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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至于那么严重吗?”胖子撇撇嘴,胖脸上都是对我的不信任。

“这粥是用来哄你们压寨夫人的,你说如果被你抢过去,匪老大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别说扒了我的皮,估计都会把我吊起来抽鞭子。”胖子一脸后怕地说。

他对着我挥了挥手,一瞬间离我八丈远:“我的姑奶奶,您快去吧。可别耽误了我们老大的心头肉用饭,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就算割我胖子十斤肉,也赔罪不起啊。”

我笑了,这胖子这小胆。

也不知道匪老大那个性格,是怎么降住这帮人的。

说来也巧,我和姜虞住着的那个小二楼对面,还有一个小三楼,而被匪老大金屋藏起来的那个娇,就住在那个小三楼里。

只不过,现在那个小三楼周围布满了暗哨,那紧张的态度,仿佛里面住着的是皇亲国戚一样。

但我也知道,匪老大这是防着她的美人逃跑呢。不过她也不想想,这荒山野岭的,就算眼前这个在是个男人,他也没胆子跑出去啊。

这些暗哨也都认识我,听说是匪老大让我来的,直接就让我进去了。

从这小三楼的装修就可以看出来,这匪老大是真的在乎这个美人,我也听说了,这美人是刚搬进来住的,前两天一直住在匪老大的隔壁了。

里面装修更显文雅一些,我看着那些青瓷瓶,看起来价值不凡,可里面却插着几枝狗尾巴草。

这审美.....

估计匪老大那厮也没拿这青瓷瓶当什么好东西。

如果匪老大是个男人,估计着她都会被这个青瓷瓶当做尿壶。

我直接上了三楼的房间。

二楼的就像个小茶室一样,总之从一楼走到三楼, 从三楼往下看,整个格局都看起来特别奇怪。

也不知道这层楼是不是匪老大建的,如果是的话,绝对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眼前的房门紧闭着,我脚步顿了一下,看着上面挂着的锁头,嘴角抽了抽。

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压寨夫人?这也就是美人,如果是我的话,估计着匪老大早就没命了。

我将锁头打开,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装修和我那间屋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这整个山匪窝里,已经算得上精致了。

我的心微微一暖,不禁自己安慰,是不是在匪老大心中,我和这个金屋藏起来的美人一样重要?

我面前是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卧室了,我站在屏风外面,这个时候我捡起了久违的君子之风,站在外面轻轻咳嗽一声:“公子方便吗?老大让我过来给你送点吃食。”

里面半响没有传来回应,就当我以为匪老大是不是把里面的美人饿晕了的时候,正打算闯进去看看,里面才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我无法形容那一声笑,他像是很久没有沾过水一样,声音不同于初听时候的惊鸿,现在反而有些粗哑。

我心中一动,涌上些许担心,但我的脚却像长在原地一样,迟迟没有动。

因为那声笑,别的情绪我听不出来,但我却是知道一点,那笑声透漏出来的信息并不友好。

只听里面的声音继续说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你们这位老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在拿我逗趣吗?如若不然,既然这样关着我,饿着我,当初为何不杀了我?还是说,你们山寨是穷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连我一个闲人的一口饭都没有?”

我听了半响,气氛寂静,寂静到我甚至可以听到窗外风吹树枝,而敲打窗沿的声音。

我突然也笑了。

他能强忍着嗓子疼说出这些话来,无非就是在明里暗里地讽刺着匪老大罢了。

说明他心中真的是充满了浓浓怨气呀。

但别说是他,如果是我这样被对待,恐怕怨气不会比他的少多少。

唉,匪老大你说这么好的一盘棋,怎么能硬生生地让你走成这样呢?

当然,里面也少不了狗头军师姜虞的功劳。

我将粥放在桌子里,也不搭美人的话茬,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来到附近的小厨房,想在山寨里面找点茶却是异想天开,除了酒外,也就只有白开水了。

我给烧了一壶水,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小三楼,可刚推开房门,我却是愣住了。

因为一个消瘦颀长的背影,正背对着我。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一旁桌子上,碗盖子被掀开在一旁,托盘里空空如也,估计着此时正在某个人手里。

还没等我出声,美人显然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我只听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想他这个时候一定很尴尬吧?

但他刚才说话的语气那么有刚,我以为他怎么也不会下来找东西吃,而且我就出去这么大一会儿啊。

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屋的!毕竟这是我最后的善良。

我手中还握着茶壶,现在的姿势我估计着看上去一定显得很僵硬。但是没办法啊,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也有些尴尬。

“你,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只见他的肩膀似乎动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转过身,看见我的一瞬间,那双长眸中升起点点笑意:“你刚刚是为了我去去水?不是丢下我?”

真的像姜虞所说的,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美人,眉毛漆黑入鬓,那双黑瞳如同夜间最闪亮的星辰,脸蛋白皙的如同小姑娘一样,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原因,那张像花瓣形状美好的薄唇,带了点白皮。

总之,看见他的第一人,脑中下意识地浮现的就是君子颜如玉,眉目星郎。

温润,美好。

可看着这张脸,我的身体却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手中的茶壶没有拿住,直接“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场景,渐渐与万年前重合。

万年似乎也是这样,那人一身白袍,风轻云淡地看着我,所谓倚栏听风,眼中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像那广阔而神秘的夜空,包揽星河,带给我的震憾一样。

只是,那已经是过去了,被我亲手敲散,摧毁的过去,在今日之前,我本以为不会再临。

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