯闷了一大杯,拧眉看向傅啸:“我看起来脑子不清醒?”
哟呵。
傅啸一听,有贱可犯,脊背都挺首了几分:“妄爷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啊?”
他乐呵呵的往椅子里一靠,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尖:“我还以为你们水仙看自己都是完美的呢。”
其他人习惯了傅啸时不时对沈妄犯贱的态度。
倒是看沈妄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今晚的妄爷全程心不在焉,难不成是在追姑娘没追上?
沈妄斜了傅啸一眼,心头莫名烦躁,端起酒杯又喝了好几杯。
商彻不是说低头就能哄好吗?
小天鹅怎么软硬不吃。
沈妄这人,从不内耗,想不通当场就给商彻发了消息。
沈【你出的馊主意。】
配图是粟软的回复。
这次商彻倒是秒回【这才哪跟哪儿啊你就破防了?】
商彻【那是你自己宠出来的祖宗,脾气多像你心里没点数?】
商彻【放下身段坑蒙拐骗啊,你算计人的那点把戏往她身上砸,实在不行你学我,把自己扒光了送人床上去,死皮赖脸的老婆不就有了吗。】
沈【。。】
沈【你就只会这一招?】
商彻怀里抱着累的睡过去的黎礼,似笑非笑的打字。
商彻【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沈妄冷嗤一声,不屑一顾的关上手机。
这种低劣的手段他沈妄从来不屑。
酒局过半,餐桌上,叶灵悦带着小佳陪王启铭喝酒,见缝插针就想谈投资的事。
其他人也都跟着讨好,说来说去都是那些响亮的场面话。
王启铭的眼神始终落在粟软身上,对于合作的事绝口不提。
桌上的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众人忙着喝酒,碗里都没什么菜。
唯独粟软。
从坐下开始,她就埋头吃饭,两耳不闻窗外事,把叶灵悦给她准备的鸿门宴愣是吃成了流水席。
王启铭喝了不少酒,眼里的欲望越发不加掩饰。
趁着叶灵悦出去吐酒的间隙,他拨开身旁不断给他灌酒的几人,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粟软走去。
粟软吃着饭正收尾呢,头顶的光被人挡住大半,王启铭身上的酒臭味扑面而来。
没等她做出反应,王启铭肥胖的身子整个朝她倒了下来,张开手臂就要去抓她。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哥带你吃点你没吃过的好东西。”
他说着,人就倒了下来。
粟软吓了一跳,来不及起身,眼看着王启铭倒下来只能从椅子栽到地上避开王启铭的身体。
王启铭整个人倒椅子上,肥肉跟着颤抖,眼神却在看到跌落在地上的粟软时更加激动。
猥琐又变态的朝她再次扑了过来:“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陪你玩个尽兴。”
刚才的粟软只是面对突然的变故没反应过来,王启铭再次扑上来,她眼底的慌乱散去,冷意浮现。
单手撑着地面一个旋身避开,视线扫过全场。
中芭的其他人都不敢得罪王启铭,面对王启铭对她的骚扰视而不见。
好得很。
粟软咬牙冷笑。
在王启铭伸手抓住她裤子抱她大腿时,抓起桌上的酒瓶高高扬起朝着他脑门就是一酒瓶子迎面砸下去。
酒瓶砸在王启铭脑门,鲜血伴随着玻璃渣子西处飞溅。
“粟软你疯了!!”
叶灵悦刚吐完,脚步虚浮的走出来,看到粟软一酒瓶把王启铭脑袋开了瓢,吓得瞬间酒醒。
中芭的其他人不想惹麻烦,却没想到粟软转头就给他们所有人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吓得全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粟软冷着脸,不留情面的踹开捂着脑袋疼出猪叫声的王启铭,掀开眼皮看向叶灵悦。
随手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瓶子扔地上,讥讽勾唇:“报警。”
地上,王启铭满头是血,一把年纪了疼得在地上哀嚎打滚,嘴里重复骂着粟软“贱人”。
警局。
粟软发丝凌乱,手上戴着铁拷坐在审讯室内。
隔壁休息室,叶灵悦和中芭的其他人坐在一块,面对警察的询问,叶灵悦将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
忙着撇清责任:“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我只是进去吐了个酒出来,就看到粟软她拎着酒瓶砸破了王董的脑袋。”
“我们这就是一个普通酒局,平时粟软性格就孤僻,我实在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冲动对别人动手啊。”
警察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你们应该在现场看到全部情形了吧?”
其他人忌惮的看了眼一旁站着的王启铭律师。
王启铭被砸的不轻,这会儿还在医院,身为北城王家家主在酒局上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姑娘一酒瓶砸破了脑袋,这种事说出去就是耻辱。
被送进手术室前,王启铭都还在咬牙切齿:“一定要把她送进去,我要她碎尸万段一辈子出不来!”
此刻,被王启铭的律师盯着,中芭的几人紧张垂眸,不敢说话。
他们都是些没权没势没背景的,才会来这种酒局。
在中芭,但凡有权有势的,这种酒局都不会来。
她们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抱着一腔热血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见众人沉默,警察敲了敲桌子:“根据粟软的陈述,是王启铭猥亵她在先,她只是正当防卫。”
“你们看到的情况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