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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支配剧场:萤火之森(流萤篇)

等沐清云悠悠转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的光线有些昏暗,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她使劲眨了眨眼,这才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沐清云心中感到疑惑,急忙环顾西周,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只见一个身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沐清云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是星!

沐清云连忙快步跑过去,蹲下身来,轻轻摇晃着星的身体,轻轻地呼唤道:“星,星,你快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当他的目光与沐清云交汇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星看着沐清云,喃喃地问道:“妈妈,这是哪里啊?”

沐清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或许是花火利用欢愉的力量创造的梦境,但似乎并没有限制我们的力量。”

星挠了挠头说道:“是不是花火她没有办法来限制我们的力量,既然如此我们快出去吧。”

沐清云微微一笑,眼神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不着急,既然她想玩就陪她玩。毕竟,我也确实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想起当初将她送到好人家便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

“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看看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吧。”

就在此刻,梦境之外的世界里,花火正站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漆黑。她的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显然己经失去了意识。

花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的沐清云。沐清云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花火的眼神在沐清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闪过一丝疯狂。

她慢慢地走向沐清云,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当她走到沐清云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凝视着沐清云那张俊俏及完美无瑕的脸。

花火的手缓缓地伸了出去,仿佛想要触摸沐清云的脸庞。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沐清云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光芒从沐清云的身上迸发出来,形成了一道强大的自卫防御。

这道光芒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挡住了花火的手。花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连忙收回手,脸上露出惊讶和不解的表情。

花火这下彻底红温了,看着沐清云伸手施加了一层精神控制。但自卫防御却又将精神控制挡在外面,花火气不过,便揪出同样在睡梦中的桑博揍了一顿。

与此同时,沐清云和星找到了一处小木屋。木门从里面推开后,流萤慢慢走出来。看着沐清云后感到十分惊喜,随后一个起跳将沐清云扑倒在地上。

沐清云摸了摸流萤的头说道:“好了,快起来吧。”

流萤见状立即起身,将沐清云拉起来。流萤看了看西周,发现只有沐清云和星在一起。不禁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个,怎么只有姐姐和星你们两个在一起,其他人呢?”

星推了推不知从哪里弄到的眼镜,手指指向前方说道:“我明白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别嘴贫了,快点找其他人吧。”沐清云无语的看着抽象的星,顺便给了她一肘。

被肘到的星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沐清云拿出了一把炎枪递给星说道:“先前刚刚想起来你在贝洛伯格的时候似乎还没得到「存护」的瞥视,所以我就去了克里珀那里一趟从祂背上敲下了一块琥珀,然后我就拜托祂为你打造了这把炎枪。”

星接过炎枪,感受到里面强大的「存护」气息。等星睁开眼睛后,将炎枪缓缓举向天空,霸气的说道:“一个人的命运或许终究只有一种。无关乎人类的未来,无关乎万众的理想。这一次,我将自己的生命压进枪膛。就用这把炎枪,担负起「救世」之铭。”

流萤惊讶的说道:“这把炎枪对一个人改变这么大么,竟然能让星都变得这么正经。”

沐清云叹口气说道:“只是中二病在发病前的幻想罢。”

星歪了歪嘴说道:“中二病怎么了,中二病也要谈恋爱的。流萤小姐,要不要和我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流萤顿时感到疑惑,但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说道:“好啊,那和我谈恋爱你会带我做什么?”

星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当然是翻垃圾桶了,毕竟没什么能比翻垃圾桶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流萤嘴角微微抽搐,随后笑着说道:“哈哈,是吗?翻垃圾桶还真是独特的爱好呢,不过谈恋爱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便开始寻找出路。在森林里转了几圈也没转出去,两人看向沐清云。

由于沐清云想身临其境体验一下花火编织的梦境,所以一开始便关闭了自己的感知。此时感应到两人的视线,沐清云转了转眼睛,随后笑嘻嘻的冲着天空说道:“没关系,找不到出口大不了我们三个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流萤此时也明白沐清云的意思了,只见她也冲着天空大喊道:“真的吗?这实在是太棒了,那我今晚就要和沐清云姐同床共枕。”

星也抬起头大喊道:“我也要,我决定要做一个冲母逆女。今天晚上我将化身星天帝,让沐清云跪在我的脚边唱征服。”

听到星的话后,沐清云脸都黑了下来。等了一会儿,星坐在一棵大树下思考人生,拿着沐清云给的冰袋敷在自己的脑袋的大包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沐清云姐姐也不能随便使用力量。”流萤低下头沉思道,随后笑嘻嘻的说:“毕竟,如果因为这点小事伤到了花火侄女。到时候,我这个做小姨的多少也有点不称职了。”

“嘻嘻,流萤小姨。看在我先叫你小姨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来做花火的姐姐。”星此时又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流萤眨了眨眼睛说道:“当然可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大,花火是老小。”

