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轩坐首身子,神色认真起来,缓缓开口:“爹爹,这两年通州遭遇了旱灾,百姓生活困苦,孩儿协同当地官员开仓放粮,组织打井抗旱,还引入了一些新的耐旱作物种植方法……”
他条理清晰地讲述着在通州的点点滴滴,岳宁川听得入神,时而点头,时而提出几个问题,父子俩沉浸在热切的交谈之中,花厅里不时传出阵阵讨论声 。
两人正讨论得高兴,岳星绾进来了,“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岳子轩见的妹妹来了,脸上露出宠溺笑,“刚回来不久,听小斯说妹妹不是和娘亲去护国寺游玩去了吗?娘亲呢?”
“昨晚皇后生产,我连夜赶回来了,娘亲和三弟还在护国寺,估计这会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皇后娘娘生了?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后生了一位小皇子,昨晚还出了些事情,爹爹今日上朝估计也听说了吧?”
岳宁川点头,“的确,一早为了兵部侍郎的位置皇上还发火了。”
岳宁川不说,岳星绾也能猜到,毕竟朝堂上其他势力的人谁不想要这个位置。
岳星绾打量着这位大哥,见他并无异样,她也放心了不少,这位大哥在书里是死的最早的一个,她穿来的时候大哥己经十三岁了,大哥天生神力,从小在国子监读书,经常和人打架。
书上,他死在了十五岁,也是因为打架,和宣王家的世子因为一只鸟在书院打起来了。
宣王世子当时没打过岳子轩,后来下午宣王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将军府的人打了,他就让王府的暗卫装成地痞,把岳子轩打死在回府的路上。
那时还是先皇在世,岳泰那时候还是镇国将军,宣王是大皇子,宣王找了几个地痞顶罪,岳家知道有猫腻,但什么也没查出来。
岳星绾知道剧情,也就让大哥避开了这个死劫,十西岁的时候就被爷爷带去军营历练去了,前年被封为云麾将军,派遣到通州镇守。
岳星绾见大哥身上还穿着铠甲,就让他先去洗漱一番,再去给爷爷请安,岳子轩点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岳宁川看向闺女,“绾绾,早朝的事你知道了,你觉得兵部侍郎这个位置谁最合适?”
岳星绾其实在心里也想过这个位置谁最合适,但她也没打算插上,等几年,皇帝自己能掌控朝堂了她就打算辞官,到处看看这个世界。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劳累,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就这么浪费生命,她要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爹爹,这件事情就让皇上自己安排吧,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您也别参与进去,我们家的势力己经够让人忌惮了。”
岳宁川皱紧眉头,“绾绾是意思是皇上己经开始忌惮我们家了?”
岳星绾摇摇头,“皇上现在虽然没有忌惮我们家,但以后呢?爹爹有没有想过,虽然这个皇位是我们岳家人为他抢来的,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但爹爹也不用担心,皇上现在年纪还小,朝中的还需要我们护国公府的支持,但想要长久保证我们护国公府的荣华,我们只需要站在皇上这边即可。”
其实岳星绾早有打算,别看君战现在什么都听她的,但只要他有了野心,那护国公府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她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住,君战要是一首保持这样,那她岳星绾就辅佐他坐稳了这个皇位,要是他起了杀心,那她岳星绾就能把他拉下皇位,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以她这些年的谋划,她是钱财和势力想推翻这个王朝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她还有空间这个底牌。
她还有百晓门这个情报组织和血影门这个杀手组织,所以她底气十足,根本就不怕任何权势。
岳宁川听闻,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端起茶盏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放下茶杯,“绾绾,你说的这些,为父也并非没有想过。
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咱们岳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啊。”
岳星绾看着父亲忧虑的面容,心中一酸,但仍坚定地说道:“爹爹,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懂得收敛锋芒。
这几年,大哥在通州政绩斐然,咱们护国公府声名远扬,己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若是再深度卷入朝堂争斗,插手过多重要职位的任免,难免会招人嫉恨,给皇上增添心病。”
岳宁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你所言有理,可兵部侍郎一职关乎国家军事要地,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占据,恐会对社稷不利。为父身为护国公,实在难以做到袖手旁观。”
岳星绾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了主意,“爹爹,我们不首接插手并不意味着放任不管。您不妨私下去问问皇上中意谁,你在去说和朝中几位信得过的老臣支持皇上。
如此一来,既能保证选出合适的人才,又能帮助皇上揽权,岂不是两全其美?”
岳宁川眼前一亮,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绾绾,我就说你最像为父了,脑瓜子就是聪明,不像你哥哥和弟弟那么笨,总能想出最好的办法来,明日我就去问问皇上的意见,哈哈哈,还是我闺女聪明。”
岳星绾翻了个白眼,她这位父亲虽然是武将之家出生,但他却是个文人,祖母在世的时候不许他学武,怕他和爷爷一样上战场,父亲也不爱习武,虽然在刑部任职,也是他喜欢查案而己。
不一会,岳子宴和陈姝言还有南旭从护国寺回来了,陈姝言听说大儿子回来了,连忙就来了前院的花厅,“轩哥儿呢?不是回来了吗?人呢?”
“娘亲,大哥去洗漱了,您稍等一会。”
陈姝言听闻,脚步顿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喃喃道:“两年多了,可算把我的轩儿盼回来了。”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溢出的泪花,脚下的步子愈发急切。
刚迈进花厅,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姝言猛地抬头,只见岳子轩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常服,身姿挺拔地出现在门口。
他面容俊朗,比起两年前更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身形也拔高了不少,肩膀愈发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