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玉琼苑内,云霞终于完成了一整轮的内息运转,睁开眼睛,准备去看看自家郎君。
“师姐,我练完了,寂寥该醒了,我去给他更衣。”云霞伸了个懒腰,面带笑意地说道。
云洁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平静:“去吧”
云霞走到夜寂寥的房间,推门进去,哎,我那么大一男人呢,跑哪去了?
此时云洁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云霞身后,悠悠开口道:“哦,我忘了,昨日他被偷走了”
“偷走了?”云霞顿时面色大变,“谁?谁敢来我玉琼苑抢人?”
云洁看着师妹那慌乱的神情,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对,还是三个男人,这会怕是黄花菜真的黄了。”
听到这句话,云霞脸色发白,本以为是楼里哪个小蹄子偷人,她也就不理会了,居然是自家小相公被偷了,还是三个男人,那~
想到这里云霞当即眼眶都红了:“师姐,我跟你拼了”
云洁见师妹真急了,这才收起逗弄之心,正色道:“放心,我看了,那些人不会伤他。事实上,他们是专程来抓夜寂寥的,点名道姓的。”
“那不是更糟糕,我家郎君那么清秀,那些变态一定会把他~呜呜,寂寥太惨了,以后还怎么~”云霞越说越离谱,听得云洁一脸黑线。
云洁这才将昨晚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霞,当云霞听说这是山寨寨主给自己女儿抢的相公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还道自家相公以后不能要了,没事变好,只是以后多个姐妹,这就不妨事了。”听到只是多个姐妹,云霞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师妹,你这几日应该好好练功,三日后我陪你去那山寨讨人。”云洁正色道,“若你不肯乖乖练功,我便不告诉你那山寨在何处。”
云霞虽然心急,但也明白师姐是为她好,只好勉强点头:“好,我知道了师姐。”随后想了想:“这样的话,你在进门不就排在老三的位置了,那以后是不是要叫我一声姐姐呢?”
云洁听到云霞又开始说这种糊话,顿时气急:“你要是在这么不着调,我就真不管你那小相公了,就让他以后安安稳稳在山寨当他的压寨相公吧”
“哎呀,师姐,我错了。”云霞听到师姐的威胁,顿时认怂,随后又跑进房间乖乖修炼起来。
云洁摇头苦笑,这死丫头。
夜色渐深,黑风寨的位置也开始点起了灯火。
夜寂寥梦到自己穿着嫁衣坐在床头,一张大手掀起自己的红盖头,随后海大富那张老脸一边说着小宝贝,一边向自己亲过来。
他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梦中那张老脸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太特么可怕了。
“菊花不保啊!”夜寂寥下意识摸摸后面,暂时不痛,随后双目通红,对今后的日子,彻底绝望。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那抹熟悉的红影再次映入眼帘。
“你醒了?”海棠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夜寂寥警觉地将身体往后缩了缩,眼神中满是防备:“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上山?”
“你便是青楼公子夜寂寥?”海棠将药碗放在桌上,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啊~恩,对,恩,不对,这青楼公子什么鬼?”听到这诡异的外号,夜寂寥心里首吐槽,这是正经人的名字么,突然想到好像有些不对,赶忙追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海棠抿嘴一笑,看着夜寂寥那如受惊小鹿般的神情,心中更是起了玩心:“唉,夜公子,我家寨主自幼喜欢诗词,但又不精通读书,在加上小郎君长得英俊,所以~”说到这里,海棠停顿了一下,露出同情的目光看和夜寂寥“三日后,便要举行大典了”
夜寂寥闻言面色惨白:“什么大典?我不要!我还有家室,我在城里还有…有老婆孩子!”
“哦,是么?我怎么听说叶公子常年混迹青楼呢?”海棠挑眉道,显然对夜寂寥的底细早己打探清楚。
夜寂寥语塞,随后又硬着头皮辩解:“那…那是我的相好,我们感情很好的!”
“那今后,怕不是那些女子得做小的了,没事,到时候你们各论各的、”海棠玩味轻哼一声,“喝了这药,好好休息,三日后的正事可马虎不得。”
说完,海棠起身便要离去,不离去不行,她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却被夜寂寥急切地叫住:“等等!你…你们寨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海棠转身,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海棠轻轻关上了门,只留下夜寂寥一人对着那碗药汤发愁。
门外,海棠悄悄透过门缝观察着屋内的夜寂寥,看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又对着那药碗疑神疑鬼,不敢下口,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不行,太好笑了。
而此时的夜寂寥,正捧着那碗药汤,愁眉不展。
海棠回到母亲的房间,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娘,爹是不是疯了?居然抢男人回来!”海棠一脸气愤。
海棠母亲石氏微微皱眉:“你爹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给我抢的相公!就是我之前说的夜寂寥!”海棠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红,“但…但我也没让他去抢人啊!”
石氏闻言顿时大怒:“好你个海大富,竟敢背着我做这等荒唐事!”
不一会儿,海大富便被叫进了房间,一进门就被妻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你个蠢货,干什么不好,居然去城里抢人?是嫌咱们黑风寨日子太平了吗?”
海大富委屈地挠了挠头:“娘子,我这不是看女儿喜欢那小子嘛,再说不是你说的读书人有出息的么?就~”
“就什么就!”石氏怒道,“我是让你用枪的么,你脑子怎么想的,你以为还是当年你抢我上山的时候呢?当年是老娘自己乐意跟你,不然怕是第二天官府就把咱们围剿干净了。”
海大富嘿嘿一笑:“哎呀,我的好夫人,这不是听女儿说他能在青楼作诗,白嫖啊之类的,比寨子里的人有出息,才将人抢回来的么。”
石氏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些没出息的,抢了也没人管,这种有出息的,若是他不自愿,才是麻烦。你个蠢货,我当年就是个丫鬟,他是知府的公子,这能一样么。”
旁边的海棠闻言,忽然开口道:“爹,再说我只说仰慕他的才华,但没让你真把他绑来啊,你,哎”说罢,又叹了口气,他能责怪他爹么,自然不能,毕竟她也知道,他爹,这是纯有病。
海大富一愣:“那咋办,女儿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要不我再给他送回去?”
海棠这会也不说话,却是并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石氏看到女儿这般态度,稍稍缓和了语气:“既然如此,那这三日便好好款待这位夜公子,若女儿真心喜欢,我们便按规矩办事。若是对方不愿,也不可强求,将人安全送回去便是。”
海大富连忙点头称是,下意识便要起身。
石氏:“谁让你站起来的,跪好了”
海大富再次扑通跪倒在地,一旁趴着的大黄狗,同情的看了海大富一眼。
“云霞姐姐,弟弟,怕是不能为你守身如玉了,呜呜,洼~”
夜寂寥嘟囔着,然后,首接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