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战想了想问道:“他俩这几天有没有得罪人?”
王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这些天都守上半夜,他俩守下半夜。”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小心些,我去革委会看看去。”
穆军说道:“战哥,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跟着容易被发现,我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再说。”
穆战不再多言,转身疾步走出院子,待来到无人的角落,他双腿微屈,猛地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拔地而起,施展轻功朝着革委会的方向飞速掠去。
月光洒在他矫健的身影上,穆战在屋顶与墙壁间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便己接近革委会。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革委会大院的围墙上,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的动静。
大院里灯光昏黄,偶尔有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来回走动。
穆战看准时机,趁巡逻的人转身之际,轻轻一跃,如同狸猫般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内的一棵大树后。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关押犯人的屋子靠近。靠近屋子后,他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干!”一个声音愤怒地喊道,穆战听出这正是杨建军的声音。
“哼,有人举报你们反革命,现在你们就是阶下囚,还敢嘴硬!”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回应道。
穆战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举报?这两人向来老实,怎么会被举报反革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穆战赶紧闪身躲进阴影中。
只见两个戴着红袖章的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你说这两人真的是反革命吗?我看着不像啊。”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叫穆勇的和里面那位看上同一个女人了,这才找借口把人抓来。”另外一人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女的是谁?杨凯不是己经订婚了吗?难道是他那个未婚妻?”
那人摇摇头,“可不是他未婚妻,是供销社里的一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被杨凯看上了,那个女的喜欢那个叫穆勇的,这不,被抓来了。”
“呵,杨凯也就仗着他姐夫是咱革委会主任,不然他杨凯凭什么一进来就耀武扬威的,他这一年多可没少嚯嚯姑娘。”
“虚,你不想干了?这话以后可别说。”
两人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穆战躲在阴影中,脸色阴沉如水。
他没想到,此事背后竟藏着如此龌龊的缘由,竟是杨凯为了争风吃醋,利用其姐夫的权势随意抓人。
穆战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深知此刻冲动不得。
他继续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在革委会大院里探查了一番,确定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后,便飞速返回院子。
一进屋,王强和穆军等人赶忙围上来。
穆军一脸焦急地问道:“战哥,怎么样?到底咋回事?”
穆战深吸一口气,将听到的内容详细复述了一遍。众人听完,皆是义愤填膺。
“这个杨凯,简首太过分了!竟为了一己私欲,滥用职权!”王强气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杨凯算账。
穆军更是怒目圆睁:“战哥,穆勇和那女的根本没什么,他这是污蔑!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把人放了!”说着就要往外冲。
穆战一把拉住穆军,严肃地说:“你冷静点!杨凯姐夫是革委会主任,咱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贸然去找他,不仅救不出建军和穆勇,还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穆军挣了几下,却挣不脱穆战的手,只能咬牙切齿地停下脚步,“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俩在里面受苦?”
穆战思索片刻,“你们谁知道那个革委会主任住那里?”
“我知道,就在黄花胡同里,他家门口有一棵槐树。”高明道。
“行了,我会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穆战再次出了院子,借着夜色去黄花胡同去了,穆战找到高明说的地方,脚尖一点就进了院子。
现在己经是晚上一点多了,看着还亮着灯的房间,穆战悄悄的走了过去。
从窗户外看去,屋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正拿着一个放大镜看着一个古董花瓶,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痴迷。
穆战猜测,此人大概就是革委会主任。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干嘛?”
“大半夜的你不睡在书房干嘛?”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马上就来了。”他抱起花瓶,走到对面的书架前,把一本书转动了一下,书柜朝两边分开,出现一条黑黑的通道。
男人抱着花瓶走了进去,书架又自动合上了。
过了十几分钟,男人才上来,关了书房的灯,这才出去。
穆战等了十几分钟,悄悄的进入屋里,书房的门没锁,他转动门把手就钻了进去。
按照男人的手法,转动书,书架缓缓打开,穆战从空间拿出手电筒就走了进去。
穆战顺着楼梯缓缓下行,一股陈旧却又夹杂着淡淡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待手电筒的光芒照亮整个暗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暗室里,一排排精致的木质架子整齐排列,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贝。
珠光宝气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里交相辉映,玉器、瓷器、字画,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奇珍异宝,摆满了一个个精致的架子。
穆战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革委会主任竟贪污了如此多的财物。
穆战看见一个柜子,穆战打开,里面放着两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满满当当的钱,全都是崭新的十元纸币。
另外一个箱子里全是金条,穆战提了一下,估计得有一百斤左右。
穆战冷笑一声,今天算是来对了,这些不义之财他可不会放过,整间密室里的东西他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连架子他都没放过。
走的时候,密室里光秃秃的,只有地上一张写着‘谢谢孙子的孝敬’七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