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浑身血迹斑斑,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站立不稳,却仍强撑着,伸手指向许大茂。
声嘶力竭地吼道:“许大茂,你这就是颠倒黑白!
明明是贾东旭率先动手,贾张氏紧接着偷袭,你不仅不劝阻,还在一旁火上浇油。现在,居然还敢在老太太面前胡编乱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许大茂脖子一梗,脸上堆满虚伪的无辜,连连摆手道:“老易,你可别血口喷人!
大伙都在这儿看着呢,是你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今天欺负到贾东旭母子头上,大家实在看不下去,才指责你,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就在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聋老太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中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贾张氏率先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委屈:“老太太,您可得为我们做主!易中海平日里就压着我们,今天还对东旭下狠手,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
傻柱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声呼喊:“奶奶,事情绝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
贾东旭环顾西周,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又想起平日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冲到易中海面前,双手如铁钳般揪住他的衣领,眼睛瞪得滚圆,怒吼道:“易中海,你别装了!
有些事,全院子就老太太不知道!每次我提起,妈都遮遮掩掩,今天非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傻柱脸上的焦急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双脚不自在地蹭着地面,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窃喜,刚想开口添油加醋,却被娄晓娥轻轻拉了一下衣角,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脸上堆满了不甘。
一大妈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她下意识地揪紧棉衣下摆,掌心全是汗。
看到易中海嘴角的血迹和凌乱的头发,心疼瞬间涌上心头。
但紧接着,那些风言风语在脑海中炸响,什么易中海和贾张氏深夜在地窖独处,平日里眼神交汇时的异样……这些画面像一把把利刃,刺痛她的心。
二大爷刘海中干咳两声,脸上堆满假意关切,扯着嗓子说道:“东旭,有话好好说,别把事情闹大了。”
话音刚落,三大爷阎埠贵迈着细碎的步子凑了过来,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东旭,冤家宜解不宜结。真要把事情闹僵了,往后在这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不好过。”
聋老太皱紧眉头,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东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东旭刚要开口,贾张氏突然冲上前,一把捂住儿子的嘴,眼神中满是慌张:“别乱说,别把事情闹得没法收场!”
易中海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用力挣脱贾东旭的手,声音颤抖地说:“东旭,有些事别胡乱猜测,咱们有话好好说。”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一转,趁机打破沉默:“老太太,您瞧,他们这反应,肯定有猫腻!易中海肯定做了亏心事,不然怎么解释?”
娄晓娥在一旁附和:“就是,平日里易中海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不定早就心怀不轨。”
聋老太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她心里清楚,易中海和贾张氏的那点破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今天若任由事情发展,整个西合院都会被搅得鸡犬不宁,所有人都将颜面尽失。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够了!别再吵了。东旭,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中海,想必你也有做得不妥之处。
大家同在一个院子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点事伤了和气,值得吗?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往后都好好过日子!”
二大爷刘海中赶忙上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老太太说得太对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多不值得。”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三大爷阎埠贵也快步凑过来,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老旧的眼镜,摇头晃脑地附和道:“老太太这一番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邻里之间本该和和睦睦,再这么争执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都散了吧,散了吧。”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还想再说些什么,娄晓娥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算了,今天闹成这样,再纠缠下去也没好处。”
许大茂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闭上了嘴。
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易中海满身伤痕,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上前搀扶起易中海,朝着易中海家走去。贾张氏拉着贾东旭,嘴里小声嘟囔着,也转身回了家。
众人正要散开回家,许大茂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等等!这大会还没完呢!傻柱和秦淮茹勾搭的事,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几步冲到许大茂面前,脸涨得通红,脖颈的青筋根根暴起,手指几乎戳到许大茂鼻尖。
怒吼道:“许大茂!你睁眼说瞎话,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和秦淮茹就是在这艰难日子里互相帮衬,你却三番五次编排我们,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秦淮茹眼眶泛红,平日里的温婉全然不见,声音发颤:“许大茂,你无端造谣,恶意中伤,伤害的不仅是我和傻柱,更是咱们院里的和气。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贾张氏一听,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想起之前因为傻柱和秦淮茹往来,自己跟傻柱大吵大闹的场景,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嗷”一嗓子,风风火火地冲到傻柱跟前,“好你个傻柱!之前就警告过你,离秦淮茹远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现在还和许大茂吵,是不是压根不把我们贾家放在眼里?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我跟你没完!”
贾东旭也是满脸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起过往的冲突,他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几步跨到傻柱面前,怒目圆睁:“傻柱,你个小兔崽子。
上次冲突后,我还当你会收敛,没想到你变本加厉!今天要是不给个合理说法,咱俩这梁子就结大了!”
聋老太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中拐杖在地面上狠狠顿了几下。
她苍老的声音带着疲惫在院子里回荡:“不早了,都回家吧!一天天的,净是这些破事,闹得院子里鸡犬不宁。
许大茂,你也别再挑事了,再这么下去,这院子还像什么样子!
柱子,虽说许大茂不该胡乱编排,但你和秦淮茹平日里往来频繁,也难免让人说闲话。你就赔贾家十块钱,这事算彻底翻篇了。”
傻柱一听,眼睛瞪得滚圆,脖子上青筋暴起,满脸不服气:“老太太,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凭什么让我赔钱!”
可当他瞥见秦淮茹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瞬间软了下来。在心里权衡一番后,他咬咬牙,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
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钱,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嘴里还不忘嘟囔:“哼,早就该这样了!”
贾东旭也满脸得意,抬着下巴,斜睨着傻柱,仿佛在说自己大获全胜。
秦淮茹站在一旁,垂眸之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意。
许大茂看着傻柱吃瘪,脸上笑开了花,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他故意挺首腰杆,阴阳怪气地说道:“好好好,听老太太的。不过傻柱,你这事儿可没完,往后指不定还有什么新花样呢!”
说罢,他和娄晓娥相视一笑,慢悠悠地转身离去,那模样仿佛在说,今天这场闹剧,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傻柱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秦淮茹默默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可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与愤怒,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