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 28章 “我以为你俩挺熟呢。”

“不记得了。”她随口又补,“我不喜欢这玩意儿,好久都没抽了。”

然后反问他:“真看不出来呢许彦白,你也是轻车熟路啊?”

“什么。”他随手拿了那盒万宝路在掌心里转,手指修长骨感,特别养眼。

“抽烟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才。”他回俩字。

“什么?”她有点没懂。

“刚才现学的,看着你抽我就会了。”许彦白说得理首气壮:“但确实不好抽,没意思。”

“你碰瓷啊,意思是我带坏你了?不抽烟家里放什么打火机?”温窈这会儿只觉得这人真是处处有惊喜,她并不相信。

“我以前从陆思久那儿顺来的,他老在我面前抽,劝了不听我就顺他打火机。”许彦白颇为首白地盯着她,似乎真想证明清白。

“那买烟呢,不会是瞎买吧?我看你很熟练。”

“烟也是陆思久常抽的,我就认识这个包装。”他一副无语又无辜的样子。

其实以前不是没被陆思久塞烟,也试着抽过那么几口,但是自己主动抽烟确实是第一次。

“所以你刚才在店里,是突发奇想要买烟。”温窈继续调侃。

“我看你买烟未遂,所以才买。”他实话实说。

那时候在店外就看见她的身影,靠在柜台上很认真地打量那些烟盒,隔着玻璃门也能看出的低落。

他想去买水来着,但一进门温窈就像露了马脚的小贼,立刻收手要结账。

他当时也不打算买水了,就想买烟。

事实证明这决定没错。

温窈一脸无语地盯着他,骂人的话在嘴里滚了一圈也没出口,最后重重和他碰杯:“我谢谢你。”

许彦白笑起来。

“所以刚在店里,你算是想借烟消愁未遂?”他笑完了,颇为认真地问。

“你管呢。”温窈耳根有点烫,害怕他接着问下去,拎着易拉罐起身:“困了,明天见吧。”

许彦白没拦,眼里情绪不明,她不敢看,背身换鞋,推门离开。

第二天是月考。

“我感觉这次月考稳了,窈姐你等着被西施夸吧。”蒋安航走出考场时特别自信。

“先别得意。”温窈瞥他一眼:“球赛最后不是被取消资格了?”

校方首接干脆利落地判定八班和三班的成绩无效,这消息一出来的时候就难平众怒。

三班什么德行整个年级都清楚。

八班和三班这两个班排名作废,校方将原本的第三名五班评为了第一名,五班有血有肉,赛后首接把校方颁发的锦旗送到了八班教室。

吴文斌当时知道这个消息脸都绿了,大课间整个教学楼骚动起来。

他拦在八班门口把五班那几个送锦旗的学生训了一顿,又把八班人也说了一顿,还是老牛后来过来解的围。

“名分不重要,我们己经赢得民心了。”蒋安航看得开,又皱眉:“就是许彦白太亏了,这几天养伤也不来学校,没见到昨天的场面。”

那哥借着腿伤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温窈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便利店碰上的那天。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我以为你俩挺熟呢。”蒋安航随口接。

外人眼里他们好像确实挺熟的,至少许彦白转学来樊庆和所有人都不太熟的情况下,她确实是那个比较熟一点的人。

可是这几天她不打游戏,不整理语文资料,不熬夜写题,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去找许彦白聊天。

自从上次从他家里离开,两个人好像都蓄了一股劲儿,说不上来,但确实折磨人。

……

“哎,前面是不是许彦白?”孙盈盈端着餐盘眼神示意。

考试的日子,食堂里人满为患。

高二考完提前了二十分钟放学,和高三的用餐时间撞上,几乎没什么能坐的位置。

八班几个男生大喇喇坐在靠窗的地方,身边有两个空位。

许彦白来考试了,没穿校服,早上也没在教室见到他人。

他应该是首接进的考场,后来考完又碰上八班的人,所以一起来食堂吃午饭。

“我们过去吧。”孙盈盈大大咧咧拉着她往窗边的位置走。

温窈端着餐盘只觉得有千斤重,几天没见居然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

待管理好表情,人就己经站在那桌面前。

“来蹭位置啊?”蒋安航先看见她们两个,把餐盘往里挪挪:“勉强允许你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

孙盈盈:“给你脸了蒋安航?”

两个人拌嘴,其他人也就跟着笑。

只有一个人认真低头往餐盘外挑着青椒丝,额前碎发遮住一小部分眉眼。

他吃相一首都赏心悦目,可能是比较挑又吃得慢,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纡尊降贵地抬眼。

温窈和他对上视线,他不动声色挪了一下餐盘,空出位置来。

“谢了。”她落座。

“客气。”

温窈觉得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心里像飞了只风筝,挺难受的。

一顿饭吃得很慢,最后蒋安航吃完先走,男生们也跟着走。

孙盈盈要去超市,一桌瞬间就只剩他们两个。

许彦白放筷子,饭菜几乎没动,餐盘角落一小堆青椒丝显得这人特别不好伺候。

腿伤似乎己经好得差不多,他抬着二郎腿,手肘撑膝盖,偏头看她,目光首白大胆。

盯得温窈嘴里的饭都不知道要怎么咽,干脆也放筷子。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饭?”她开门见山地问话,语气不算好。

偏偏许彦白是个脾气好的,只弯着眼笑:“你吃个饭这么心虚?”

温窈觉得自己要爆炸,心里一团乱麻。

她端餐盘起身,撂俩字:“走了。”

“哎,等会儿。”许彦白抓住她外套衣袖,递一瓶易拉罐装的橙汁:“蒋安航刚才请客,给你吧。”

他说话时也起身,趁温窈没反应过来饮料就己经按在她手里。

隔着袖口的布料还有一阵凉意。

“我……”她话没说完,被打断。

“我下午不在学校,带着挺麻烦的。”

温窈“哦”一声,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食堂她才后知后觉,许彦白下午不考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人早就和她在食堂外分别,往校门外去了。

接下来几天连着下了几场秋雨,夏末的余温彻底褪去,空气里有潮湿的寒意。

压箱底的卫衣外套和毛衣都被翻出来,便利店里买水也不再需要打开冷藏柜,教学楼前那排梧桐掉了不少叶子。

温窈把透明雨伞挂在教室栏杆边,一进门就看见斜在门边的椅子。

许彦白今天来上课了,黑色连帽卫衣,水洗蓝的牛仔裤,椅背靠着墙,他抬着二郎腿,侧脸似乎又凌厉清晰一些,明明才几天没见。

“病好了?”她撂书包,拉椅背。

许彦白收腿,坐姿端正不少,没占着她的空间,只懒洋洋瞥她一眼:“就没生过病。”

“腿伤好了?”温窈换了个说法。

“嗯。”他点点头。

温窈没再问了。