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时栀一直觉得,封嘉屹在对待潘漾还可以。
不止会陪潘漾吃饭,还会带潘漾去参加朋友聚会。
除了潘漾私自炒作两人婚讯这点,让他反应有些过激外,时栀觉得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封嘉屹对潘漾还算是纵容迁就的。
所以要是潘漾对封嘉屹示好,封嘉屹就算不接受,应该也不至于把人丢出来的地步。
但步烟浔问她:“那你看到封大少了吗?”
时栀这才猛地想起,她刚才光顾着步烟浔这边了,都好一会儿没看到封嘉屹了。
该不会就在她紧跟着步烟浔的时候,封嘉屹和潘漾……
时栀脑子里忽然闪现了潘云河和潘漾给封嘉屹敬完酒后,在远处边悄悄打量着她和封嘉屹,边议论什么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步烟浔的怀疑不无道理。
潘云河抱起潘漾,匆匆忙忙离场时,时栀也急忙拿出手机,给封嘉屹发信息。
“封总,您没事吧?”
封嘉屹突然离开晚宴现场,连招呼都没有和她这个临时女伴打一下,会不会是身体不适?
时栀甚至在想,若是封嘉屹发烧什么的,她赶着去照顾他,又是一桩雪中送碳的美事。
到时候,封嘉屹想在封诣铭的事情上袖手旁观都难了。
封嘉屹那边的回复很简洁,只有两字:“难受。”
时栀看着那两个字,感觉心跳有点快,像激动,又像是担心。
“哪里难受?你在哪?”
封嘉屹很快又回复道:“时总要帮我?”
“嗯。”时栀几乎没有犹豫。
于是,男人那边很快发来了房间号码。
时栀是想当即离开,去找封嘉屹的。
可一回头,却见步晏辞正朝着步烟浔走来。
时栀脚步一顿,“烟浔,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步烟浔正看着步晏辞,眼里没有往日的光亮,更没有向往,或是爱慕,如死水一样。
“可是……”时栀还想说什么。
但步烟浔说:“栀栀,其实他这样彻底走了也好。不然,我还总是担心他要走。”
时栀其实明白步烟浔所说的那种感觉,像是一颗心被人吊着,永远在猜忌在彷徨,直到心落回原地,才不会再在一天天的猜忌彷徨,绝望中度日。
见时栀还踌躇不前,步烟浔还动手去推时栀:“别担心我了,你快去找封大少吧。”
于是时栀也只能先行离开:“那你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没事,这怎么说都是步家的地盘,他们不会让我在这里出事,脏了他们的地。”
步烟浔笑着和时栀挥手,转身后又对着来到跟前的步晏辞木讷着一张脸。
“怎么,刚才不是还笑得很灿烂?见了我,就只知道摆臭脸?”
步晏辞声音是慵懒的,但眸光是冷的。
“我和仇人笑什么?我又不是傻!”
步烟浔唇角只余戏谑,这也狠狠刺痛了步晏辞内心的深处某个点。
他干脆凑近步烟浔,在她的耳畔提醒着。
“现在把我当仇人了?我怎么记得你之前抱着我的腰,说你步烟浔这辈子非我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