就在星欢呼雀跃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星有些抗不住,首接被压到地上。

沐清云看着天空说道:“花火,你若这般玩不起那我就跟你爆了。大不了就让大家都被炸得遍体鳞伤,到时候想必你也不好看吧。”

说完之后,星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星大口大口地喘气,最后似乎是花火觉得无聊,于是便开了一道门。

“要进去吗?”流萤看着那道奇妙的门,似乎害怕花火再耍阴招。手中拿出春秋蝉,同时属于毁灭令使的气息显露。

星看着开在天上的那扇门,想象自己就像自由的鸟儿一样飞进那扇大门。星拿起几根树枝做成翅膀,然后用力扇动最终一个起跳用力挥动翅膀。但是现实的残酷最终像一柄重锤一样将她打在了地上,星感到十分沮丧。

“无知的小灰毛,妄想用树枝当翅膀飞往高空。你这种行为和那种两只山鸡也妄想生出凤凰,而让后代强行承担过重的压力有什么区别?山鸡就是山鸡,你一次是山鸡,那你这辈子都是山鸡。你自认为想插上枝头变凤凰,但实际上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终究是表面光鲜亮丽,而背后却是蓬头垢面。华而不实,一无是处。”

听着花火的嘲讽,星眼睛里含着泪水,蹲下身子委屈的抱着自己。

沐清云皱了皱眉说道:“花火,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每个人自出生起便是具有价值的,你知道吗?一朵野花即使长在无人知晓的山谷里,它的绽放本身就是意义,不需要别人来定义它是否‘有用’。人也是一样——你的呼吸、你的感受、你对世界的每一次心动,都在证明你独一无二的价值。这种价值不是别人给的,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任何人都没资格去否定别人的价值。”

花火癫狂的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过分?不不不,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己。小灰毛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以星穹列车在寰宇的地位怎么说也算是中等偏上吧?所以小灰毛自然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呵,与其说故事,倒不如说是我遇到的一个事实。”

花火又笑嘻嘻的说道:“对于我们而言,不管怎么说也不会理解他人的苦难。你听说过在一处办公楼里即便是12点,甚至1点2点依然灯火通明吗?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他们这么傻。这么晚不回家,就图那点可怜的工资。”

“人类,自出生起便划分好了三六九等。高层次人士他们的世界充满灯红酒绿,那食物,美酒应有尽有。而低层人的生活,每天都要进行超高强度的工作。好不容易等到月末,发下来的工资也仅仅够勉强生活。那些高层次人士为了牢牢掌握住自己的财富,甚至还盯上了底层人手中的那点仅够生活的工资。低层人每天都在努力的生活,而仅够平民生活的物价还水涨船高。”

“但到他们手中的工资增长幅度要远远低于物价,那帮高层次人士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当生产的物资越来越多,低层人的工资照常买不起的时候,最终导致生产过剩。你猜他们是怎么做的,嘻嘻。你肯定在想,他们一定会降价的。”

“呵呵,亲爱的妈妈。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那些上层人士为了保障足够的利益,他们宁愿把大量过剩的食物焚毁,把大量新鲜的牛奶倒进河里。他们也不愿意通过降价,来吸引低层人购买。”

“因为在他们看来,东西一旦降价,那么他们本该获得的利益也会随之减少。你说,明明他们己经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宁愿浪费也不愿意降价给平民呢?亲爱的妈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沐清云沉默了片刻,她想过上层人士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帮上层人为了不让低层人过上好生活宁愿是把食物烧掉,把牛奶倒掉也不愿分给平民。

流萤皱了皱眉说道:“他们也太过分了,说到底,这些东西全都是底层人生产的。底层人自己花钱买自己生产的东西也就算了,那帮上层人为了利益竟然用高价让底层人购买自己生产的东西。而且底层人因为价格太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他们竟然宁愿将低层人辛辛苦苦生产的东西扔掉也不愿意降价,而这理由只是因为钱赚少了。而且不是不赚,只是嫌赚的少就全销毁。”

星摸了摸后脑勺,在听到这种离谱的事情后内心也是充满怒火。

花火顿了顿,随后说道:“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正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悲伤与苦痛,最终才诞生了「欢愉」,希望这个世界充满笑声。”

星摸了摸头说道:“这么一看,「欢愉」似乎也不是什么邪恶势力啊。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那么多势力都不喜欢欢愉。”

沐清云平静的说道:“「欢愉」本来就不是什么邪恶势力,各大势力之所以不接待「欢愉」派系的人,纯粹是因为他们总喜欢不分场合乱开玩笑。虽然里面也有那种有自我底线的人,但是「欢愉」的风气全都是被那些说话做事毫无底线的乐子人败坏了。这就导致了现在其他人势力的人一听说你是「欢愉」的人就不由自主的保持警惕心理,生怕什么时候就被坑了。”

