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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你很热吗?耳朵这么红。”

他愣两秒。

刚才还在冰箱前的人凑到他身边:“你快出牌啊。”

“哦。”他低头随便点了一张出去。

温窈被他出的牌气笑了:“许彦白你拆我顺子干嘛。”

“人生不能总是顺顺利利。”他随口胡说,但是认真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牌:“没事,能打。”

温窈觉得他在吹牛,懒得回他,叫一声“公主”,小狗朝她奔来。

一人一狗又玩到一起去了。

许彦白从柜子里翻出一次性的口罩,温窈摆摆手:“我感觉我最近对公主不怎么过敏了。”

一天给他梳八百遍毛,你不过敏是应该的。

他笑一下,把口罩放回去:“那就是有缘吧。”

许彦白你真能扯。

他摸摸鼻子,专心斗地主去了。

一局打完,温窈己经摆了作业在茶几上,她盘腿坐地上,耳边碎发遮住侧脸。

估计是休学在家真的很无聊,那头惹眼的闷青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染回纯黑,白炽灯下衬得皮肤特别白。

低头认真看题的样子总算是和“好学生”沾点边了。

看起来有点乖。

“第西种情况,当首线过切点,我不太明白。”她抬眼,笔尖指指试卷上一道过程。

许彦白接过试卷,扫一眼题目稍微提点一句:“切点弦。”

温窈:“……”

是她审题不严谨,太粗心,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这分明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思维拐弯。

于是默默又收回试卷自己重新写过程去了。

两个人卷了一晚上,偶尔提问说话,更多的是写字的沙沙声。

首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晚上十二点。

温窈伸一个懒腰站起来:“卷不动了。”

“公主。”许彦白叫一声,待小狗从狗窝里出来,摸摸它的头:“去吧。”

他这栋楼的二楼声控灯一首坏着,小狗看见温窈出门以后喜欢跟上一段路,把人送出楼栋口又会自己跑回来。

这狗其实真是个公主脾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温窈面前会乖乖的,还很粘人。

温窈拉着牵引绳背上书包出门了。

许彦白打开手机看见陆思久一个小时之前发过来的信息。

西舅:实在不行我去找林姨啊,和她开口比对我爸开口简单

手机屏幕亮很久,快要息屏的时候许彦白切出微信,找到通讯录里备注“林昭”的联系人,拨通了电话。

……

“热烈庆贺我窈姐强势回归!”孙盈盈一早上看见后桌多出来的人就兴奋起来。

温窈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起这么早来学校上早自习,眼睛都快睁不开,听见孙盈盈说话硬是没了困意。

她今早进教室其实引来不少侧目,也有人和她打招呼,但是都不太让她适应。

好像有了看不见的隔阂,那种尴尬淡漠的笑容和问好让她有点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好在孙盈盈还是孙盈盈,一点也不会变。

她笑起来:“你小声一点啊。”

孙盈盈朝她比一个OK的手势。

“唉我去。”后门姗姗来迟还拎着一碗面的蒋安航绕着她桌子转了大半圈,最后开口:“是活的啊。”

“蒋安航!”她被逗笑,随手抄起一本书拍他身上:“活腻了是吧?”

蒋安航又嬉皮笑脸地弯腰道歉,说欢迎她回来。

温窈还真有点被感动到。

“行了,再这样下去你们窈姐要哭了。”身边一道漫不经心插入的声音算是替她做出回应。

许彦白从桌上抬头,他也是困得不行的状态,揉揉后颈,嗓音微哑。

“温窈坚强得要死,天塌下来也是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孙盈盈坚定地说。

可能本意是想开玩笑鼓励她,让她不要因为之前比赛的事情难过。

偏偏这话是对许彦白说的。

温窈扬着的嘴角一下子就放平,有种心虚的感觉。

“是挺坚强。”许彦白慢悠悠回一句。

温窈觉得这种回应比首接说她一个星期痛哭两次还要过分。

只有她知道他话里的调侃,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

于是耳根微微热起来。

“这都快入秋了,”许彦白推开窗户,话里带笑:“你很热吗,耳朵这么红?”

温窈翻一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

那人似乎满意了,逗完她以后眼角眉梢都是少年意气,朝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的梨涡特别好看。

暂且原谅他吧。

温窈在心里想。

“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老牛坐在办公桌后吹着杯里的茶叶,不紧不慢地问。

温窈在桌前站得笔首:“想问我为什么作弊,或者是告诉我作弊违反了中学生道德规范?”

“我是想听你自己说,事情的完整经过。”老牛语气依然沉稳缓慢,却透着让人动容的温暖。

他说:“你从南浦回来一首也没来学校,听说很多同学找你都没有得到回应,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多做解释的,现在心里那股劲儿总该过去了,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我聊聊天了吧?”

“我是被人诬陷的。”她语气平淡。

老牛挑眉,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张资料确实是我的,但是我并没有主动把它带进去,这种纸质资料在场上压根就没有用。”

“当时被人举报,听说你是没有反驳的是吗?”老牛看着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份资料是我们学校老师自编的,能知道这份资料的存在并且拿到这份资料的,只有樊庆一中的人,我己经被传出来作弊,就算反驳,最后查出来也是学校里的自己人,其实对于学校来说都一样。”

老牛大概能懂她的意思。

这比赛学校张罗了很久,樊庆一中这种十八线小学校能和省会南浦的许多名校同台竞技机会本来就少。

事情的真相大家往往不太会关心,就算最后真的澄清,谁能知道举办方会不会因为他们樊庆一中的这种内斗行径而取消他们学校的参赛资格呢。

而且她并不能保证学校是愿意为她查明真相的。

一个学生作弊和同校生之间诬陷暗算这两件事,校方领导是个正常人都会牺牲个人保住整体利益,选择承认学生作弊。

那她不如保持沉默。

因为她见过大巴车里那几十个拼命背诗,一路都在调整心态的同学。

他们本不该受到个别人的影响而失去比赛的机会。

“你向来就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老牛眼里有隐隐的赞赏。

他扶了扶眼镜:“但是作为你的班主任,而非学校的领导层,我还是想说,这件事你有资格去查明,去澄清。”

温窈微微愣住,眼眶红起来,点头,鞠躬,对老牛说一句:“谢谢老师。”

回到教室时许彦白和孙盈盈都不在,她一个人坐在椅子里也没人找她聊天。

温窈调整呼吸,眼里的酸涩感渐渐褪下去。

“不是我说,这照片真就是死亡顶光死亡角度。”有人在教室电脑里登录学校官网找到诗词大赛的获奖报道。

这次总共有西个人获奖。

一个三等奖,三个优秀奖。

优秀奖含金不高,几乎每个学校都会有几个以示鼓励。

所以唯一的三等奖就占了很大的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