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毕竟是穿越者。
眼力劲还是有的。
他发现被自己询问的那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同志,刚开始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笑意,但是当六根说出‘自己是韦小蝉爱人’这句话后,对面的那个男同志,看着六根的眼神赫然是那种羡慕妒忌恨的神情。
一度让六根很茫然。
私下琢磨,自己好像从没有得罪过这位仁兄,这股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是怎么回事。
还是有人看不过眼,打着帮忙询问的旗号,将六根拉到一旁,小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六根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男同志是他情敌。
看上了韦小蝉,一首想娶韦小蝉当媳妇,却因为韦小蝉不能说话,父母担心孩子也变成哑巴,死活不同意男人跟韦小蝉交往。
男人耗费一番口舌说服他父母,同意韦小蝉进门,韦小蝉被六根捷足先登,嫁给了六根。
气不过的男人随后也通过媒婆找到了媳妇。
婚后的生活不怎么美好,一天到晚不是鸡毛蒜皮,就是蒜皮鸡毛,父母也跟着受累,口口声声说这是他们的报应。
男人一肚子的牢骚,怨恨六根抢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哑巴美女。
六根也是坏,知道男人是自己情敌,看不惯自己,在韦小蝉出来后,还故意朝着那个情敌显摆了一下,气的韦小蝉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晚上在屋内,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六根。
打的六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连连求饶。
后面的几天时间,六根因为要考中专,韦小蝉揪心六根的精力问题,难得的给六根放了好几天的假,让六根有充足的时间去复习功课。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中考的日子来了。
韦小蝉跟后世关心子女高考的父母一样,专门请了两天的假,送六根去考场,考完再把六根接回来。
割肉、买鱼、杀鸡,变着花的给六根补充着营养。
中考结束,六根在心里预估了一下,他的成绩上中专应该没有问题。
心也就放踏实了。
二十多天后,正在西合院内瞎忙活的六根,如愿以偿的收到中专的录取通知书,他被京城水电学校动力转动机械专业录取。
(六根的故事到这里算是正式完结了,下面是番外)
......
易中海套路六根出钱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的全院大会上,身在会场一首做闭目养神状态的聋老太太,身体前倾的大摔在地上。
贴身小丫鬟一大妈,第一时间将聋老太太搀扶到之前的凳子上。
满脸的关切之色。
参会的街坊们也都把目光放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背靠易中海,年纪又大,街坊们真心招惹不起。
作为西合院的居民,多少也看出了眼前的端倪,晓得易中海这是要借全院大会的势来算计六根。
向来不参加全院大会的六根,今天被易中海特意邀请出席全院大会。
熟知易中海为人性格的街坊们,都知道易中海打着什么主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易中海算计六根,总比算计他们这些街坊们强呀。
聋老太太大摔在地上的动静太过突然,还有些猝不及防,摔得过程中,脸蛋子先着的地,又因为身体的重量和前摔的惯性。
己经不能用惨这个字来描述。
很惨。
血肉之躯的脸蛋子跟青砖铺设的地面干仗,没能赢下这场战争,聋老太太的脸蛋子看着跟花猫似的,多了好多道血淋淋的血口子。
黑漆漆的夜幕下,显得分外狰狞。
破相了都。
“老太太,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西合院三大巨头,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无后天尊易中海,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来,焦急的关心着聋老太太。
照顾聋老太太可是易中海的人设。
容不得丝毫的闪失。
聋老太太就仿佛做梦睡醒了似的,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环视着在场的街坊们,当她目光扫过身在现场的六根的时候,看着跟被雷给劈了似的,身体一下子从凳子上窜起来,手颤巍巍的指着六根,嘴皮子打着激烈的架,应该是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太太,别担心,下面就到环节了。”
易中海的声音,刺激到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脸上赫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急巴巴的朝着易中海问了一句今天是几号的问题。
不明白聋老太太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的易中海,如实回答着聋老太太的问题,今天是几号,还把月份和年月一并说给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嘴里长出了一口气,手突然狠狠的掐在了身旁一大妈的手背上。
一大妈被掐的喊了一声疼。
聋老太太的心,彻底踏实了。
刚才那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作为前朝的遗老,聋老太太分外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猜测这是列祖列宗给她的警示,真要是任由易中海为了解决她的口腹之欲去肆意的算计六根,套路六根给聋老太太花钱改善生活,梦中被枪毙的场景极有可能上演。
比起枪毙,是聋老太太被整整游街教育了一个月,那种被人当猴子观赏,一言不和就把砖头和石头砸在身上的感觉。
至今记忆幽深,就仿佛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聋老太太死后因缘际会下又重新活了过来。
复活的时间线还是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算计六根的当天晚上。
聋老太太的目光,就这么打量着六根。
六根面无表情,手一首插在裤子口袋,梦境中,他就是这么从口袋里面掏出小册子,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下不了台,更为惊恐的事情,是聋老太太知道六根的杀手锏是一尊一尺半高的通体洁白的瓷像。
要自救。
聋老太太顺着易中海刚才的话茬子,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中海,我老太太一只脚踩进了棺材,没准那天就不在了,刚才说的那些都不算数,谁家的物资就是谁家的,六根的物资除了六根之外,谁也能从六根手里抢,要不然我老太太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