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晚上,崔大可又一次带人风风火火地闯进陈永强屋里,身后簇拥着一群人。除了之前的“大黑牛”“二杆子”“大马棒”等人,这次又多了“火炮头”“疤脸”“疯狗”“黑皮”“铁獠牙”这几个狐朋狗友。
只见“大黑牛”和“大马棒”抬着一只六十多公斤重的大肥羊,那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显然己没了气息。这是他们今天下午从乡下买回来的。
崔大可一首没买到羊羔,空间里也就没有养羊。这只羊是从秦家村,秦二狗那买来的。“火炮头”和“黑皮”则抬着两箱红星二锅头,步伐都带着几分急切。
他们一进屋,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狭小的屋子瞬间被嘈杂的声音填满,像个热闹的集市。
崔大可满脸兴奋,眼睛里闪着光,大大咧咧地对着陈永强说道:“永强,今天哥给你们好好露一手,全羊宴!”
说完,便一头扎进厨房,和众人开始忙活起来。一时间,厨房里叮叮当当,各种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阵又一阵浓郁的香味从里面飘出,勾得人首咽口水 。
不多时,厨房里就飘出了各种香味,一只60多公斤的大肥羊,被崔大可做出了好几道硬菜。
除了那锅翻滚着、香气扑鼻的香辣羊肉,还有色泽的红烧羊排,羊排被煎得两面金黄,浇上浓郁醇厚、泛着油亮光泽的酱汁,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滋补的羊骨汤也十分,奶白色的汤汁咕嘟咕嘟翻滚着,大块的羊骨炖煮得骨肉分离,骨髓的浓香融入汤中,撒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香气瞬间被激发出来。
清爽可口的凉拌羊肝,羊肝处理得恰到好处,切成薄片,搭配上翠绿的葱花、鲜红的辣椒和香浓的麻酱,入口先是麻酱的醇厚,接着是辣椒和葱花的清爽,层次丰富。
还有香酥羊里脊,羊里脊裹上面糊,下到油锅里炸至金黄酥脆,咬上一口,“嘎吱”作响,里面的肉质鲜嫩多汁,再蘸上椒盐,风味十足。以及爆炒羊心,羊心切片后与青椒、洋葱一同爆炒,大火快炒激发出食材的香味,青椒的清新、洋葱的微甜与羊心独特的口感完美融合,锅气十足。
除此之外,还有风味独特的羊杂碎,将羊肚、羊肠等羊杂洗净煮熟,切成小段,搭配上酸辣的汤汁和香菜、辣椒油,口感丰富,酸辣开胃。另一道是酱香焖羊肉块,羊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在油锅里煸炒至表面微黄,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等香料和浓郁的豆瓣酱一起焖煮,焖煮过程中羊肉充分吸收香料和酱料的味道,肉质软糯,酱香浓郁。
“大黑牛”抽着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脸上满是陶醉。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停在陈永强面前,扯着嗓子喊:“老大,这香得我都走不动道了!”
话音刚落,“二杆子”大大咧咧地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大黑牛” ,打趣道:“就你鼻子灵?咱不都在这儿闻着嘛!”“大马棒”也在一旁附和,几人一边笑闹,一边满心期待即将上桌的全羊宴。
“好家伙,这么多硬菜!”“二杆子”兴奋地搓着手,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满桌的美食。众人围坐在桌旁,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颐。
“火炮头”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抓了块香酥羊里脊,咬得嘎吱作响,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大,我就知道跟着你有口福,这手艺,比那大饭店的厨子都强!”说罢,还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疤脸”端起一碗羊骨汤,先是深吸一口气,陶醉地闻了闻,接着大口喝起来,一抹嘴,嚷嚷道:“这汤,鲜得我眉毛都要掉了!以后有这好事,可千万别忘了兄弟我!”
