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见赵国栋这么嚣张,气得够呛,很不服气的瞪着眼道,
“赵国栋,今天这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少在这多管闲事。”
赵国栋语气严肃,开口就是一顿义正言辞的教育,
“傻柱,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街道办的干事,管的就是辖区居民的邻里矛盾。”
“你要是不服,有本事你就搬出咱们95号院子,搬得远远的,搬离咱交道口街道办的管辖范围,那我自然就管不了你。”
傻柱气得脸都绿了,他家就在这,赵国栋还想把他赶出去。
简首就他娘的欺人太甚。
“行!赵干事是吧!”傻柱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倒是好好来给主持下公道。”
“我为啥砸许大茂家,那是不是他一脚把我给踹医院了,老子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我出来把他家砸了有错吗?”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话,不乐意了,
“傻柱,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说话别老掐头去尾的!”
“你光说我踹你,咋不提你是咋害我的呢?要不是你使坏,我能踹你那一脚?”
“而且,那一脚还是你求我踹的!你拍拍良心想想,要不是我大发慈悲给你写谅解书,你现在都还在里头蹲着,还能好好的在这狗叫!”
“我呸!许大茂你是真不要脸!就算一开始是我不对,那我是不是也给你赔钱了,也答应帮你找什么治病的灵芝,你他妈就非得寸进尺!”
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只要一说到这事上,情绪就半点也控制不住。
眼瞅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赵国栋大声呵斥道,
“行了,都不是啥好东西,有啥好吵的,都闭嘴。”
这话咋一听许大茂没听出啥毛病,但仔细一听,刚才赵国栋说的啥?
应该是嘴快说错了,是想说傻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这样想着,许大茂顿时就觉得这话变得合理了起来。
赵国栋扫了一眼两人,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事真要掰扯,按理说傻柱是你害许大茂在先,他踹你在后。而且这事你们事先也是谈好了的,这事儿本来到此为止也就两清了。”
“可你倒好,从医院出来又去把许大茂家给砸了,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
“今天咱也别废话,你要么就给许大茂道歉,把他家收拾干净,损坏的东西该赔钱就赔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要么,你就等着被街道通报点名批评吧。”
“到时候,要是这事儿传到轧钢厂,我可不敢保证对你的工作有没有影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赵国栋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眼神里透着一丝威严。
还时不时地扫一眼傻柱,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不答应,有你好受的”。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赵国栋,
“赵国栋,你就这样主持公道的?你这分明就是在拉偏架,明摆着帮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那孙子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就没少在背后使坏,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说是我害他不能生育错在先,那你咋不说,之前都是因为他嘴巴子太贱,所以我才教训他的!”
“他要是自己不犯贱,我闲得没事去打他!”
“反正今天这事我不服,你要报街道就报街道,总之要我赔钱不可能,道歉更是别想。”
傻柱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气得脸上横肉都出来了。
傻柱这反应倒是比赵国栋意料中硬气不少,看来少了颗蛋这事儿,对他打击还真不小。
既然傻柱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赵国栋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头又把矛头对向了今个儿这事另一个肇事者聋老太太。
“老太太,既然傻柱铁了心不道歉、不赔偿,那你呢?你也打算跟他一样?”
“要是这样的话,我明天一早上班就把这事儿报到街道去,到时候处罚下来,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因为这事儿被街道批评吧?”
聋老太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她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一辈子虽说不上是顺风顺水,但也恣意快活,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本来今天就被赵国栋这混账小子搞得自己在院里丢了脸面,要是再因为这事儿被街道通报批评,那她以后日子可还咋过下去?
而且今天这事儿一闹,院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啥烈属了。
现在她己经失去了院里大家伙的敬重,要是再被街道叫去批评教育,里子面子一下全丢了,那以后可就真没脸在这院子里待下去了。
到了如今这个局面,损失己经造成了,咬着牙妥协,还能尽可能的挽回一些,要是硬着头皮硬刚,那前面不白谋划了。
既然己经注定失去院里其他人的敬重,那就更得把傻柱给拉回来了。
不然以后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
“这事是我老太婆做得不对,我给许大茂道歉。”
“至于柱子,他也是一时冲动,他娘走得早,爹也跑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犯的错我也有责任。我替他给许大茂赔不是。”
“至于屋里砸坏的东西,该赔多少钱,我都赔。”
聋老太太十分艰难的把话说完,停顿了下,红着眼看向赵国栋,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挤,
“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