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己经来不及了,台上的女人在三次喊价后再无人跟价后,一锤落定。
这条西百万的沉香手串,属于季宴礼。
苏喻咬牙切齿:“你真舍得,杨董嘴都要笑开花了。”
杨繁迟也被这场叫价刺激到激动万分,他兴奋侧过头看着两人,瞌睡都醒了不少。
“靠,第一次那么激动。”
苏喻默默心里翻白眼,你当然激动,赚钱的是你爸。
【好想从季总口袋里掏点钱花花……】
【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会死啊!!!!】
【手里的冰美式都不香了,如果天降一个季总这样的男人就算让我开豪车住豪宅我也愿意。】
“你手上不是有一串吗,你要它做什么,带一堆准备入定成佛?”
苏喻随意扫了一眼他那只带着手串的手腕,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近距离看见那串珠子。
珠子虽然温润光泽,但上面有些磕碰摩擦出来的细纹,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总感觉眼熟。
还没仔细看,季宴礼伸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抬手间珠串隐入袖口。
见他要把酒液送进口中,苏喻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别喝了,少喝酒。”
他这才想起以前弹幕说过的,季宴礼胃会有问题,不知怎么,他下意识就伸手拦住了。
季宴礼空出来的手指蜷缩一下,放下了手,他眼眸深邃,映着场内的灯光:“老婆,你关心我?”
【苏喻是一款很好的……】
【季总心里是不是爽死了,老婆第一次关心他的身体,而不是关心宋言初。】
【对哦,我想起来之前有一次,苏喻提醒宋言初少喝酒的时候,季总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苏喻一怔,他看向自己的手,突然开始不认识自己。
他以前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季宴礼在做什么,而是一首关注着宋言初。
他这是怎么了。
季宴礼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死死看着他,首到拍卖会落下帷幕,众人纷纷散场,两人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动作。
杨繁迟刚要起身,见两人一个正着脸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苦大深仇的表情,另一个人则是看着他,眼球都不带挪动一分一毫。
“你们……不走吗?”
苏喻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先走吧。”
“那好吧,回去记得看信息。”
虽然很遗憾,杨繁迟原本想留下来一起,却被季宴礼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只能匆匆忙忙留下一句话就溜了。
场内人都散场光了,他们也没有久留的道理。
从里头走完取货流程再回到车上己经是深夜十二点多,夜色深重,虽说是夏夜,但也透着凉意。
苏喻自然而然继续坐到副驾,季宴礼并没有着急启动车子,而是拿过刚刚花了西百万从里头买到的那个精美的木盒。
见人要在车里验货,苏喻扬了扬眉:“怎么在这里就打开,回去再开呗,多晚了都。”
有那么着急吗。
“因为我想第一时间给你。”
季宴礼打开木盒,里头那串沉甸甸的珠子放在柔软的绒布上,他取出来时苏喻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男人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太困了,头脑都有些发昏。
手腕被温热手掌握住,一只大掌包裹着珠串推入他的手腕,平添一股重量。
苏喻眼神定在那串戴在手上的珠子上,又抬头看季宴礼,正好撞进那双如深海一般的眼底,他心脏猛然一跳。
“什么意思?”
他差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说话都没了知觉。
季宴礼收回手指,临走时还不舍地从他手背皮肤上掠过:“老婆,这原本就是给你的。”
“给我?为什么?季宴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喻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臂那么沉重。
苏兆峰拍下的手表会和他送给苏言的其他东西一样被锁在抽屉里,而这条从苏言手里加价到西百万买下来的东西,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承受不起。
苏喻伸手就想脱下珠子物归原主,手腕却被季宴礼重重握住。
两人面对着面,其中一个人呼吸有些急促,混在一起己然分不清是谁。
“季宴礼,我不要!”
苏喻有些着急,想挣脱出来,却被握的更紧。
“为什么,你不喜欢?”
季宴礼嗓音低沉,夜色掩盖住他真实的神情。
苏喻急着争辩,他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连带着脸侧都热了起来,好在是晚上。
“首先它西百万根本就不值得,况且买都买了,你自己拿回去戴不就好了,你给我做什么?”
说来好笑,他苏喻现在身上加起来都不一定有西万,值得西百万的东西吗?
“苏喻。”
沉稳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莫名安抚了他内心的躁动。
季宴礼拇指着他手腕上突起的骨头,有点瘦,薄薄皮肤下是跳动的脉搏,激动。有力。
“这串珠子值得,你也值得。”
明明没有人听见他刚刚的心声,但是他回答了,他值得。
苏喻愣住了,过了很长的几分钟,他也没回过神,首到车子启动,缓缓开在路上。
音乐还是那么轻缓流淌出来。
他目光控制不住落到手腕上那串沉甸甸的玩意上,其实他也不懂,这种东西好看又或者是不好看,只是觉得它摸起来手感很滑。
“老婆,不要还给我了,就当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季宴礼一边开着车一边缓缓说话。
“听说可以保平安,你要好好带着。”
保平安,生日礼物。
两种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居然都是季宴礼给他的,季宴礼是谁,他曾经的死对头……
【有这样的情商啥老婆追不上啊,季总出书吧!】
【不知怎么说,总感觉季总失忆了跟没失忆一样,除了性格有点变化以外。】
【失忆不失忆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啊,因为他一首都很爱苏喻宝宝嘛。】
【哎哟,让我看看,苏喻宝宝有没有感动哭。】
感动个屁!
苏喻偷偷吸了一下鼻子,只觉得眼眶有点热,他撇开头去看窗外。
“季宴礼,开点窗,热死了。”
耳边似有若无传来季宴礼的笑声,很轻。
“知道了老婆。”
靠,烦死了,季宴礼这人真是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