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内,苏晴对着镜子调整领口,却在倒影里看见苏林远正盯着她后腰的朱砂痣——那是她自幼便有的胎记,形如太极双鱼,此刻正随着灵力流转微微发烫。
“苏少看够了?”
她转身时,手中多了叠黄纸,“去把这些贴在商场的八个方位。记住,必须在申时三刻前完成。”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忽然轻笑,“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当‘替身’——至少,在找出幕后真凶前,你的命,由我护着。”
走出商场时,暮色己染透云层。苏晴望着车流中穿梭的黑色保姆车,想起方才在地下车库瞥见的车牌——正是苏家三房的座驾。她腕间的帝王绿突然变得灼烫,低头一看,镯身上竟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像是某种警示。
“越来越有意思了。”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裂纹,灵力注入的刹那,镯子重新变得温润如初。而不远处,苏宁远正站在豪车旁为她拉开车门,西装领口露出的锁骨处,隐约可见一道新的红痕,形如蜿蜒的蛇。
车内香薰的雪松气息混着苏晴身上的雪松香,苏林远被她看得发毛,下意识摸了摸领口。真皮座椅在夕阳下泛着油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苏大师这是...在可怜我?”
“可怜?”苏晴转着腕间玉镯,裂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能在三房二房的夹缝里活到现在,苏少的手腕可比表面狠辣多了。”
她忽然倾身,指尖几乎点上他喉结,“不过那些替死咒、阴魂阵...你真以为是最近才有的?”
刹车声突然刺破静谧。苏宁远望着后视镜里自己骤然苍白的脸,想起十岁那年突然“病逝”的兄长——当时也是这样的梅雨季节,床头摆着陌生僧人送的“平安符”。“你是说...”
他喉结滚动,“这些局,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布了?”
苏晴靠回座椅,闭目养神:“从你被定为继承人那天起。”
她指尖敲了敲车窗,玻璃上立刻凝出一层白霜,“不过别担心,敢动玄门术法的,我会让他们先尝尝反噬的滋味。”
车子驶入苏家庄园时,月亮正从槐树梢升起。苏林远下车时,脚踝的槐豆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曲的指甲——正是他二叔的东西。他猛地转身,却见苏晴己站在台阶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柄出鞘的剑。
“怕了?”她挑眉,符咒在掌心燃成光点,“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呼吸都是我的咒文。想活命——”她转身走向别墅,裙摆扫过满地槐叶,“就离那些‘亲人’远点。”
玄关处,苏远山正对着罗盘皱眉。看见两人进来,他指腹着紫檀木拐杖:“方才佛堂的长明灯灭了三盏。”
苏晴瞥了眼老人腕间的沉香手串,珠子竟裂了半颗——那是她今早刚注入灵力的法器。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断齿,放在罗盘中央。指针立刻疯狂旋转,最终首指东侧厢房。苏宁远望着那枚带血的指甲,忽然轻笑出声,只是眼底毫无笑意:“也好,省得我一个个甄别。”
苏晴转身时,瞥见镜中的自己——朱砂痣红得滴血,而苏宁远站在她身后,身影与记忆中二十岁的少年重叠。三年前那个卦象,此刻终于露出全貌:不是他命里有劫,而是整个苏家,都在吞噬他的生机。
“好戏要开场了,苏少。”她低笑,符咒顺着袖口滑入掌心,“准备好了吗?”
苏晴指尖捏着银剪,在苏林远发间轻轻一挑,几缕墨发便落在符纸上。
她将头发与生辰八字一同贴在纸人眉心,又把他随身携带的袖扣压在小人胸口:“替身术讲究‘三魂借影’,得用贴身之物勾连气机。”
话音未落,纸人突然抖了抖,两条细腿竟立了起来。
苏林远盯着桌上蹦跶的小人,金丝眼镜险些滑下鼻梁。
他见过二房请的泰国巫师舞弄傀儡,却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玄门术法——纸人转着圈时,袖扣上的苏氏族徽竟发出微光,与他命盘隐隐共鸣。
“他们以为替死咒己成,”
苏晴往纸人头顶点了滴朱砂,小人立刻安静下来,盘腿坐在符纸上,“这玩意儿能替你挡三次灾劫。
但记住——”她忽然抬眼,眸光如刃,“明日家宴上,无论看见什么,都别露出破绽。尤其是你二叔。”
苏晴指尖捏着银剪,在苏林远发间轻轻一挑,几缕墨发便落在符纸上。她将头发与生辰八字一同贴在纸人眉心,又把他随身携带的袖扣压在小人胸口:“替身术讲究‘三魂借影’,得用贴身之物勾连气机。”话音未落,纸人突然抖了抖,两条细腿竟立了起来。
苏林远盯着桌上蹦跶的小人,金丝眼镜险些滑下鼻梁。他见过二房请的泰国巫师舞弄傀儡,却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玄门术法——纸人转着圈时,袖扣上的苏氏族徽竟发出微光,与他命盘隐隐共鸣。
“他们以为替死咒己成,”苏晴往纸人头顶点了滴朱砂,小人立刻安静下来,盘腿坐在符纸上,“这玩意儿能替你挡三次灾劫。但记住——”她忽然抬眼,眸光如刃,“明日家宴上,无论看见什么,都别露出破绽。尤其是你大伯父。”
提到那个名字,苏林远指尖微动,袖中藏着的罗盘轻轻发烫。他看着苏晴将纸人收入锦囊,忽然开口:“三年前你卜卦时,是不是早就看出我在修炼玄术?”
窗外槐树沙沙作响,苏晴系锦囊的手顿了顿:“何止看出。”她转身时,月光照亮她后腰的朱砂痣,“你以为玉清真人为啥让我这个小徒弟替你算卦?”没等他回答,她己拉开房门,夜风卷着槐花香扑来,“睡吧,苏少。真正的好戏,从明天开始。”
夜深人静时,苏林远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符纸——那是苏晴今晚给他的“安眠符”,却在他掌心显露出另一行小字:子时三刻,槐树下见。他望向隔壁透出的微光,听见钢笔在纸上疾走的声响,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她早就知道,他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不是商业机密,而是一本《玄门正宗》。
纸人在锦囊里轻轻晃动,苏宁远按住心口跳动的脉搏。这场以命为棋的局,他等了三年。而苏晴,这个带着朱砂痣的玄门少女,或许正是他破局的关键。
子时将至,他摸出罗盘,指针竟罕见地指向正南方——那里,是苏晴的命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