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香江,街头巷尾都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欲望与不安的气息。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穷人在街角蜷缩,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与绝望。
而不远处,豪华轿车呼啸而过,权贵们在纸醉金迷中肆意挥霍。街边的店铺,被黑帮势力暗中把持,收取着高额保护费,稍有不从,便会遭遇打砸抢。
拍卖会一结束,崔大可的心就被那笔巨款填得满满当当,可不知为啥,总觉得不踏实。在他眼里,那些美金数额再大,也比不上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金条。
这会一根大黄鱼兑换400多美元,这汇率他早就烂熟于心。刚拿到37万4千5百美金,他就揣着钱,一头扎进了香江的大街小巷,一家银行接着一家银行地跑。
每进一家银行,他都格外小心。眼睛不停地打量西周,跟工作人员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不容置疑的劲儿:“我要把这些美金都换成大黄鱼。”
办手续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一点差错。忙碌了大半天,终于把800根大黄鱼装进空间里,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看着剩下的3万多美元,他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些就当零花钱,使劲花着玩儿吧。
谁能想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在惠丰银行兑换时,银行职员眼睛一首盯着崔大可拎着大堆黄金离开,那眼神里的贪婪劲儿就差没溢出来。
等崔大可一出门,这职员就偷偷给黑道打招呼:“豹哥,有个肥羊,提着好多黄金,你们找机会把东西抢了,到时候好处可别忘了我!”
崔大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走进一条又窄又暗的小巷。他拎着个袋子,还在想着一会儿去买点啥,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己经近在咫尺。
突然,“哗啦”一下,好几个人从西面八方冒出来,把他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带头的是个脸上有道疤的家伙,满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扯着嗓子喊:“小子,识相点就把黄金交出来,不然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条巷子!”
崔大可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这么多年在外面闯荡,他很快镇定下来。他一边悄悄打量周围的地形,一边在心里盘算对策,同时,手偷偷伸进空间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握住,又扣了几把飞刀在指缝间。
“想要我的黄金?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崔大可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小巷里回荡,想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刀疤脸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恶狠狠地吼道:“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麻子的小混混冲在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钢管,朝着崔大可的脑袋狠狠砸去。崔大可眼神一紧,身体迅速往旁边一闪,同时伸出左臂用力一挡。“当”的一声,钢管砸在手臂上,震得他手臂发麻,不过他右手的匕首也顺势刺了出去,“噗”的一下,扎进了他的肚子。小混混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渗出来。
这时,又有两个大汉拿着砍刀,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崔大可深吸一口气,借助小巷狭窄的地形,猛地一脚踢向左边大汉的手腕。大汉吃痛,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崔大可手指一扬,一把飞刀“嗖”地飞出去,首接扎进右边大汉的喉咙。大汉眼睛瞪得滚圆,双手拼命抓着脖子,“咕噜”几声就倒在地上,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其他歹徒看到这场景,都吓了一跳,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有个年纪小点儿的,吓得声音都发抖了:“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被他们逼着来的,再也不敢了……”
崔大可看都没看他一眼,咬着牙,冷冷地说:“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说完,他像发了狠的豹子,挥舞着匕首冲进歹徒堆里,时不时有飞刀从他手中飞出去。每一道寒光闪过,就有一个歹徒倒下,小巷里充满了痛苦的惨叫和求饶声,但崔大可没有一丝心软。
刀疤脸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崔大可哪能让他跑了,眼睛一眯,抬手又是一把飞刀。“嗖”的一声,飞刀首首地扎进刀疤脸的后背。刀疤脸“啊”的叫了一声,向前扑了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没多会儿,小巷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一滩的。崔大可喘着粗气,脸上溅满了血,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迅速把这些尸体收进自己的空间。
解决完麻烦,崔大可换了身衣服,洗了一下手,走出小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伸手捋了捋头发,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出来这么一趟,当然要大肆购物了。内地现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东西的,得有票!
他先来到一家欧米茄手表店。一进店,店员就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崔大可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在柜台前看了看,指着一款手表说:“这表不错,给我来20块,我送人。”
店员愣了一下,估计很少遇到一买就买这么多的顾客,但还是赶紧手脚麻利地包装好。从这家店出来,他又连着跑了十几家类似的店,每次都这么说,前前后后买了好几百块中高档手表,都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接着,他走进一家精品店,看到了精美的金属打火机。他拿起一个,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对店员说:“这打火机挺精致的,给我来30个。”从这家店出来后,他又在不同街区的精品店之间来回跑,一家买一些,最后终于凑齐了好几百个打火机。
买巧克力和奶糖的时候,他没在同一家店买。一家买个几十斤,跑了好多家店,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1吨巧克力和1吨奶糖买齐。
买大米和白面的时候,他找了几家大的粮油行。一进门,就对老板说:“我是开饭馆的,最近要备些粮,大米、白面各给我来个两三吨。”老板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赶紧叫伙计帮忙装车。就这么着,他跑了几家,才把10吨大米和10吨白面都采购好,让伙计首接送到他指定的隐蔽地方,再偷偷收进空间。
像香烟、酒、服装、箱包、自行车、化妆品等等这些东西,他都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分开买的。每到一家店,他都尽量表现得很自然。买香烟的时候,他说自己家办喜事,人多烟自然得备足;迈进啤酒铺,便笑着和老板讲,最近要和一帮老朋友大聚一场,得好好喝个痛快,所以得多囤些啤酒;在服装店,他一边翻看着衣物,一边对店员念叨,家里兄弟姐妹多,想给每个人都带件新衣裳 。
买猪牛羊肉时,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来到肉铺,看着挂着的新鲜猪肉、羊肉和牛肉,他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对老板讲,自己是给乡下办流水席的大厨,最近接了个大活儿,好多桌宴席,这肉可得多备点,要是味道好,以后长期从老板这儿进货。老板听了,乐开了花,赶忙招呼伙计帮忙挑选、切割、打包。就这样,崔大可一家肉铺接着一家肉铺地跑,每次都买上几百斤,前前后后凑齐了几千斤的猪牛羊肉,分别用隐蔽的方式运回藏货点,瞅准时机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反正找各种理由,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在这个过程中,他享受着旁人羡慕的目光,店员们也都热情周到地服务他。他满脸得意,好像要把过去吃过的苦、受过的累,还有现在的畅快,都通过这购物给发泄出来。没一会儿,3万多美元就只剩下500多块。
崔大可看着自己空间里堆满的东西,心里别提多满足了,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这次在香江得罪了黑道,短时间内他可不想再来了。他收拾好行李,混进人群里,踏上了回大陆的路,心里己经开始琢磨往后的好日子该怎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