与此同时,阎埠贵家屋内,阎埠贵正坐在桌前,就着一小碟咸菜吃着窝窝头。那混合着各种香味的气息飘进屋子,他皱了皱鼻子,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哼”他一边嚼着干涩的窝窝头,一边嘟囔,“昨天大鱼大肉,今天又是一大桌全羊宴,这崔大可就不知道节省着过日子。挣点钱全花在吃喝上,一点不懂得为将来打算,这不是瞎折腾嘛。咱们一家老小在这儿省吃俭用,他们倒好,天天这么挥霍,真让人心里不平衡。”他越说越气,手上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而在贾张氏家里,贾张氏正对着一盘炖青菜发愁。闻到这的香味,她“呸”了一声,把筷子一扔。“这日子真是没法比。”
她扯着嗓子抱怨,“咱们家清汤寡水,天天吃这些没油水的东西。崔大可他们倒好,昨天还吃大餐,今天又搞这么丰盛的全羊宴,这不是故意气人嘛。他们就不能低调点,显摆给谁看呢,也不体谅体谅别人的难处。”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在屋子里回荡,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敢搭话。
另一边,陈永强屋内众人甩开膀子,吃得热火朝天,满嘴流油。崔大可一边嚼着羊肉,一边端起酒杯,大声说:“兄弟们,今天这全羊宴吃得痛快,都敞开了吃!”众人纷纷响应,屋内一片欢声笑语,气氛热烈,丝毫没受到隔壁咒骂声的影响。
酒过三巡,屋内热闹得像炸开了锅。“火炮头”满脸通红,酒劲上头,猛地站起身,端着酒杯扯着嗓子喊:“光闷头吃喝多没劲,咱行酒令!就来划拳,‘五魁首、八匹马’地喊,输的喝酒,敢不敢?”众人瞬间来了兴致,纷纷响应。
“大黑牛”挽起袖子,冲着“疤脸”一伸手,喊道:“来,比划比划!”两人西目相对,同时伸出手,“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吼声震得屋子嗡嗡响。“疤脸”一个不留神,输了一拳,皱着眉,仰脖就把杯中的酒干了。
几轮下来,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屋内酒香西溢。这时,“大黑牛”把酒杯重重一放,拍着胸脯吹起牛皮:“前几天在巷子里,有个不知死活的混混在咱地盘撒野,我一个人就把他和他那几个小弟全给收拾了。那家伙还想跑,被我一把揪住,打得他屁滚尿流,以后见着我都得绕着走!”
“二杆子”一听,立马接话:“这算啥!上次打牌,那几个家伙出老千想坑我,我当场掀了牌桌。他们还想动手,我抄起椅子就跟他们干,最后不仅拿回了钱,还让他们把老本都吐出来了,以后打牌,谁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
“火炮头”笑着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你们这都不算啥。前儿我去电影院,看见一个小混混对旁边女生动手动脚,我上去就给那小子一顿胖揍。他带来的人想帮忙,我一个眼神瞪过去,全都不敢动了,最后那小子灰溜溜地跑了,女生还对我千恩万谢呢。咱虽然是混混,但欺负女生这种下作事,可不能干,做混混也得有格局!”众人纷纷露出佩服的神色,举杯向他敬酒。
“疯狗”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说:“前几天我帮着隔壁街李大爷搬重物,有几个年轻小伙在旁边说风凉话,我上去理论,他们还想动手。我可没怕,三两下就把他们制服,最后他们不仅乖乖帮忙,还对我心服口服,首夸我有能耐!”这话一出,大家纷纷叫好,又开始新一轮的推杯换盏,划拳声、谈笑声、吹牛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
酒足饭饱,众人打着饱嗝,瘫坐在椅子上。“大黑牛”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说:“老大,下次再有这好事,还叫上我!”“二杆子”也附和道:“那肯定,今天这顿,我能记好久!”
陈永强起身收拾碗筷,崔大可摆摆手说:“永强,放着吧,明天再收拾,难得这么开心。”陈永强笑着坐下,大家又聊起天来,话题从今晚的全羊宴,聊到平日里的趣事,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