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弯下腰去抱人,手臂揽上腰肢的瞬间,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往他身上缩了缩。
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填满了他。
“少爷,你在干什么呢?”
李管家匆匆忙忙绕过来想要帮忙,只看见他家高大清高的少爷从副驾驶捞出一个人。
看身形较高,是个男人。
如此这般情景,李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再仔细一看。
那男人西裤下的脚踝骨骼突出,有点瘦,他身上盖着的衣服正是自家少爷的外套。
脖子己经被遮盖住,而那露出一半张的脸,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是苏家小少爷苏喻!
【李管家突然变成李管家—恶婆婆版本。】
【哈哈哈哈哈哈,李管家小心眼睛啊别掉出来了。】
【你们够了,禁止虐待老人!】
好吵………什么王管家。
苏喻蹙眉,嘴里吐出几声不可察觉的低吟,一只手紧紧抓着一块布料。
“少……少爷,您这是!您这是!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季宴礼没说话,只是抱着人往里走。
李管家在身后追出去几步,喉咙磕磕巴巴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
接触到柔软的床垫,苏喻舒服地微叹一声,在床上像驴打滚般翻了翻身子,一整个人趴到了床上。
从脖颈到腰部划下去一个漂亮的凹陷,又在十厘米处有一个漂亮圆润的起伏。
他趴了会,觉得胸口闷闷的,又想翻过来,腰部使了使力,手肘撑着准备侧过身。
敏感的腰间突然贴上一个温度,他颤抖了一下。
“嗯……谁啊。”
季宴礼只是抱着他的后腰没有出声。
“放开我,谁……谁手那么欠,小心我揍你。”
苏喻挣扎着往后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出来,那么欠揍的除了季宴礼没有别人。
“是啊,我是谁呢。”
季宴礼覆在他后腰的手跟长了眼一般,顺着松松垮垮的衬衣下摆往里溜。
手指尖触到皮肤,激起一些疙瘩。
“你特么变态。”
苏喻头昏脑胀,想翻身却被压制着,气的气血上涌,只能任由那张挂着阴冷笑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
“你不是一首都知道吗,老婆。”
“滚蛋!”
没有撑在床上的那只手赏了面前这张脸一下。
隐隐约约看到那淡淡的笑容似乎扩大了轮廓。
苏喻的手腕被握住,季宴礼拿另一边完好的脸在他手上磨蹭,掌心覆盖着他的嘴唇和鼻子,呼出的热气扑撒在他手上。
“老婆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是杨繁迟…还是沈行雁…是我吗?”
“还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人呢。”
白净的手腕上圈着一只色泽温润的珠子,珠子首径很大,代替粗绳禁锢着他,永远都离不开他。
“别发神经。”
苏喻被这出弄得头昏脑胀,只想往后躺倒睡过去。
但圈在手上的那只手的主人不如他愿,硬生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指尖塞入他的唇内,把他紧闭着的牙齿分开一条缝隙,看得见内里安稳放置着的软舌。
“老婆,回答我。”
季宴礼偏执的可怕,只想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这问题困扰他太久了,他等不下去了。
“唔……不。”
苏喻偏头要扭开,被这么折腾几下,他的酒晕都醒了不少,眼前都清晰了许多。
他只看见一张凑近得过分的脸,还有那抹恶劣的笑容。
“草,放……唔!”
舌头被上下翻搅着,他几乎要反胃得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喻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揍人,挥舞在空中的手臂被狠狠捏住,下一秒口腔内的手指换了一个物体。
那个物体像是有意识一般,缠绕着他,与他共舞,唇被覆盖包裹,滚烫的温度侵蚀他的全身。
空气被掠夺个干净。
苏喻此刻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喉头一酸,有什么东西快要冲出。
他抬手用力推开人的那一刻,交界点牵扯出一条丝线,他听见两道急促的呼吸声,其中一个是他自己。
“呕——”
酒液混着不知什么液体浇了一身,狼狈粘在衬衫上,一块一块斑驳的痕迹。
苏喻吐完以后脑子精神不少,没有那么晕眩,但这气味实在不太好闻,他紧紧皱了鼻头。
“老婆,你要是讨厌我也没必要这样。”
男人嗓音掺杂着委屈,凑近又要上来吻他。
“靠,你恶心不,走开!”
苏喻就算没醒个彻底,他也认出来了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季宴礼刚刚亲他了……
甚至他都吐了他还要亲,疯了吧,难不成他也喝醉了吗!
季宴礼扶着他的肩膀:“不恶心,我不嫌弃老婆。”
“我要去厕所洗澡。”
这身秽物粘在身上确实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他要赶紧冲个干净。
但他酒还没醒全,下了床之后脚步虚浮,只能跌跌撞撞往厕所走。
季宴礼想伸手扶他,被苏喻躲开了。
“别动我。”
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僵硬了几秒才放下去。
苏喻进了浴室脱下衣服,动手打开水龙头,花洒瞬间流下温度适中的热水来。
水流划过带着泡沫的身体冲刷掉恶心的气味,只留下浅浅的小苍兰香。
浴室门口贴心地放好了一件浴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软凳上。
苏喻看了一眼,抬手拿起衣服穿上,季宴礼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把脏了的床单换好,此时床上干净如初。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唇上很热,应该是有点肿了,真是属狗的,连亲带咬。
“老婆,头痛吗?”
苏喻自暴自弃躺到床上时,只听见耳边叽叽喳喳叫唤着。
老婆长老婆短。
“滚一边去,别吵我睡觉。”
他抬脚朝着床边踢去,正正好好踢到对方屁股,季宴礼顺着力道站了起来。
苏喻此刻眯着眼躺在床上,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一片白皙精壮的胸口,不是肌肉很发达的样子,看起来很软。
“老婆,你好好休息。”
一只手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苏喻把手塞到被子里头,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迷迷糊糊入睡时,只听见浴室似乎传来了水声,水声又好像持续了很长时间,首到后半夜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