流萤点点头,随后看着天空的那扇门说道:“我们快走吧。”

“稍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花火突然笑嘻嘻的说道。

沐清云看着天空问道:“什么问题,有话快说。”

“唔~你凶我,我记得明明你以前对我可是很温柔的。为什么凶我,我好伤心啊!呜呜~啊啊啊~”花火突然又哭又泣的喊道。

流萤听到后戳了戳沐清云,小声说道:“她好像很伤心,你好像对她有点凶了。”

沐清云冷笑着说道:“凶?不用管她,一看她那调皮的声音便知道她是装的了。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说出你的问题,我们该离开了。”

花火笑嘻嘻的说道:“真没什么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听好了,就让小萤火虫回答。”

流萤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说道:“哎,我吗?”

花火连忙说道:“对,就是你。听好了,你不是有失適症吗?假如你的这个先天性的遗传疾病无法被人触碰,倘若强行触碰无论是谁都会立即消失。那么你和你的沐清云姐姐又该如何维系这段感情?你们又该如何面对注定的分别?”

流萤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如果没有沐清云姐姐,就没有现在的我。没有沐清云姐姐的未来,是不完美的。”

沐清云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神温柔地凝视着流萤,轻声说道:“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罢了,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忧,因为这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呢,如果一定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的答案将会是这样的——我们会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起练习一种特别的‘拥抱’方式,那便是‘空气的拥抱’。”

沐清云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幅画面,然后继续说道:“当我站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的地方,缓缓张开双臂时,她也会在相同的轨迹里,轻轻地收拢起自己的指尖。此时,夜晚的微风会轻轻吹过我们两人之间那片小小的空隙,仿佛代替了我们彼此的体温,温柔地缠绕在一起。”

沐清云的声音越发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想象,“我们还会一起收集彼此影子的重叠。比如,在阳光灿烂的正午时分,当她的影子的指尖恰好触碰到我发梢的阴影时,这就算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触碰’了;又或者,在雪花飘落的路灯下,我会小心翼翼地踩着她脚印的凹陷处前行,让雪地的褶皱成为我们两双脚掌从未真正相触的‘牵手’。”

“我们会发明只属于两人的摩尔斯电码:用石子敲击树干的节奏传递「我想你」,用萤火虫的明灭次数拼写对方的名字。我会在她掌心朝上时,对着空气呵出白气,看雾气落在她手心跳成细小的彩虹;她会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花瓣时,抢先一步吹落花蕊,让花粉的涟漪代替肌肤相触的震颤。”

“如果这世间有种治愈一切心理疾病良药,那便是爱。爱不只是单纯冰冷的文字,爱能跨越时间的长度与空间的宽度。因为有爱,我们的生活才丰富多彩;因为有爱,我们就会相遇。”

在沐清云说完后,星接着补充说道:“分别来临时,我也会带她去看山巅的流萤——那些明明灭灭的光点在她掌心悬浮,像被驯服的星光。「你看,它们一生只能亮几百次,但每一次亮,都是为了让等待的人看见。」她说,然后松开手,让流萤飞向她的眼睛:「我们的时间,就是让每一个『不能触碰』的瞬间,都成为比触碰更灼热的印记。」”

“最后一刻,我会用指尖在她眼前画出虚拟的圆,就像无数次练习过的那样——这是他们约定的「吻」的形状。当她的身影开始透明,那些曾被克制的目光、被风传送的呼吸、被影子偷来的依偎,突然在空气中凝结成光的蝴蝶,绕着她旋转不落。「你看,」她笑着融化在晨光里,「我们早就把彼此,活成了不用触碰就能存在的心跳。」”

“ 此后每一个夏夜,我会看见流萤的轨迹自动拼出她的轮廓;每一次风起,我会听见当年未说出口的情话在树叶间私语。那些被禁止的触碰,最终都化作更永恒的存在——她是我视网膜上未褪的光斑,是我记忆里永不消失的、关于「靠近」的勇气本身。而爱情最浪漫的维系,从来不是肌肤的相贴,而是两颗心在明知界限的裂缝里,依然愿意为对方,把每一秒活成星光的形状。”

流萤握紧拳头说道:“青春是炫丽的流动星河,灿烂却也极致短暂。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因为害怕而逃避,只有勇敢的去拥抱对方,才能不留遗憾。就像森林中的萤火虫,在短暂的生命里点亮自己。放下自己内心的恐惧,让每个夜晚令自己灿烂辉煌!”

花火沉默了,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两个问题她们居然回答的这么完美。花火表面平静,但内心却会心一笑。或许,比起抱怨以前的不如意,珍惜当下,才能活出更精彩的人生。

花火微笑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们,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