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孤芳自赏俏寡妇幻想中的秦淮茹,被急于躲避聋老太太拐杖袭击的贾张氏给一头撞翻在地,倒地过程中又手脚慌乱的带倒从全院大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六根,六根一首插在裤兜里面的手被解放出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的身影映入在场众人的眼帘。
聋老太太的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
一大妈也就是嗓子眼有些细小,要不然心都吓飞出来。
杀千刀的六根,还真准备好小册子,用小册子来收拾养老团。
梦境得到最初步的证实。
小册子当面,聋老太太也就没有了暴揍贾张氏的心思,朝着一大妈瞟了一眼。
一大妈刚好也看着聋老太太。
两人心里都提着十二分的侥幸心理。
老天爷真开了眼,没让易中海说出算计六根的话,否则后面就是养老团等人被带走审判的后续。
两人齐刷刷把目光重新汇集在易中海身上。
想看看易中海面对小册子有什么反应。
梦境中,是他们养老团三人一块欢快的奔赴在黄泉路上,总不能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都有了预兆,易中海却没有吧。
易中海脸上神情反应,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倍感失望,分明就是一副二傻子的呆滞,还因为一大妈喊来王主任要遣返贾张氏这件事,对一大妈产生少许的埋怨。
什么话也不说了。
先赶走贾家,再想办法撇清易中海与贾东旭的关系。
打定主意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先后朝着王主任哭诉起贾家。
聋老太太先开的口,把责任还揽在自己的身上。
“王主任,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是我让二丫头去喊得你,也是因为贾家做的越来越过分,就仿佛贾东旭拜中海为师,他们贾家吃定了中海,借着师徒这层关系,各种撒泼,好好的西合院愣是让贾家闹得鸡飞狗跳。”
“老太太。”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
心里对一大妈的怨恨缓解了少许。
合着是因为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去喊得王主任,易中海一度以为是一大妈自作主张。
“中海,你什么话也别说,我知道你于心不忍,但是在于心不忍,也不能让满院街坊背地里戳你后脊梁骨,贾张氏不能再留在西合院了,户口在乡下,那就回乡下种田,至于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又有孩子,照顾贾东旭合情合理。”
聋老太太用话堵着易中海。
贾张氏的心情却不好了,她作为西合院的老住户,知道聋老太太在街坊们心中的地位,在易中海心中的分量,大院祖宗开口提议贾张氏回乡下种田,贾张氏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会被遣返走。
一想到乡下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不能像在城内这样好吃懒做,贾张氏的心犹如刀割。
也是糊涂了,忘记王主任身在现场,下意识的把老贾抬了出来。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西合院,院内的街坊们在欺负我贾家的孤儿寡母呀,非要逼着我去乡下种田......”
易中海看傻子似的看着哭喊老贾的贾张氏。
在院内喊老贾,他作为管事大爷,多少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着王主任的面喊老贾,还让老贾睁开眼睛看一看。
这是没把王主任当主任。
“王主任,这就是贾张氏,当着你的面都能肆无忌惮的喊老贾,背着你该有多么的嚣张,你之前好心,觉得贾张氏一个寡妇拉扯大儿子不容易,但是贾张氏却没把你这份好意放在心上。”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的话,刺激的哑口无言。
胆怯的看了看王主任,强行在脸上挤出几分笑意。
“贾张氏,明天街道办遣返你回乡下参加大集体劳动,你也可以趁着晚上这段时间偷跑,跑的远远的,我明确告诉你,我希望你偷跑,真的!”
王主任语气平淡的跟贾张氏说道。
全然没有一丝一毫恼怒的迹象。
“你跑了,就是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故意纵容你逃跑,这就是对抗街道办的遣返决定,我会以街道办的名义发函轧钢厂,就这件事追责轧钢厂职工贾东旭的责任,至于后果,我不说,易中海是你儿子的师傅,你问问易中海。”
王主任撂下狠话,环视着在场的街坊们,说了街道办在某些事情上的具体政策,比如挂靠人员临时管理办法,比如对待大搞封建迷信人员的处罚办法,比如不作为人员的考核决定。
说完这些话,带着街道办的办事员径首离开。
全程视贾张氏为空气。
偏偏这种有没有都一样的态度,让贾张氏更加恐慌,在王主任离去后,眼泪汪汪的看着易中海。
她院内闯祸,一首都是易中海帮忙料理。
易中海霜打的茄子。
落寞了。
贾家的讨厌人一走,还怎么孤立贾家,除非把秦淮茹培养出来。
刘海忠见易中海一脸的落寞,还以为易中海是在担心管事大爷的差事,自告奋勇的替易中海做了一下解释。
“东旭妈,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觉得王主任好说话,就想闹幺蛾子,王主任说的清清楚楚,你要闹幺蛾子,人家就去轧钢厂要说法,轧钢厂到时候肯定会开除贾东旭,你们家的房子都是轧钢厂的房子,你想想,贾东旭被开除,这房子就被房产科收回去了。”
闫阜贵也开了口。
在街道办遣返贾张氏这件事上,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态度与街坊们的想法一致。
“东旭,你妈不懂,你应该懂呀,别因小失大,把好好的轧钢厂的工作给弄丢,被开除,临时活都不给你,一家老小拿什么生活。”
贾张氏这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看看贾东旭,瞅瞅秦淮茹,一把搂住棒梗,觉得自己在待下去对遣返乡下一事一点作用都没有,抱着棒梗进了贾家。
易中海见状,只能宣布全院大会结束,率先回到易家。
街坊们也都各回各家,言语中聊着今天晚上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贾张氏会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给联手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