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泡在西合院中央摇摇晃晃,洒下一圈微弱又闪烁的光,给这场全院大会染上几分紧张氛围。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调解,
许大茂站起身,扯着略显沙哑的嗓子,言语间满是敷衍:“行,我道歉,不该瞎传闲话。”
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撇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傻柱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看到许大茂这副毫无诚意的模样,理智瞬间崩塌。
他“嚯”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瞪得滚圆。“许大茂,你拿这糊弄谁呢!”
傻柱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灯泡微微晃动,“昨天你编排我也就罢了,竟还往秦淮茹身上泼脏水,就你这态度,能算道歉?”
话音未落,三步并作两步冲向许大茂。
许大茂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在昏暗灯光下,如同一张白纸,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刚想开口求饶,傻柱的拳头己经裹挟着呼呼风声砸了过来。“砰”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落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半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周围的邻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呆立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双手捂住嘴巴,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傻柱,快停下,别打出人命!”
娄晓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傻柱,你疯了!又来打大茂,我跟你拼了!”说着,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试图阻止傻柱。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扯着嗓子吼道:“傻柱,给我住手!”
二大爷刘海中肥胖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臃肿。察觉到冲突升级,他迈着慌乱的步伐,一边冲过来拉架,一边扯着嗓子叫嚷:“都别打了,这大晚上的,要出大事啊!”
几乎与此同时,三大爷阎埠贵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焦急,嘴里念念有词:“使不得,使不得。
大家都是邻里街坊,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这要是伤了人,可就麻烦大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试图拦住傻柱挥舞的拳头。
崔大可双手抱胸,倚在西合院的廊柱旁,冷眼瞧着这场闹剧。
许大茂那副有恃无恐、敷衍道歉的模样,他瞧得真切,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这顿揍许大茂纯属咎由自取。
被拉开的傻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手指着他骂道:“许大茂,今天要是你不真心认错,这事没完!”
许大茂瘫坐在地上,灯光照在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格外醒目,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傻柱,我错了,这次真知道错了,求你别打了。”
易中海看着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看来今晚这会,不把事情解决好,这院子往后永无宁日。”
易中海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严肃地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来回扫视:“今儿这事儿,必须有个彻底了结。大茂,你先说,究竟为啥到处散布谣言?”
许大茂坐在地上,浑身酸痛,在众人注视下,脑袋越垂越低,嗫嚅道:“我……我就是嫉妒傻柱。看他和秦淮茹关系好,心里不痛快,就想编排他俩,让傻柱出出丑。”
娄晓娥一听,气得脸色煞白,抬脚踢了许大茂一下:“就因为你这荒唐想法,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还差点丢了性命,你说该怎么办!”
傻柱挣扎着要再冲上去,被阎埠贵和二大爷死死拽住。
他满脸怒容,大声吼道:“许大茂,就一句嫉妒,就能随便污蔑人?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像样的解决办法,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思索片刻后,提高音量说道:“大茂造谣生事,挑起这场纷争,必须受到惩罚。
从明天开始,打扫咱们西合院的公共厕所,为期三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点头附和:“这个惩罚合理,让大茂长长记性,往后别再瞎折腾。”
三大爷阎埠贵补充道:“依我看,大茂得在全院面前立下字据,保证以后不再造谣生事;傻柱呢,也得承诺不再随意动手。”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许大茂在娄晓娥搀扶下站起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着牙说道:“我写,我保证以后管好自己的嘴,要是再犯,任由大伙处置。”
随后,在三大爷监督下,许大茂写下保证书。
傻柱虽然余怒未消,但在众人劝说下,也冷静了不少:“行,看在大伙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许大茂,要是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可不会轻饶你!”
会议结束,众人准备散去。就在许大茂在娄晓娥搀扶下,一瘸一拐准备离开时。
崔大可突然快步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一脸衰样的许大茂,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脸。
语调冰冷:“许大茂,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下知道嘴欠的代价了吧?今天傻柱收拾你,只是个开头。
上次你编排我媳妇丁秋楠,那些风言风语,我可都记着呢。这笔账,咱们没完,你就等着,迟早跟你清算!”
许大茂浑身一僵,恰似被施了定身咒,原本就如纸般苍白的脸,此刻血色尽失,恐惧与懊悔如潮水般在他眼眸中翻涌。
娄晓娥见状,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眼中怒火熊熊,胸脯因愤怒剧烈起伏,“看吧,都是你嘴欠惹出来的祸!
平日里就管不住这张嘴,西处招惹是非,这下好了,不仅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招来崔大可的秋后算账!”
丁秋楠快步赶来,伸手拉住崔大可的手臂,柔声道:“大可,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家。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崔大可瞥了许大茂一眼,这才随丁秋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